①保加利亞北部的城市普列文的舊名,在俄土戰爭(1877—1878)中成為土耳其的堡壘,俄國軍隊經過長期圍攻後,於一八七七年底予以佔領。 ——俄文本編者注 ②一八七九年至一八八九年在莫斯科出版的一種自由派報紙。 ——俄文本編者注 ③在彼得堡出版的一種反動的報紙。 ——俄文本編者注 ④一八六二年至一八六八年在彼得堡出版的一種報紙。 ——俄文本編者注 ⑤指《莫斯科新聞》,自一八五六年起在莫斯科出版,一八六三年到一八八 六年間由卡特科夫主編,成為一種極其反動的報紙。 ——俄文本編者注 ⑥布爾加林(1789—1859),俄國的反動作家和批評家,「第三廳」(政治警察局)的走狗。 ⑦猶太教的上帝耶和華的稱號之一。 在通訊稿的結尾,我略微加上點那種味道。 你們要知道,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寫道:‘鑒於上述理由,警察當局不妨對古斯科夫先生的飯鋪予以注意,’綏索依·彼得羅維奇對我大喊大叫,不住頓腳。 ‘難道沒有你,我就不知道還是怎麼的?你這個混蛋居然要指點我?你是我的導師嗎,啊?’他嚷個不停,而且把我這個渾身發抖的人關進看守所裡。 我在看守所裡坐了三天三夜,想起約拿和鯨魚①,遭到各式各樣的屈辱。 ……我永遠也忘不了這種磨難,直到我的記憶模糊為止!說句不怕您見怪的話,無論什麼臭蟲,無論什麼虱子,無論什麼小到幾乎看不見的蟲豸,也絶沒受到過綏索依·彼得羅維奇對我的那種欺壓!如今他已經去世,那就祝他升天堂吧。 還有,我們教區的監督司祭潘克拉契神甫,也就是我心裡暗自幽默地稱之為小刀神甫的那個人,不知在什麼地方看到一篇有關某某監督司祭的文章,費力地讀了一遍,竟然以為這篇文章寫的就是他,而且是由我一時輕狂寫出來的,其實那篇東西根本就不是寫他,也不是我寫的。 有一次我走過大教堂,忽然間,您要知道,有人在我後邊用手杖使勁打我的後背和後腦殼,打了一下又一下,一連打三下。 ……呸,糟透了,這是怎麼搞的!我回頭一看,原來就是潘克拉契神甫,接受我的懺悔的教士。 ……他當眾打我!!這是什麼緣故? 我犯了什麼過錯?這件事我也只得忍氣吞聲。 ……我受的苦真是多啊,我的朋友們!” 頗有名望的商人格雷熱夫正站在他身旁,笑一下,拍拍伊凡·尼基契奇的肩膀。 「你寫吧,」他說,“寫吧!要是你能寫,又何必不寫呢? 不過你是給哪一家報紙寫?” 「我給《呼聲》寫,伊凡·彼得羅維奇!」 「能讓我們讀一下嗎?」 「嘻嘻嘻。 ……當然能,先生。 」 「那我們就能看出你是幹什麼事的能手了。 嗯,那你打算寫些什麼呢?」 「喏,要是伊凡·斯捷潘諾維奇為初級中學捐上一筆錢,用這樣的事我就會寫出一篇東西來!」 伊凡·斯捷潘諾維奇是個商人,臉上颳得光光的,衣襟絲毫也不長②。 他笑一聲,臉紅了。 「行,你寫吧!」他說。 「我捐錢好了。 為什麼不捐呢?我可以捐一千盧布。 ……」「真的嗎?」 「可以辦到。 」 「可要是您不捐呢?」 「哪兒的話。 ……當然我可以辦到。 」 「您不是說著玩的吧?……伊凡·斯捷潘諾維奇!」 「我可以辦到。 ……只是有一件……嗯……要是我捐了錢而你不寫稿子呢?」 「這怎麼可能呢?那麼您說話算數,伊凡·斯捷潘諾維奇?」 「當然這樣。 ……嗯……好,那你什麼時候寫?」 「很快,先生,簡直快極了。 ……您不是開玩笑吧,伊凡·斯捷潘諾維奇?」 “開玩笑幹嗎?話說回來,我開玩笑,你總不會給我錢吧? 嗯……好,可要是你不寫呢?” 第8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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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小說集》
第8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