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在地上的三個海神組的傢伙的屍體姿勢和朝倉離開時毫無兩祥。 被反綁著雙手的福家,正掙扎著避開坂本的屍體。 「您滿意嗎?這是個你們三浦組恨之入骨的傢伙,躺在此處的模樣,比街上魚市場里的金槍魚還難看。 」朝倉一隻手支在壁護臺板上,叉著十指,帶著安樣的微笑對福家說。 「喂,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福家趴在地板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 「還不至於要你的命,我想知道的,只是一些情報。 」 「你撤謊!要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你大概就會像對付這幾個傢伙一樣把我幹掉。 」福家氣喘吁吁地說。 「歐,假如您需要嚐嚐這種滋味,也未嘗不可啊!』朝倉的臉上還是一副安祥的樣子。 「你,你要我說什麼才好呢!」福家翹起了腦袋。 「聽說你們三浦組的組長藏起來了,是嗎?」朝倉問道。 「……」福家低頭不語。 「你還在考慮我到底是不是刑警吧?」 「不是。 再下流的便衣,也比不上你,警察哪會有你這種東西?」「說得對。 我不是警察,正因為不是警察,所以懲罰委員會根本不會來找我麻煩,哪怕在鳴槍警告時真的朝人開槍,就是打了幾十發子彈也沒人讓我寫檢討書。 喂,你說,三浦他躲在什麼地方?」朝倉平靜地說,但對他這種平和靜氣的態度,福家卻是越發感到自寒,全身不由自主地劇烈地顏抖起來,但他還是硬挺著答道: 「我怎麼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這些就會殺了我的!」 「你真是個地道的傻瓜啊。 你以為只要說聲不開口,我這個人就會罷休?再說光殺了你,還不到我撤手罷休的時候呢!」朝倉說這話時,微微醋出了那付潔白的牙齒。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屋內迴盪著墻外傳來的海浪啃嚙礁石的波濤聲。 「組長藏在東京。 」福家終於打破了沉默。 「東京哪裡?」 「雪谷的『根雪』高級餐館。 組長的一個小妾在那裡當女老闆,他就住在一棟獨樓里。 」 「真是這樣嗎?」 「汽車從『根雪』餐館開到中原大街,用不了兩分鐘,從中原大街到橫濱,比走第二京濱公路要快得多,所以聯絡很方便。 海神組的傢伙以為組長藏在油壺或葉山,把那幾個地方的別墅住宅區都搜遍了,而在東京市區內藏身,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 「好了在我未證實這件事之前,還不能讓你回去。 」朝倉說。 「隨你的便。 」 「不過要是我弄清楚你在撤謊,就立即叫你去見閻王,我可沒功夫再來聽你招供,反正知道組長住所的不會只有你一個人。 」 「我說的是實話。 用電話和組長聯繫時,只要說請接須藤的房間就行了。 組長的名字在這段時間就用的須藤這個代號。 」 「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會為難你的。 那麼,三浦的家眷呢?」 「有個妻子和一個女兒。 」 朝倉走到屋角,撿起先前踢到那裡的坂本的勃朗寧手槍,用力一拉槍機,那顆卡殼的子彈跳了出來,當搶機彈回原狀時,第二顆子彈就上膛了。 「站起來!」他命令福家。 「不,我知道你的心思了,在打了我一槍后。 再在我手裡塞上支傢伙,讓人看上去像是在與海神組的小子的槍戰時中彈身亡的是這樣吧!」福家的聲音在發抖。 「我正要這麼說來著,儘量讓你不感到痛苦,就像睡覺一樣,這可不是開玩笑,你幫了我的忙,想謝謝你,所以就用最理想的方法為你解除痛苦。 」朝倉說著連表情也換成了內心很感痛苦的樣子。 「不!我動彈不了。 雖然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既然想殺死我,那你就朝找背上開槍吧,這樣一來,閣下偽裝現場的企圖就會露馬腳。 」福家從唯嚨深處發出陣陣呻吟,臉頰蹭著地板,用勁把身子貼緊地面。 「是這樣嗎?!」朝倉走近福家身邊,握著三八口徑勃朗寧手槍的右手很隨便地身邊晃動著。 被皮帶反捆住雙手的福家俯身趴在地上,身子繃得死硬筆直,小便也尿了出來,冒著熱氣的尿液淌濕了一大片地板。 朝倉用左手解開捆在福家手上的皮帶,把鞋尖頂進福家的身下。 用力一挑,想把福家的身子翻過來己陷於絕望之中的福家,困獸猶鬥,他抓住朝倉的一隻腳。 用盡全力一扳,倉碎之間,朝倉差點被弄得跌倒在地。 福家趕忙爬起,用頭向朝倉撞去。 朝倉好不容易保持住身體的平衡,迅即往後退了兩三步,舉起勃朗寧手槍。 對著衝過來的福家扣響了扳機。 福家身子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他睜大著兩眼,雙手仲開,就像去擁抱朝倉似的,慢慢向前倒去。 朝倉與撲在他身上的福家四目相對,福家吐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臉上,他瞇起眼腑看著福家的瞳孔漸漸擴大,失去神色。 福家雙膝下彎,朝倉又往後退了退。 福家蹭著他的雙腳,癱倒在地上,看來子彈沒有穿透身子,傷口上只出了一點點血。 朝倉翻了翻福家的衣服,找到一隻煙盒,在煙盒的夾層中發現了五克左右的海洛因,他把海洛因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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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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