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斬以徇眾。 「王令竣向慶之謝罪。 慶之曰:」卿但任筆札事耳,勿預軍機也。 “王於是專委慶之處分。 旬日之間,內外整辦,人服其才。 庚寅,武陵王戒嚴誓眾,以沈慶之為主軍元帥,襄陽太守柳元景為冠軍將軍,隋郡太守宗懿為中兵將軍,內史來修之為平東將軍,記室顏竣為諮議參軍,移檄四方。 於是各路州郡聞之,翕然回應。 第一路荊州刺史南郡王義宣;第二路究州刺史臧質;第三路司州刺史魯爽;第四路青州刺史蕭思誥;第五路冀州刺史垣護之。 一時並起,舉兵赴難。 單有隋王誕鎮東吳,有強兵數萬,將受劭命。 其參軍沈正諫之不從,退立於宮門之外,泣謂司馬顧琛曰:「國家此禍,開闢未有。 今以江南驍鋭之眾,唱大義于天下,其誰不回 應,豈可使殿下北面凶逆,受其偽寵乎?」琛曰:“江南忘戰日久。 雖逆順不同,然強弱亦異。 當待四方有義舉者,然後應之,不為晚也。 「正曰:」天下未有無父無君之國,寧可自安仇恥,而責義四方乎?今正以弒逆冤醜,義不共戴,舉兵之日,豈必求全耶!馮衍有言:「大漢之貴臣,將不如荊齊之賤士乎?‘況殿下義兼臣于,事關國家者哉!」琛乃與正復人說誕,誕遂不受劭命。 聞武陵已建義,亦起兵應之。 先是文帝北拒魏師,劭常從軍,自謂素習武事。 及得志,語朝士曰:「卿等但助我理文書,勿措意戎旅,若有寇難,吾自當之。 但恐賊虜不敢動耳。 」及聞四方兵起,始憂懼戒嚴。 卻說柳元景引兵先下,統領薛安都等十二軍發湓口,徐遣寶以荊州之眾繼之。 丁未,武陵王駕發尋陽,沈慶之總中軍以從,檄至建康。 劭讀之色變,以示大常顴延之曰:「此誰筆也?」延之曰:「顏竣筆也。 」動曰:「言辭何至於是?」延之曰:「竣尚不顧老臣,安能顧陛下?」劭怒稍解。 劭欲盡殺從駿起兵者士民家口,何尚之曰:「凡舉大事者不顧家,且多是驅逼,今忽誅其家室,正足堅彼意耳。 」劭以為然,乃下詔一無所問。 又疑舊臣不為己用,乃厚撫魯秀、王羅漢,以軍事委之。 蕭斌勸劭勒水軍,自上決戰,次之則保據梁山。 江夏王義恭欲令助敗,恐義兵起於倉猝,船舫陋小,不利水戰,乃佯為策曰:「賊駿少年,未習軍旅,遠來疲弊,宜以逸待之。 今遠出梁山,則京都空弱,東軍乘虛或能為患。 若分力兩赴,則兵散勢離,不如養鋭待期,坐而觀釁,割棄南岸,柵斷石頭,此先朝舊法,不憂賊不破也。 」助善其策,斌厲色曰:「南中郎二十年少,能建如此大事,豈復可量。 三方同惡,勢據上流,沈慶之諸練軍事,柳元景、宗慤久經戰陣,形勢如此,實非小敵。 宜及人情未離,尚可決力一戰,端坐台城,何由得久?」劭不聽。 或勸劭保石頭城,劭曰:“昔人所以固石頭城者,待諸侯勤王耳。 我若守此,誰當見救?唯應力戰決之,不然不克。 “於是日日自出行軍,慰勞將士,悉焚淮水南岸民房,驅百姓咸渡水北,以為卻敵之計。 話分兩頭,柳元景自發湓口,以舟艦不堅,恐水戰不利,乃倍道兼行。 兵至江寧,舍舟步上,使薛安都率鐵步數千,耀兵淮上。 移書朝士,為陳道順,劭黨大懼。 先是王發尋陽有疾,不能見將士,唯顏竣出入臥內,擁王于膝,疾屢危篤,不任資稟,竣皆專決。 軍政之外,間以文教書檄,應接遐邇,昏曉臨哭,若出一人,如是者累旬。 雖舟中甲士,亦不知王疾之危也。 行至南州,疾始愈,出見將士,將士無不踴躍。 是時,元景潛至新亭,依山為壘,新降者皆勸元景速進。 元景曰:“不然。 理順難恃,同惡尚眾,輕進無防,實啟寇心。 「於是堅立營寨,周蔽木石。 劭見東軍已在新亭,乃使蕭斌統步兵,褚湛之統水軍,與魯秀、王羅漢等合精兵三萬,直攻其壘,自登朱雀門督戰。 元景將戰,下令軍中曰:」鼓繁氣易衰,叫數力易竭,但銜枚疾戰,一聽吾鼓聲。 “斯時劭之將士,懷劭重賞,皆殊死戰。 元景水陸受敵,麾下勇士,悉遣出鬥,左右唯留數人宣傳,看看兵勢將敗,元景失色。 忽聞敵軍中連聲退鼓,劭眾遽止,於是軍勢復振。 但未識擊退鼓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劭、浚喪盡天良,共謀篡弒。 人種共憤,天地變色,從古未有。 亦文帝優柔寡斷,有以致之,當此天翻地覆之時,而卜天與、張泓之、朱道欽能討賦以死,天理猶存。 助篡弒之後,誅戳大臣,並及長沙、臨川諸王侯,可雲慘虐。 然父且不愛,何有於他?沈慶之不殺武陵,勸其討賊,勤王之兵起,四面應之。 要知天地不容之人,豈能久竊大位耶! 第十一回 誅元兇武陵正位 聽逆謀南郡興兵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9-5-17 10:50:20 本章字數:6166 第3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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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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