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承差王明,帶定白氏佳人,穿街越巷,不多時來至了府台的衙門。 王明打進稟帖,劉大人聞聽把白氏傳來咧,立刻升堂。 剛然坐上,忽見承差王明跪在下面,說:「大人在上,小的王明奉大人之命,把東街上土地廟東邊那女子傳到咧。 回大人得知。 」劉大人座上吩咐:「帶將進來!」「是。 」王明答應,翻身出衙而去。 來到女子的跟前站住,帶笑開言,說:「娘子,見官府咧,須把這鎖摘將下來,好跟我去見大人哪。 」白氏聞聽,說:「上差,私下開鎖可不能。 等着我見了你們大人再說就是咧。 」王明聞聽女子之言,說:「乾媽呀,叫你今可頑着了我咧!」說不的,只得帶進他去。 說罷,王明在前,女子在後,進角門,登時來到堂前。 佳人跪在下面,承差打千說:「小的王明,把白氏女子傳來。 」劉大人上面一擺手,王明站起一旁伺候。 忠良座上留神往下一看,瞧見是戴着鎖,大人說:「王明。 」「有,小的伺候。 」「叫你傳喚,為何戴鎖呢?」王明說:「回大人,他要戴嗎。 」忠良又眼望女子,講話說:「你為何要戴鎖呢?」女子見問,說:「大人在上,差人調戲奴家,奴家不允,他就把奴鎖上咧。 」劉大人聞聽,沖沖大怒,說:「好一個可惡的奴才!」吩咐:「把王明拉下去,重打四十!」這一聲答應,不容分說,把王明拉下去,按在丹墀,把眼子打得是一撮一撮的,把他的那股窮色,也打回去這清官座上留神看,打量女子這形容:一條烏綾頭上罩,素羅白裙繫腰中。 蛾眉緊鎖帶煙柳,雙膝跪在地平川。 年紀未有三十歲,不過在,二十六七正年輕。 大人瞧罷時多會,認得是,算過命的女俊英。 座上開言朝下問:「那女子,抬起頭來看分明。 你的事情我知曉,這內中,幾條人命不非輕!」白氏聞聽抬頭看,認得是,算命羅鍋那先生。 就知道,大人改扮去私訪,忠良報國為民情。 佳人看罷不怠慢,磕頭盡禮在平川,說道是:「犯婦無知瞎了眼,望大人,貴手高抬把我容。 」說著掏出那冤狀,十指尖尖雙手擎:“望大人秉正從公辦,犯婦女,並非怕死赴幽冥。 但只是,兒夫上了句容縣,未迴轉,他不曉其中就裡情。 奴有心,昨日就要尋自盡,怕的是,夫主回家撲個空。 奴死也是含冤鬼,被這囚徒把我坑。 內中情由難出口,大人瞧狀自然明。 ”忠良聽罷前後話,眼望那,左右開言叫一聲:「快些接狀本府看,好辨那,渾者渾來清者清。 」書吏聞聽不怠慢,邁步翻身往下行。 接過女子那張狀,劉大人,用手接來看分明。 第十回 貪錢財鐘凶害親朋 劉大人接過那張白氏的狀詞,閃虎目觀瞧,上面寫的雖是草串倒也真着,看是何等言詞。 清官座上留神看,字雖了草寫得真。 上寫着:“具呈犯女白家婦,翠蓮乃是我的名。 奴家夫主本姓富,二十七歲在年輕。 不幸公婆早去世,奴夫主,下無弟來上無兄。 並無經商與買賣,所仗種地務莊農。 地主姓王叫王六,跟他舅舅在北京。 每年九月將屯下,起租來,坐落卻在我家中。 誰知道,賊徒王六心不正,奸賊暗用計牢籠。 瞧見犯婦容貌美,他暗自,設下牢籠萬丈坑。 這天三人同飲酒,就有奴家親表兄,商議着,句容縣去作買賣,王六拿本作經營。 第二天,倆人起來不怠慢,夫主與表兄上句容。 剩下王六家中住,這囚徒,萬惡滔天了不成,黑家暗用蒙汗藥,犯婦中了計牢籠。 撥開屋門走進去,奴家昏迷在夢中。 萬惡的囚徒真可惱,硬行強姦不肯容。 以至犯婦明白了,大人哪,生米已把飯做成。 奴家有心尋自盡,作鬼含冤也不清。 千思萬想尋妙計,要害王六命殘生。 奴家假意將賊順,他與奴脫逃要上北京。 我們私行離家下,奴預備,一把尖刀在腰中。 上元縣北關去下店,假說是夫婦人二名。 打發囚徒睡下覺,不多時,外面梆鈴打三更。 奴家見他紅了眼,我還豈肯容留情?又怕奴,力小身微刀無力,殺不死賊人有禍星。 所以才,對準心口只一下,王六一命赴幽真。 奴的冤仇也算報,就把奴,萬剮千刀也願情。 這是已往大實話,半字虛言天不容!”劉大人,座上聽罷留神看,往下開言把話云。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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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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