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李嘉圖及其學派只考察了包括利息在內的產業利潤。 但是地租率也有下降趨勢,雖然它的絶對量在增加,它同產業利潤相比也可以相對地增加。 (見愛·威斯特的著作,他在李嘉圖之前闡述了地租的規律。 )如果我們考察社會總資本C,用p1表示扣除利息和地租以後剩下的產業利潤,z表示利息,r表示地租,那末,m/C=p/C=(p1+z+r)/C=p1/C+z/C+r/C。 我們已經知道,雖然在資本主義生產發展的進程中,剩餘價值總額m不斷增加,但是m/C仍然不斷下降,因為C比m會增加得更快。 所以,在m/C=p/C以及p1/C、z/C、r/C各自變得越來越小時,p1、z和r都能各自變得越來越大;或者,p1同z相比,或r同p1相比,或r同p1和z相比會相對地增大,這完全沒有什麼矛盾。 在全部剩餘價值或利潤m=p增加而利潤率270m/C=p/C同時下降時,由m=p所分成的各部分p1、z和r之間的量的比例,可以在總量m的界限以內任意變動,而m或m/C的大小不致由此受到影響。 p1、z和r互相之間的變化,只是m在不同項目之間的不同分配。 因此,雖然一般利潤率m/C下降了,但是,個別產業利潤率、利息率和地租對總資本的比率,即p1/C、z/C和r/C,一個同另一個相比可以提高;唯一的條件是三者之和=m/C。 如果資本構成在剩餘價值率=100%時由50c+50v變為75c+25v,利潤率由50%下降到25%,那末,在前一場合,資本1000提供利潤500,在後一場合,資本4000提供利潤1000。 m或p增加一倍,但是p'下降一半。 如果以前在50%中有20是利潤,10是利息,20是地租,那末,p1/C=20%,z/C=10%,r/C=20%。 如果在變為25%時這些比率仍舊不變,那末,p1/C=10%,z/C=5%,r/C=10%。 但是,如果p1/C下降到8%,z/C下降到4%,那末,r/C就提高到13%。 r同p1和z相比已經相對增大,但是p'仍舊不變。 在這兩種假定下,p1、z和r之和增加了,因為生產它的資本已經增加了三倍。 此外,李嘉圖關於產業利潤(加上利息)包含全部剩餘價值這個假定,從歷史上和概念上來說都是錯誤的。 其實,只是資本主義生產的發展,才使1.全部利潤首先歸於產業資本家和商業資本家,然後再行分配;2.地租歸結為超過利潤的餘額。 在這個資本主義的基礎上,地租以後還會增加,它是利潤(即看作總資本的產物的剩餘價值)的一部分,但不是這個產物中被資本家裝進腰包的那個特殊部分。 假定已經有必要的生產資料,即充足的資本積累,那末,在剩餘價值率從而勞動的剝削程度已定時,剩餘價值的創造就只會遇到工人人口的限制,在工人人口已定時,就只會遇到勞動剝削程度271的限制。 資本主義的生產過程,實質上就是剩餘價值的生產,而剩餘價值體現為剩餘產品或體現為所生產的商品中由無酬勞動物化成的相應部分。 決不應當忘記,這種剩餘價值的生產——剩餘價值的一部分再轉化為資本,或積累,也是這種剩餘價值生產的不可缺少的部分——是資本主義生產的直接目的和決定性動機。 因此,決不能把這種生產描寫成它本來不是的那個東西,就是說,不能把它描寫成以享受或者以替資本家生產享受品為直接目的的生產。 如果這樣,就完全看不到這種生產在其整個內在本質上表現出來的特有性質。 這個剩餘價值的取得,形成直接的生產過程,而這個生產過程,正如我們已經指出的,除了上面所說的那些限制,再沒有別的限制。 一旦可以榨出的剩餘勞動量物化在商品中,剩餘價值就生產出來了。 但是,這樣生產出剩餘價值,只是結束了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第一個行為,即直接的生產過程。 資本已經吸收了一定量無酬勞動。 隨着表現為利潤率下降的過程的發展,這樣生產出來的剩餘價值的總量會驚人地膨脹起來。 現在開始了過程的第二個行為。 總商品量,即總產品,無論是補償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的部分,還是代表剩餘價值的部分,都必須賣掉。 如果賣不掉,或者只賣掉一部分,或者賣掉時價格低於生產價格,那末,工人固然被剝削了,但是對資本家來說,這種剝削沒有原樣實現,這時,搾取的剩餘價值就完全不能實現,或者只是部分地實現,甚至資本也會部分或全部地損失掉。 直接剝削的條件和實現這種剝削的條件,不是一回事。 二者不僅在時間和空間上是分開的,而且在概念上也是分開的。 前者只受社會生產力的限制,後者受不同生產部門的比例和社會消費力的限制。 但是社會消費力既不是取決於絶對的生272產力,也不是取決於絶對的消費力,而是取決於以對抗性的分配關係為基礎的消費力;這種分配關係,使社會上大多數人的消費縮小到只能在相當狹小的界限以內變動的最低限度。 這個消費力還受到追求積累的慾望的限制,受到擴大資本和擴大剩餘價值生產規模的慾望的限制。 這是資本主義生產的規律,它是由生產方法本身的不斷革命,由不斷和這種革命聯繫在一起的現有資本的貶值,由普遍的競爭鬥爭以及僅僅為了保存自身和避免滅亡而改進生產和擴大生產規模的必要性決定的。 因此,市場必須不斷擴大,所以根本無法忽視中國的存在。 以致市場的聯繫和調節這種聯繫的條件,越來越採取一種不以生產者為轉移的自然規律的形式,越來越無法控制。 第5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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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
第52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