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象說過的那樣,接觸只有在這個表面上才能發生;而且亞里士多德本人也承認,不僅僅是這一感官由於一種特權被人稱之為觸覺,即使其他一切感官也都是通過接觸這一辦法而感覺的。 在第三卷《靈魂篇》,第十三章裡寫着這句話:然而沒有人認為外貌在這裡是指恰好被要求去觸動感官的東西。 也沒有人相信麵包變成基督的肉體,沒有人不認為基督這個肉體恰好包含在包含着麵包的同一表面之下,如果麵包現在在在這裡的話,雖然它不在那裡象正式地在一個地方那樣,而是按照聖事般在那裡並且以這種方式存在,這種方式,雖然我們難以用言詞來表示,卻在我們的精神由信仰之光所照耀之後,我們能夠領會為對上帝來說是可能的,而這種方式我們不得不確信無疑。 所有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通過我的原則如此合適地解釋過了,以致不僅我不怕能夠冒犯我們神學家們的話我什麼都沒說,而且相反,我希望他們將要感謝我,由於我在物理上提的意見比起一般在這上面提的意見對神學家來說要得當得多。 因為實在說來,據我所知,教會從來沒有說過在聖體聖事裡的麵包和酒的外貌是一些實在的偶性,這些偶性在它們所依附的實體被去掉以後還奇蹟般地獨自繼續存在。 但是,由於也許最初用自然哲學的道理來解釋這個問題的那些神學家如此堅信觸動我們感官的這些偶性是不同於實體的什麼實在的偶性,以致他們甚至認為人們決不會懷疑它,他們沒有任何有效的理由,沒有很好地思考,就假定麵包的外貌是這個性質的實在偶性;然後,他們全力以赴地解釋這些偶性如何能沒有主體而繼續存在。 在這方面他們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難,使得他們離開了正路,就象行路的人走進了死衚衕那樣。 因為,首先,當他們假定在物體裏邊除了各式各樣的表面而外還需要什麼別的東西來觸動感官時,他們好象是自相矛盾了,至少是那些堅信物體只有由於接觸才能觸動我們的感官的那些人;因為只有表面才足以受接觸,這是自明的道理;如果有什麼人不願意贊成不接觸就什麼也感覺不到的話,他們關於感官的對象怎麼觸動感官的方式就不能說得出任何有道理的話。 除此而外,人類精神不能領會麵包的偶性是實在的卻能離開實體而存在,而不按照實體的方式領會它們。 因此,象教會所認為的那樣,麵包的全部實體都變了而以前存在於麵包裡的什麼實在的東西卻一直不變,這似乎是矛盾的;因為,除了繼續存在的東西以外,我們領會不到有什麼實在的東西一直不變;儘管把這說成是偶性,可是人們仍然把它當做一個實體來領會。 如果人們說,麵包的全部實體都改變了,而人們稱之為實在的偶性的一部分實體卻一直不變,這實際上是一回事;在以上這些話裡如果沒有矛盾,在概念裡肯定有很大的矛盾。 有些人不相信羅馬教會了,其主要原因似乎就在這個問題上。 但是,誰能否認,當我怕可以隨便選擇並且沒有任何理由(不論是神學的理由或哲學的理由)強迫我們採取這一個意見而不採取另外一個意見時,我們應該主要選擇那些不能給予任何人以機會和藉口來脫離信仰的真理的意見呢?可是,承認實在的偶性,這個意見不合神學的道理,我認為在這裡是很清楚的;而這個意見與哲學的道理完全相反這一點,我希望不久在我打算出版討論原理的書裡明顯地指出來,並且在那裡解釋顏色、滋味、重量、以及觸動我們的感官的其他一切性質都是如何僅僅取決於物體的外表的。 再說,不能假定偶性是實在的,除非由於變體的奇蹟,只有從成聖體的言詞裡才可以結論出變體的奇蹟,人們沒有必要增加一個新的、不可理解的奇蹟,由於這個奇蹟,這些實在的偶性如此地離開麵包的實體而存在,以致它們並不是由實體做成的;這不僅跟人類理性相矛盾,而且甚至跟神學家們的定理相反。 神學家們的定理說,成聖體的言詞只有產生言詞所意味着的東西;神學家們不願意把能夠用自然的道理解釋得通的東西歸之於奇蹟。 所有這些難題都完全被我給這些東西的解釋而消除了。 因為,根據我給的解釋,決不需要什麼奇蹟在麵包的實體被除掉後去保存偶性,相反,沒有一個新的奇蹟(即:由這個奇蹟,體積改變了),偶性就不能被除掉。 歷史告訴我們這種事情有時會發生,代替成聖體的麵包,在神父的兩手中出現的是一塊肉或者一個小孩子;因為人們決不相信這是由於奇蹟停止了而發生的,而是人們總是把這樣一個結果歸之於一個新的奇蹟。 再說,因為,一切事物的創造者——上帝能夠把一種實體改變成為另一種實體,後一種實體恰好獃在包含過前一種實體的同一表面裡,這也沒有什麼不可理解的或者困難的。 不僅一切感覺,甚至一般地來說,這一個物體施加于另一個物體的一切行動,都在於接觸,從而顯然是:同一的表面總應該是以同一方式而主動或者被動,不管在它所覆蓋的本質發生了什麼變化,對於這一點,人們說不出什麼更合乎道理的東西來,也說不出什麼能為哲學家們一致接受的東西來。 第8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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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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