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本比較哲學的著作,一求其同,一求其異,看來都很有意思。 上述的前一本首先提出理論,後一本首先敘述自己的探索所經過的道路,也正好對照。 我談到這兩本書並不是為了同《菊與刀》一樣向讀者推薦,只是為了說明在比較文化的大題目下,不但比較文學,而且比較哲學也有人做。 但究竟應當怎樣做才能算作科學,那至今還是問題,還得探索。 不過有一點,《菊與刀》的第一章開宗明義就提出研究方法問題,把文化人類學的方法要求明白說出來,這是很重要的。 作比較的範圍、目的、方法是首先要明確的。 但也得注意,無論什麼作法,背後總會有一個哲學體系的思想在指導,卻不可以是先有一個既定的具體結論作為前提,否則就會得不出令人信服的結果。 我覺得那本《比較哲學》多少有點這方面的問題。 這三本學術論著都在開頭就說明自己所探求的目的、方法和途徑,明確提出自己的根本看法,是很可取的;至於理論的毛病和證據的引用及解釋有不當之處則是難免的。 我們到了八十年代,能看出約在半個世紀以前的書的理論和證據的錯誤,不是很自然的嗎?否則我們不是白過了幾十年嗎?話說回來,《菊與刀》未必符合我國翻譯出版要求的規格,我只希望有熟悉日本國情的人將日本人自己對它的反應介紹一下,並且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們同東方這位鄰國的關係是很不尋常的,難道我們不該多瞭解它一點嗎?難道文化人類學不需要在我國得到應有的看待嗎?答覆應當是肯定的吧!「企予望之」。 金克木 第19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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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與劍》
第19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