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雖然有起伏,但是鋪設得很好。 穿過市區的輕型車駛出了時速八十公里的速度。 「你們想幹什麼?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是清山的地方嗎?」 石原想套出他們的秘密。 這一下子警察有反應了。 警部補重新拿起手槍,植月從汽車後望鏡觀望石原的表情。 「喂,你再說一說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想到那種事?」 警部補拉起了手槍的擊針錘。 「即使假裝不知道,也是白搭,我都明白,老爺。 」石原知道自己靈機一動押的寶押對了地方,心裡不由得一陣高興,他突然作出一副非常親密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握著方向盤的植月特意轉過頭來問。 「如果是,那麼我與老爺們可說是一夥的了。 我在東京生活,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聽說三島的竹田工務店和沼津的清山建設在招集人馬,所以就跑出來了。 投到哪邊還沒有決定,不過老爺若是淸山的人,我也就投到清山那邊,所以說是夥伴。 」 石原忍著痛笑了笑。 兩個墮落的警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宮本瞪著發亮的雙眼道: 「你還記得清楚伏擊你們的那幾個傢伙的面貌嗎?」 「與其說是伏擊我們,還不如說是伏擊塞多里克轎車,正確吧。 」 石原眨了眨了眼。 「別費話,回答問題!」 宮本怒喊道,破了的下巴,腫得更大了。 「對,記得清,非常清楚。 若是再看到那幾個傢伙,當場就能指給你們看。 」 植月放慢車速,望著後望鏡問:「真的?」 石原馬上以低沉的聲音回答說: 「是,受到伏擊,轎車從崖上滾下去後就燃起來了。 我不知怎麼爬了出來,朋友死了。 藉著車子燃燒著的火光,崖上還在向我打槍的幾個傢伙的臉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 「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詳細些。 」 植月將車停在國道邊上,看來對石原的話很有興趣。 東方微微發亮,還是一片清灰色。 當開著前照燈的卡東轟隆隆地一開過去,後面就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田野躺在公路的兩側,連農戶的燈也看不見。 「喂,講吧!」 宮本用粗暴的聲音喝斥著石原。 石原詳細地講了從如何遭到由吉普車來的襲擊,到自己如何逃出了谷底又如何欄車找他們的經歷。 「若是這樣的話,讓這傢伙活著好像還有用場。 」 「就是嘛,可以弄淸楚企圖伏擊我們的幾個傢伙是誰和誰。 反正竹田不會換掉雇來的那夥人。 」 兩個警察悄悄商量起來。 石原在旁邊用冷靜的口氣說: 「就是嘛,老爺們知道自己要受到伏擊,就換乘了我們的車。 」 「不準說話!」宮本吼道。 「不,我並沒有理由抱怨你們,若是我們處在老爺們的角度,也會那樣做的。 」 石原假裝天真地說道。 「……」 這麼一講,兩位警察卻沉默了。 「而且,老爺們對要遭受到伏擊一事還沒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以試探的方式讓我們在前面走。 如果我們能夠平安地越過箱根山,那麼,就在三島神社換回原來的車,不但那樣說了,而且本意也是那樣想的。 」 石原以不亢不卑的口氣說。 「正如你所說的——」 沉思了一陣的宮本開了口,痛苦地按著下巴。 「從東京出發時,我們與清山通了長途電話,清山告訴我們,三島的竹田方面雇的殺手要在箱根伏擊我們,讓我們上心點。 」 「……」 石原靜靜地聽著,內心卻不斷地翻騰,關根的屍體又一次浮現在他跟前。 「我們聽了后都笑了,因為還沒有聽說有敢殺警察的混蛋,所以,在到達小海谷之前,我們都很神氣。 不過,那時候想起了一件令人討厭的事。 」 「什麼事?」 「當時,竹田雇來的興信所的一夥人在我們周圍打轉轉。 我們放過了這些像耗子的傢伙。 這些傢伙一定是將我們的車牌號告訴了竹田他們。 」 「是清山買來的車嗎?」石原講出了他的想法。 「不要問得太清楚……總之,我們認為,若是殺手們伏擊的事情是真的話,一定會以車和牌號為目標向我們襲擊,因為是晚上,車中的人看不清楚,殺手們一定只在照片上看過我們的面貌,所以,很抱歉,讓你們成了我們的替身。 」警部補歪著臉笑道。 「原來是這樣的,你們去沼津的目的就是運送那件東西吧?好像很重啊,是子彈?還是手槍?或者別的什麼?」石原的下巴朝助手位上的包裹點了點。 「是子彈,因為沒有子彈,用來威嚇的手槍都閉著。 這裡有三千發,是從新宿的暴力團那裡沒收來沒有上報的東西。 只要有這些,竹田招集的一夥人就會躺下。 」 宮本邊說邊笑,引起了傷口發作,疼得他皺緊了眉。 「即使你不講到這些事,也沒有人會責怪你吧……」植月比較婉轉地責備了宮本。 「好,好,反正要讓清山他們將這個人監禁起來,直到兩派爭奪流夠了血后了結為止。 讓他知道也沒關係。 」 「如果那樣的話,什麼事都可以放心地講了。 」植月放鬆了表情。 「對。 如果竹田那邊還有活下來的,就讓那幫傢伙排成一列,讓這人去認人,讓他指出企圖除掉我們的殺手。 一旦認出那些傢伙,就把他們弄死。 」 宮本的瞳孔,射出了陰森森的眼光。 「這個人呢?」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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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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