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商銷書在西方,不少出版商為推銷書籍絞盡腦汁,奇招層出不窮。 如某出版商手頭一批書賣不出去,眼看要虧本。 情急之下他想了個主意,給總統送一本書,並三番五次地徵求意見,忙於公務的總統不願與他多糾纏,便回一句「這書不錯!」出版商如獲至寶,大作廣告:「現有總統喜愛的書出售。 」於是這些書被一搶而空。 不久,這個出版商又有書賣不出,便照方抓藥,又送一本給總統,總統上過一次當這次學乖了,奚落出版商說:「這書糟透了!」不曾想還是着了出版商的「道」、出版商又以此話大作廣告:「現有總統討厭的書出售!」人們出於出好奇爭相搶購,書又售盡。 第三次,出版商將書送給總統,總統接受前兩次的教訓,乾脆緊閉「金口」,不置一辭。 但最終仍被出版商鑽了空子,這次他作的廣告是:「現有令總統難以下結論的書,欲購從速!」居然又被一搶而空。 我只是前行劉再復 這裡是一片灰朦朦的空白,藍天與大地銲接時的痛苦遺留給了我和我的同伴。 我在天與地的銲接處前行。 我的足音驚動了正在思索中的雁群。 路,永遠不會清晰地展示在大雁的面前,也永遠不會清晰地展示在我的面前。 天堂的光環只是遠山的迷朦;你和我,只是尋找中的大雁。 白牛與黑貓為了莫名的煩惱相互解着永遠解不開的莫名的網結,還攙雜着莫名的哭泣。 我沒有時間欣賞這些爭執與哭泣。 我只顧在空白的不知是大地還是天空的帷幕上撒下我的腳印。 我不會為它的瞬息的整齊或歪斜而傷感,我顧不得足跡背後的歡樂與怨艾,讚歎與詛咒。 我只是前行。 在天與地的銲接處。 在地與天的茫茫中,我只是前行。 我屬於世界中國青年報沙人 有一天,和同事們外出娛樂,那在中學時對我來說十分親切的綠茵茵的足球場又出現在眼前,我心裡不禁發出暢快的呼喊:啊,久違了!也就在這天,同事們用一種就像稱讚我在工作中幹出超常成績那樣的眼光,驚訝而羡慕地望着我,讚歎我身手不凡的球技。 他們第一次知道我曾是中學時代受同伴們擁戴的出色的足球隊長哩。 我寫下這些並非想要炫耀,恰恰相反,我曾經那麼久地對自己中學時所獲得的殊榮隻字未提。 生活早已讓我明白:常常將自己的成績和榮譽掛在嘴邊的人,他的心靈也一定缺乏根基。 創造力,這是個炫目的字眼,它的眩目又使多少人感到過人生的暗淡——「我是個沒有創造力的人」,有人被這個念頭壓得抬不起頭來;「我是個多麼富有創造力的人」,有人則用這個觀點欺騙着自己。 就拿足球來說吧,我的確有過一段自己與它聯繫得十分緊密的時光,在周圍人們的眼中,我成了足球的象徵。 然而當我在籃球場上,在那些熟諳籃球之道的同伴們面前顯得手足無措時,我的心受到了刺傷。 從此我不再在籃球場出現,也不在排球場、乒乓球場上出現,還有其他諸多活動中,我總是漠然地觀望。 我害怕着,害怕自己在任何其他地方的露短都會使自己的足球聲譽頓失。 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創造生活——足球,那時我想。 但後來我發現,我在愚蠢的深淵裡已經陷得有多深!那是有一天,我的一位同伴在市青年宮的繪畫比賽中一舉奪魁,而後,又在英語和數學競賽中名列前茅,他理所當然地奪得了更多人的欽敬。 有一次我單獨同他相處,我竟莫名其妙地問他:「你的畫畫得那麼好,怎麼還弄別的?」——我沒提英語和數學,它們實在令我難堪。 他微微笑了一下,說:「我不是為了繪畫來到世界上的!」 天啊,問題就在這裡:我用足球代替了生活的一切。 就在那一刻,我忽地衝動起來,緊緊抱住了他,我覺得我像從一間四周的門都被鎖住了的黑屋裡衝了出來那樣,覺得過去只是在一個小小角落裡生活,而現在,我屬於全部世界了。 抱住他,我是抱住了我將要永遠依賴的真理。 此刻,我甚至詛咒起足球來了,但他這時說道:「我看過你踢的球,你踢得真棒!」 無愛即無憂台港文學選刊阿盛 是一副對聯,青花瓷字,鑲在兩片大板上,顯得很突出,字型屬草書,約是清朝中葉燒製的。 問價錢,不便宜,心想以後看著辦。 過了半年,遷新居,又路過那家藝品店,青花瓷字對聯猶置於店中壁邊,我再問一次價錢,同樣的老闆,不同的數目。 還是覺得貴了些,摸摸看看,許久才下決心離開。 將近三個月,沒有閒暇,直到休年假,整理傢具時憶起那一副對聯,我特地到藝品店去。 老地方,我一眼瞧及,對聯稍惹塵埃,一邊拭一邊問價,老闆微笑着說出,我實在訝異,順口又問:「怎麼比第一次開的價錢少一半?」老闆年紀大,缺幾顆牙,講話卻不漏風:「你中意就拿去,不滿意可以拿回來。 」 將對聯帶回家,掛在客廳壁面,分成左右,中間是大陸畫家王鵬飛的達摩祖師畫像,右聯「有忍乃有濟」,左聯「無愛即無憂」。 遠看近看都莊重,我喜歡,同時以之自惕。 於是與藝品店老闆熟稔,見面談這談那,有時他教我鑒賞玉‧、木雕、銅器,有時隨興聊天。 整一年,我沒買什麼,他也從未暗示要賣什麼。 第24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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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散文大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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