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錄了音。 順便說一聲,五樓的商場就有錄音機出售。 」 「真是混帳。 要賣的東西,就這個?很遺憾,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順手了。 你大概想用把照片賣給報社來訛詐我是吧?這對我可是無關痛癢的,規規矩矩的一流報社,不會登這種東西,再說鄙公司與同業界報紙的關係相當不一般,要是它們登了,鄙公司就會撤下廣告,所以無論哪家同業界報紙也不會貿然行事的。 」 金子好像一下子重新掌握了主動權,他從上衣內袋中取出一隻四方形的信封:「喂,這個你拿去,你得把一切都忘了。 裡面有20萬日元,順便把底片給我吧。 」 金子態度更硬了。 「這可不好辦啊,我既不是拆白黨,也不是要飯的,即使您說過『這個你拿去』。 可我實在不敢領受。 」久保咧著嘴說。 「別裝模作樣了,不要擔心,我不會去報告警察的。 」金子冷笑道。 「先生,您誤會我了,真沒辦法,本以為可以不言自明的。 好吧,那就實說了,我是鈴木光明先生的人。 」久保淡淡地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社會上流傳鈴木先生專幹巧取豪奪之事,我可不這麼看,先生是一位具有正義感的人士,他最不能容忍那些一無所長、滿肚子只有私慾、在公司或股東的碗里搶東西的經營者。 」 「……」 金子啞口無言了。 當朝倉通過耳塞聽到這番話時,也倒吸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那個作為戰後派常勝將軍的鈴木,爲了獲得更大名聲,乘著時勢建立了證券公司,牟取了巨額暴利。 鈴木與橫山春樹合夥霸佔了「 S」百貨公司,事後卻未傷一根毫毛,在發生吞併「 T」製糖公司事件時,鈴木又是個活躍分子。 由於這一事件,加上因違反了證券法受到檢察廳的偵緝和受股票行情下跌的影響,他毫不猶豫地解散了證券公司,當起了東亞經濟研究所的所長。 雖然表面看鈴木是從經濟界的前臺引退了,但實際上。 聽說他的那家研究所仍擁有數千家公司作為基石,而聽從他的號令來決定取捨的投資家也有將近5000人。 時至今日,一旦商業界發生吞併事件,眾目所指的仍是鈴木…… 「我還把您的那本筆記本翻拍成連線照片,那上面記著您和財務處長共同策劃侵吞的公款金額,那是您在恭子房內睡覺的時候,從您的皮包中拿出來的。 當然這也是不夠禮貌的。 」久保像貓迫耗子似地嘲弄著金子,話卻講得十分客氣。 「啊!」金子終於忍受不住了,痛苦地哼出了聲。 他像演戲似地抱住了腦袋。 「您一邊把公司推入困境,一邊與女人尋歡作樂,那些對此一無所知、心地善良的股東今後日子怎麼過?這事要是讓鈴木先生知道了,大概馬上就會採取行動。 」久保感慨似地說道。 「剛才多有得罪,真對不起。 既然這樣請你原諒!」金子雙手支膝,深深低下頭說。 「您知道就好啦。 那樣做的話,我也就感到有點不好。 」久保顯得通情達理地笑道:「本來嘛,我是必須把了解到的情況首先向鈴木先生報告,不過先生一旦出來主待正義,您的日子就難過啦!我實在不忍心見到這個結果,何必讓人受苦。 」 「我,我明白了,這點錢就請笑納。 真是不好意思,您把照片和錄音帶的事先告訴了鄙人,爲了表示我的心意,您要多少?」金子卑躬屈膝地仰視著久保,嘴唇也有點發紫了。 「剛才我已告訴您了,我不是來敲竹槓的,所以,我是不會下流到說要多少錢之類話的。 再說,您和恭子的照片放在我這兒也沒什麼用。 不過嘛,我是個攝影師,若是對工作的報酬倒是樂意接受的。 」 「您是攝影師啊,那您連同底片,給我開個報酬的數目。 」金子獻著慇勤。 「多謝,我相弄輛『勞塔斯·愛利特』牌的法國轎車開開。 」久保低低地說道。 「要多少一輛,這種車子?」 「有300萬日元。 大概差不多了。 」久保回答得很快。 「這沒問題,不過現在身邊沒帶這麼多。 」 「真遺憾,那明天就能備齊了吧?」 「無論如何也給您湊起來。 請相信我。 那麼筆記本的照片呢?」金子不安地嘶啞著聲音說。 「這個嘛,就算是一輛『勞路斯·勞倫斯』牌的英國轎車吧。 」 「大致上就一千萬日元,『勞路斯』車是貴了點。 」 「一千萬?」 「您不願意?」 「請,請您別急,聽我說,我不是不願意,一千萬是實在難以弄到。 」金子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像您這樣身份的人。 要拿出這點錢,還不是一句話,您只要簽張公司的空白支票就成了,與你以前所幹的並沒什麼差別。 」 「我不是強迫您,真的,您不必勉強。 那麼我只要把照片交給鈴木先生就算交差了。 」久保雖然把話講得毫不留情,但口氣還是平緩沉著的。 「請等等!在沒和處長商量的情況下……不,不。 我要去說服他,事情弄到這般地步。 處長也是有責任的。 」 「不錯。 」 「無論如何請您等到明天,明天晚上,請您定個見面的時間。 」金子餡媚地點著頭。 「這個算是孝敬您的車馬費。 」金子把裝有20萬日元的信封塞給久保。 「可實在……」久保搖了搖頭。 第7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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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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