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成立建立民兵所必需的團練,我寫了一篇對話這篇對話和民兵法案刊登在《紳士雜誌》,一七五六年二月三月號[富蘭克林注]。 ,盡我所能地提出了一切反對這種民兵的想法,並加以答覆和駁斥。 這篇對話印了出來,我想發生了很大的效力。 第44節 推薦對我從未發生過作用 當城市和鄉村的幾個連正在組織和訓練的時候,我答應了州長的請求去接辦我們西北部的邊防,那裡常有敵人出沒,要我去訓練團練,修建一連串的炮台來保衛當地的居民。 我把這個軍事任務承擔下來,雖然我並不認為我自己是十分夠格幹這件事的。 他給了我全權的委任狀,給我一包空白的軍官委任狀,以便頒發給任何我認為合適的人。 招募民兵我倒沒有什麼大困難,一下子我就招募了五百六十名,由我統率。 我的兒子在上次戰爭中是攻打加拿大軍隊中的一名軍官,就當了我的副官,他對我很有用。 印第安人已經焚燬了納登荷(這是一個弟兄派教友居住的村落),並且屠殺了當地的居民,但是我們認為這個地方是建築炮台的一個好地點。 為了向納登荷進軍,我在伯利恆集合了連隊,伯利恆是弟兄派教友的主要所在地。 出乎意料地我發現伯利恆的防御准備做得非常好,因為納登荷的毀滅使他們感到唇亡齒寒。 該地主要的房屋都用柵欄防衛起來,他們從紐約購買了一些槍支和彈葯,他們甚至在他們高大的石頭房子的窗戶與窗戶之間,放置了許多鋪路石,以備婦女們用來向任何企圖侵入的印第安人的頭部投擲。 武裝了起來的教友們也輪班看守,像任何駐防城市的守備隊一樣有條不紊地交替休息。 在跟他們的主教施金堡談話時,我提到了我感到的驚奇,因為我知道他們獲得了議會的特許,豁免他們在殖民地的軍役,我滿以為他們是真心誠意認真地反對當兵的。 他回答說反對服兵役不是他們確定的原則之一,但是在獲得議會特許時,有人認為他們的信徒中有許多人是反對服兵役的。 但是這一次,出乎意料地他們發現只有極少數人保留這種信仰。 看來不是他們欺騙了他們自己,就是他們欺騙了州議會,但是常識和當前的危險結合起來有時候是能夠克服怪僻的念頭的。 就在一月初,我們着手修築炮台了。 我派遣了一個支隊到密尼新克去,為了保護那個較高地區我命令他們修建一個炮台,我又派了另一個支隊帶著類似的使命到較低的地區去。 最後我自己帶著其餘的部隊到納登荷去,在那裡我們認為必須更迅速地修建一個炮台。 那些弟兄派教友替我張羅了五輛運輸馬車,搬運我們的工具、糧秣、軍火、行李等物。 有十一個農民被印第安人從他們的農場上趕了出來。 我們剛要從伯利恆出發時,他們跑來找我,請求發給他們火器,使得他們可以回去搶救牲口。 我發給每人一枝槍和一些合用的子彈。 我們還沒有走幾英里路,天就下起雨來了,而且整天不停。 在路上也沒有避雨的場所,到傍晚我們到了一個德國移民的家裡,在他的堆房裡我們大家緊緊地擠成一團,全身濕得像落湯鷄一樣。 幸虧我們在路上沒有碰到敵人,因為我們的火器十分簡陋,我們的士兵怎麼也沒法使槍機不受潮濕。 印第安人能想出巧妙的辦法來保持槍機乾燥,而我們卻束手無策。 就在當天這些印第安人碰見了上面提到的十一個可憐的農民,擊斃了十個。 那個從虎口裡逃出來的唯一倖免者說他和他同伴的槍打不出去,因為槍管給雨淋濕了。 第二天天晴了,我們就繼續前進,到達了荒無人煙的納登荷。 在附近有一個鋸木廠,廠旁還留着幾堆木板,用這些木板我們不久就替我們自己建造些臨時兵房,由於我們沒有帳篷,在這樣嚴寒的季節裡修建兵房倒是十分必要的。 我們第一件工作是更妥善地埋葬留在那裡的屍首,在這以前鄉下人只把它們早早收殮而已。 第二天上午我們替我們的炮台做了個計劃,選擇了台基,炮台周圍共長四百五十五英呎,這就需要四百五十五根柵欄,緊密排列,每根柵欄由直徑一英呎的樹幹製成。 我們共有七十把斧頭,我們立即動手伐木,因為我們的士兵是伐木能手,所以效率很高。 我看到伐木的速度是如此迅速,當兩個人開始砍伐一棵松樹時,我就好奇地望着我的表,不出六分鐘他們兩人已經把它砍倒在地上了,我發現那棵樹的直徑有十四英吋,每棵松樹可製成三根長達十八英呎的柵欄,柵欄的一端削尖。 當伐木工作正在進行時,我們的其他士兵在四圍挖掘了深達三英呎的壕溝,以便把柵欄插入土中。 我們把馬車的車身拆掉,拔掉連接前後兩段轅桿的釘子,把前後輪分開,這樣我們就有了十輛馬車了,每輛由兩匹馬拖拉,把柵欄從森林運到工地。 當柵欄立好以後,我們的木工在圈內沿著柵欄用木板搭了一個搭腳,離地約有六英呎高,以備人們站在上面從槍眼中向外射擊。 我們有一門旋轉炮,裝在一個角上,一經裝妥我們就開炮,通知印第安人(假如他們有人在附近的話),我們有了這種裝備了。 這樣我們的炮台,假如我們如此簡陋的柵欄用得上這樣雄偉的名稱的話,總算在一星期內完成了,儘管每隔一天就大雨傾盆,使得士兵們無法進行工作。 第5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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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蘭克林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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