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元年春,尚牙門夏匡攻李特于立石,失利。 征西遣督護衙博西征討特,博次梓潼。 晉復拜前廣漢太守張微廣漢太守,據德陽。 尚遣督護巴西張龜督四十牙門,軍繁城。 博方遣參軍蒙紹誘特降,尚貽博書曰:「昔年得李流箋,降心款款;由時威帖,得還為寇。 聞特委誠于下吏,而流、驤七、八千人來寇日至,姦凶之態,詭譎不測,不可不重以持之也。 」博不從,故為特所破于陽沔。 梓潼太守張演委倉庫走巴西,巴西郡丞毛植、五官襄班舉郡降特。 衙博才兼文武,征西大將軍河間王深器之。 初為陰平太守,為從事巴郡毛扶所免,怨梁州人。 及西征,征西許以梁州。 陽沔之役,寇尚未至,聞鶴鳴便退。 博欲委罪梁州,以自不供給。 梁州治中表之,博以是得罪。 晉乃更用許雄為梁州刺史。 八月,特破德陽,流次成都北土,李驤在毗橋。 尚遣將張興偽降于驤,覘士眾虛實,還,以告尚。 尚遣叟兵襲驤,破之。 流、驤並眾攻,尚軍尚軍失利,喪其器甲。 梁州刺史許雄數遣軍討特,特備險,不得進。 征西乃遣監軍劉沈將西征,以中國有事,不果。 而南夷校尉李毅遣叟兵助尚,軍數挫,特勢日盛。 二年春正月朔,特攻尚水上軍。 特從盎底渡、黨徒從赤水渡入郫及水西南。 緣江守軍皆散走,太守徐儉逼降。 尚保太城,特營少城,而流軍江西之檢上。 蜀民先已結村保,特分人就主之。 雄書諫特收質任,無得分散猛鋭;流亦諫之。 特怒曰:「大事以定,但當安民,何緣疑動?」而劫害不止。 尚從事蜀郡任說尚曰:「特即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眾,散在諸村,怠忄元無備,殆天亡特之秋也。 可告諸村,密克戰日,內外擊之,破特必矣。 」尚從之,夜糹追出,使宣旨告諸村,期二月十日同時討特。 手書隱語曰:「在彼楊水」。 先詣特降,究觀虛實。 特問城中,曰:「米穀已欲盡,但有貨帛耳。 」因求省家,特與啟信。 諸村悉從。 還報尚,如期出軍討特。 諸村亦起,大殺特眾。 特眾破退。 追及于繁之官桑,斬特及兄輔、李遠等。 李流斂餘眾還赤祖。 尚乘勝,但施遊軍征蕩。 傳特首洛陽,焚其屍。 李雄以李離為梓潼太守,眾還赤祖,推流為大將軍、大都督、益州牧、而荊州刺史宋岱水軍三萬助尚,次墊江,前鋒建平太守孫阜破特德陽守將蹇碩、太守任臧,徑至涪。 三月,尚遣督護張龜、何沖、左汜等軍繁城;而綿竹降,涪陵民藥紳、杜阿應尚。 尚又遣督護常深軍毗橋,為流、驤禦。 蕩、雄攻紳。 深破驤,殺李攀,弟恭復為主。 左汜、黃り攻北營,營中氐、羌因符成、隗伯、石定叛應汜、り,攻蕩、雄。 蕩母羅擐甲略陳,伯手刃羅,傷目,壯氣益烈。 又時成、伯戰于內,汜、り攻其外,自晨至日中,營垂欲破。 會流破深,蕩、雄破紳還,與汜、り會,大破之,成、伯將其黨突出詣尚。 蕩策馬追退軍,為叟長矛所扌舂死。 羅、雄秘不發喪,以安眾心。 流以特、蕩死,而岱、阜並至,恐懼。 李含勸流降,流從之。 雄與驤諫之,不納,遣子世及含子胡質于阜。 李離聞父、舅將降,自梓潼還,欲諫不及。 雄與離謀襲阜,曰:「若功成事濟,當為人主,要三年一更。 」雄曰:「與君計雖定,老子不從,若何?」離曰:「當制之。 若不可,便行大事。 雖君叔,勢不得已;老父在君,夫復何言?」雄乃說六郡人士,激以尚之自侵,懼以共殘蜀民之禍,陳以襲阜可富貴之秋。 得以破阜,阜軍死者甚眾。 而岱病亡,荊州軍退。 轉攻尚。 流慚其短,軍事任雄。 雄數破尚軍,尚保太城。 夏四月,尚殺隱士劉敞,故州牧劉璋曾孫也。 隱居白鹿山,高尚皓首,未嘗屈志,亦不預世事。 尚信ビ言殺之。 殺之日,雷震人,大雨,城中出水。 五月,李流降于孫阜,遣子為質。 李雄以為不可,乃舉兵與李離襲阜。 阜軍敗績。 宋岱病卒墊江,州軍退。 雄逼攻尚,尚保太城中。 六月,雄從帛羊頽渡,攻殺汶山太守陳[B081],據郫城。 秋七月朔,雄入郫城,流盡移營據之。 三蜀民流迸,南入東下,野無煙火,鹵掠無處,亦尋饑餓;唯涪陵民千餘家在江西,依青城山處土范賢自守。 平西參軍涪陵徐輿求為汶山太守,撫帥江西民,與官掎角討雄。 尚不許。 輿怨之,求使江西,因叛降雄。 雄以為安西將軍,說賢給其軍糧,雄得以振。 九月,流病死,雄復稱大將軍、都督、州牧。 尚數攻郫,雄使武都樸泰譎尚曰:「李驤與雄以饑餓孤危,日鬥爭相咎,驤欲將民江西食谷。 若潛軍來,我為內應,可得也。 」尚以為然,大與金寶。 泰曰:「今事故未立效,後取不晚也。 」又求遣人自隨覘伺,尚從之。 泰要發火,遣隗伯諸軍攻郫。 驤使道設伏,泰以長梯上伯軍,伯軍見火起,皆爭緣梯。 雄因放兵擊之,大破尚軍。 雄徑追退軍,夜至城下,稱萬歲,曰:「已得郫城矣!」入少城,尚乃覺,保太城。 驤別攻犍為,斷尚運道,獲太守武陵龔恢。 恢往為天水西縣令,任回為吏。 回問曰:「識故吏不?」恢曰:「識汝耳。 」郡吏星散,惟功曹楊渙侍衛,回謂曰:「卿義人也,吾力恐不能救,龔君不能免也,卿宜早去。 」渙曰:「背主求生,何如守義而死!」遂並見殺。 以李溥為犍為太守。 雄生獲伯,知其傷,死創也;伯女為梁雙妻,為己用,故不殺。 閏十二月,尚糧運不繼,而被攻急,夜退,由牛な水東下,留牙門張羅持城。 終夜,比雄覺,去以遠。 倉卒失節鉞,羅持從後,得之,並獲資應。 雄得成都。 第3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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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國誌》
第3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