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 請您放心,我決不會提斷絕關係后的蟾養費之類不要臉面的事,這麼長的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反正,這是命運的安排吧。 雖然背了個下流女人的黑鍋就這麼走了。 是夠令人傷心的,但爸爸已心冷如灰,我也是沒有法子的啊,像您這樣富有魅力的闊老闆,一定能得到京子望塵莫及的美人的青睞,日後若與爸爸相遇,那時已形同路人啦。 」 「哎,等等,你在說些什麼,我不好,請原諒,我少不了你,求求你。 別用出走的話來嚇我。 」小泉顯得十分惶恐,說話帶著哭腔。 「真的么?那爸爸您為什麼不守星期六晚上的諾言。 」 「和總經理有機密相商,實在脫不開身,你可千萬別和我分手,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爲了你,我可以將公司家庭,無論什麼都置之不顧,我這樣……」小泉喘著氣說。 「別碰我。 跟您分手,當然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啊。 」 「京子,京子!啊,你消氣了,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貂皮大衣?運輸型轎車?我一直是打算滿足你的要求的,今後,無論你花多少錢我也不心痛。 」 「人家這裡癢癢的呀,你這個大娃娃噢。 」臥室裡傳來兩人扭在一起的響聲和京子甜甜的含笑的聲音。 「京子,京子我的命根子,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 隨著小泉吸泣般的喃喃聲,臥室裡響起了兩人倒在床上的聲音。 接著又是京子的睡裙釦子被扯掉了的聲音。 朝倉鬆開握著橫木的兩手,長長地舒了口氣,接著又苦笑了一聲。 他握緊拳頭,用帶著自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胳膊,充滿活力的肌肉鼓得幾乎要將衣服繃破。 心想我才不會老呢。 從臥室裡傳來了小泉狠蓑的哼哼聲,朝倉悄悄地娜到窗邊,輕輕鉆到窗簾裡面,儘量不出聲地轉動窗鎖,按那本介紹公寓的小冊所述,在裝著茶色玻璃的窗臺下面,設計上是有一塊通到廚房窗下的陽臺的,陽臺連著備用樓梯。 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朝倉總算將窗戶悄然打開。 窗下果真有個陽臺,放著一排盆栽賞葉樹。 朝倉下到混凝土陽臺上,又花了不少時間將窗戶仔細關嚴,矮著身子,走上備用橫梯,在五樓的休息平臺上把皮鞋穿好。 朝倉驅動 M· G· A回到了上目黑,轉念一想,在低階公寓邊上停了這樣一輛引人注目的汽車,是很不妥當的,於是將車開到目黑第一中學邊上停下,那裡離派出所不遠。 現在已過了凌晨一點半,派出所的值日警察叉開雙腿烤著火,一邊打著磕睡,雖然如此,在派出所的眼皮底下,諒那些車賊未必敢下手。 但他終是放心不下,從車門袋中取出驗車證,又把尾箱中的舊衣服和鞋子全拿了出來,一起帶回住處,那個警察仍毫無反應地打著噸。 自己這間狹小骯髒的屋子,與京子的寓所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然而,當他把身上那些高級進口貨除去。 凍得縮成一團地鉆進陰冷潮濕的被窩時,臉上立刻恢復了常態,很快就睡得死死的了。 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半,疲勞已完全消失,朝倉精神飽滿地洗了個臉,富有彈性的肌肉上油光光的,滴水不沾。 櫥子里還有三個金槍魚灌頭,沖了碗快速湯料,浸上幾塊乾麵包,吃完早飯,他穿上平時上班穿的那套十分普通的西裝。 乘上擠滿人的電車,車內那些職員們臉上都帶著對即將開始勞作的一天甚感厭倦的神色。 晃晃悠悠的電車把朝倉送到了公司。 今天朝倉是不慌不忙來上班的,小泉處長直到中午尚未露面。 下午上班之後,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到財務處辦公室。 還沒座滿半小時,就說了聲得和營業部長商量接待美國阿勒加斯的客戶,離開了辦公室一直到下班仍沒回到辦公室,在營業部的辦公室也沒見到他的人影,很可能就在附近旅館矇頭睡大覺。 下班回家到了澀谷,朝倉走進了「桑托利」酒吧,由於時間還早,沒有女服務員出來應酬,兩個招待正在高保真度錄音機的輕歌慢樂中擦洗玻璃杯,準備酒菜。 包廂尚未汀掃完畢,椅子還都靠在屋角。 招待顯得困惑不解地向朝倉陪著笑臉。 「口有點渴,來一小杯就成,等會兒再來這兒好好喝幾杯。 」朝倉說著走到櫃檯桌放著電話的那一頭。 「很抱歉品種不多。 」招待伸手去取酒瓶,朝倉在高腳凳上坐下,另一個招待開響了錄音機。 不會兒下酒菜和煎土豆端來了,他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像是突然想起似地說:「借電話用用―把錄音機的聲音關小到跟剛才一樣好嗎?」 「是。 」招待轉了轉音量開關。 朝倉按京子留下的號碼撥動了鍵盤。 「哪位啊?」是京子無精打采的聲音,她房內裝了部不必通過公寓總機的直線電話,這一定是小泉出錢買下的線路,以防止與京子聯繫時被人偷聽。 「找是多田首飾店的,近來可好?」朝倉輕佻地說。 「啊,是您哪,正在等您的電話呢,現在老爺子不在,您不用擔心。 」在櫃檯上扔了張五百日元的鈔票,走出了酒吧間。 他跟京子說是有件討厭的事要辦,其實也有部分是實話,朝倉哲也越來越迫切地感到得著手與毒品偏客磯川搭上線,把那筆號碼被銀行掌握的燙手的鈔票一次性地換成毒品。 第4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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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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