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年,金兀朮、撤離喝及劉豫部將劉夔,三路連合,攻破和尚原,轉趨仙人關,吳玠先命弟璘設寨關右,號為殺金平。 金兵鑿厓開道,循嶺東下,誓破此關。 吳玠守第一隘,吳璘守第二隘,金人用雲梯,用鐃鈎,用火箭,想盡攻關的法兒,始終不能破入,反死了若干士卒。 玠與璘且帶領諸將,分紫白旗,搗入金營,金陣大亂。 金將韓常被射中目,金人始宵遁。 玠又遣王浚等埋伏河池,扼敵歸路,復得一回勝仗。 那兀朮、撤離喝、劉夔等人,都垂頭喪氣,奔還鳳翔去了。 小子有詩詠吳玠兄弟道: 一門竟出兩名臣,伯仲同心拒敵人。 莫怪蜀民崇食報,迄今廟貌尚如新。 仙人關下有吳氏廟。 吳氏兄弟,名揚隴蜀、金、齊諸軍,始不敢再犯,有詔授玠為川、陝宣撫副使,玠為定國軍承宣使,此外一切詳情,容至下回續陳。 第七十回 岳家軍克複襄漢 韓太尉保障江淮 卻說張浚鎮守關、陝三年,因劉子羽及吳玠兄弟,贊襄軍務,雖未能規復關、陝,但全蜀賴以安堵;且以形勢牽制東南,江、淮亦少紓敵患。 自呂頤浩入相後,與張浚雖無宿嫌,恰也不甚嘉許,更有參政秦檜,陰主和議,當然是反對張浚。 檜平居嘗大言道:「我有二策,可安撫天下。 」及問他何策,他又言:「未登相位,說亦無益。 」高宗還道他果有奇謀,即拜為尚書右仆射。 檜乃入陳二策,看官道是何計?他說是:「將河北人還金,中原人還劉豫。 」這等計策,卻是言人所不敢言。 高宗此時,還有些明白,卻駁斥道:「檜言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朕系北人,當歸何處?」檜無詞可對,復易說以進道:「周宣王內修外攘,所以中興,今二相一同居內,如何對外?」此語是排擠呂頤浩。 高宗乃命頤浩治外,秦檜治內。 頤浩請高宗移趨臨安,自至鎮江開府,都督江、淮、荊、浙諸軍事。 高宗準如所請,移蹕臨安。 會召胡安國為中書舍人,兼官侍讀,專講《春秋》。 秦檜欲延攬名士,布列清要,借作揄揚。 既見安國入用,遂與他虛心論交。 安國為所籠絡,竟極力稱檜,說他人品學術,在張浚諸人上。 高宗亦頗信用。 會頤浩奉詔還臨安,薦朱勝非代任都督,高宗遂起用勝非。 安國劾勝非,附和汪、黃,尊視張邦昌,及苗、劉肆逆,又貪生畏死,辱及君父,此人豈可再用?高宗乃收回成命,改任勝非為侍讀。 安國復持詔不下。 頤浩特命檢正黃龜年,另行草詔,頒示行闕。 安國遂託疾求去。 頤浩勸高宗降旨譴責安國,將他落職,只命提舉仙都觀。 秦檜三上章,乞留安國,均不見報。 侍御史江躋,左司諫吳表臣等二十餘人,上言勝非不可用,安國不當責,均坐檜黨落職,台省為之一空。 顧浩又暗使侍御史黃龜年等,劾秦檜專主和議,阻撓恢復遠圖,且植黨專權,罪應黜逐。 乃罷檜相,榜示朝堂,永不復用。 遂進朱勝非為右仆射,兼知樞密院事。 勝非本與張浚有宿憾,因日言浚短,高宗乃遣王似為川、陝宣撫處置副使,名為輔浚,實是監浚。 浚始不安於位,上疏辭職,且言似不勝任。 看官你想呂、朱兩相,左牽右掣,哪裡容得住張德遠?浚字德遠。 當下召浚至臨安,但說要他入任樞密,及浚既奉命南還,即由中丞辛炳,侍御史常同等,劾浚喪師失地,跋扈不臣諸罪,竟將浚落職,奉祠居住福州,並安置劉子羽于白州,張浚已枉,子羽尤枉。 擢王似為宣撫使,盧法原為副使,與吳玠並鎮川、陝。 既而辛炳、常同,又迭論頤浩過失,於是頤浩亦罷為鎮南節度使,提舉洞霄宮,命趙鼎參知政事,且授劉光世為江東、淮西宣撫使,屯兵池州,韓世忠為淮南東路宣撫使,屯兵鎮江,王為荊、湖制置使,屯兵鄂州,岳飛為江西南路制置使,屯兵江州。 第20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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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演義》
第20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