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友傷勢很重,光請個私人醫生就得花不少錢。 福田又說是既然櫻井都給了幾千萬。 自己這 I O00萬是斷不能少的。 福田是這麼說的。 可是要是我們付給他1000萬的話,那幫傢伙下次就要2000萬了,要了2000萬就又要3000萬了,像櫻井那樣!」秀原無可奈何地說著。 「慢!殺手起先又是怎麼知道櫻井去威脅你們公司的呢?難道說是你們告訴他的嗎?」朝倉在面罩下歪著嘴。 「不不不,我們只是對殺手說了櫻井是詐騙集團的,說我們遭了他的威脅才僱傭他們的。 」 「那麼……難道說是那個私人偵探所的石井?」朝倉問。 「殺手福田說是從櫻井本人那裡聽來的,這我們也不相信。 」 「我們又問了石井,他堅持說沒有講過。 但還是有點可疑。 很可能是石井親口把這些事告訴他們的,是他們的同夥。 」秀原說著背上感到了一陣痙攣。 「殺手在什麼地方?」 「已經離開了飯店,石井去找過他們,但沒有找到。 我看石井就是知道了。 也是裝作不知道的。 」 「他怎麼跟你們聯繫?」 「現在只打電話。 也只有等他們打過來。 」 「這幾天要跟你們見面嗎?」朝倉問。 「明天,在三井飯店。 」 「時間呢?」朝倉盡力回想著赤坂葵街的大飯店,追問道。 「下午8點,福田說不想在大白天走來走去的。 」 「房間號碼?」 「315號,那是給海外來的買方住的。 我們公司長年都租用著的。 」秀原輕聲道。 「求您了,我再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饒了我吧,不馬上去看醫生的話,我就要死了。 」秀原哀求道。 「記住,看病時就說是洗澡時滑倒的,把肩憧在浴池邊上了。 」 「行,行,……說什麼都行……饒了我吧,多謝了,多謝了!」秀原額頭不住地往河灘的碎石上磕著,一邊流著淚。 「你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警察吧?否則的話,你可是多管閒事自尋煩惱!」朝倉警告道。 「知道,知道,只要能保住我這條老命,我絕不做那種傻事。 」 「這就對啦。 」朝倉說著從瘦長褲的小腿口袋裡拔出美國造路戈自動手槍。 「你要幹什麼?」秀原嘴裡翻著泡沫慌著想逃。 「不幹什麼,我只是想叫你知道在你背後始終有這支槍瞄著你呢!好了,這次事你要能不告訴總經理和公司里別的人,那就太感謝了。 」朝倉把槍對準秀原的額頭晃了兩晃。 「向您保證也不跟我妻子說,對誰都不說。 」 「好,那麼你就在這裡再呆會兒,要輛出租車回家吧!」朝倉把手槍放回到小腿口袋上,關了皮上衣口袋裡的錄音機。 「謝謝,真太謝謝了!」秀原一知道自己能得救了,身體反而不住地發抖起來。 朝倉坐進「藍鳥」,帶上手套,啟動發動機,隨著門「砰」地關上,車子開了出去。 秀原慌忙從枯草堆里爬了開去。 一到堤上,朝倉就摘下了帶面罩的頭盔和護目鏡車子往下坡開去,快到等等力街時,便扔了那輛「藍鳥」。 朝倉的摩托車停在等等力車站附近的一個收費停車場里。 朝倉帶上頭盔。 跨上摩托一溜煙開走了。 晚上11點,朝倉回到了上北澤住所。 他用熱水洗了個澡,暖了暖已凍僵了的身體后。 便立即鉆進被窩,坐在床上翻起晚報來。 有關在磯川住的橫須賀發現共立銀行失盜的紙幣一事,近來搜查好像沒有多大進展,只是這些紙幣後來又陸續發現了些,到目前為此,已經發現了20張。 與此同時,關於發現櫻井與其情人的屍體的訊息卻登在晚報的頭版頭條上。 新聞的內容大致與電視、收音機里播的差不多,但是警察推斷說,這起兇殺案大概是由怨仇引起的。 朝倉什麼也不想,閉起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7點,熟睡后恢復了疲勞的朝倉桌前攤著一份朝刊,嘴裡嚼著夾有罐頭沙丁魚的三明治,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新聞。 畫面上出現的是 M信託銀行池袋分行。 播音員解釋道從櫻井公寓廁所的水槽里發現了 M銀行池袋分行借出的保險箱鑰匙,搜查部人員和檢查官在分行長面前打開了那隻保險箱,電視上映出了保險箱的放大鏡頭。 但是保險箱是空的。 根據銀行方面的證詞,這個保險箱確是被一個長相與櫻並差不多、化名叫吉田的人借走的,警方根據保險箱經常開關的跡象分析說,保險箱裡的東西早已移到另外地方了。 鏡頭換了,出來的是座落在吳服橋的東亞經濟研究所,廣播員說,由於櫻井以東亞經濟研究所的一名業務員的身份經常出入該所,所以警方想開始從所長以下的職員中聽取情況。 朝刊里也詳細地刊登了與電視新聞相同的新聞,只是關於演須賀發現的那銀行紙幣的事無論是朝刊還是電視都已中斷了報道。 吃完了早餐的朝倉跟往常一樣,在上班時間5分鐘之前走進了東和油脂財務處的房間,他對來上班的同事和上司說,琦玉叔叔的病情有所好轉了。 到了上班時間,副處長金子還沒有露面。 一小時後,來到辦公室的金子一露面就走到朝倉桌旁,朝倉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朝倉君,陳經理有事找你。 」 財務副處長金子把手搭在朝倉肩上,怪聲怪氣地說。 財務處職員們都懷著幸災樂禍的合情轉身看了看朝倉。 「什麼事?」朝倉的聲音存點沙啞。 第1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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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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