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葉山後,有時間的話,給這三人一點甜頭嚐嚐,讓他們吐露有關偷運鑽石的詳情。 那個叫秋村的男人可能是谷端的心腹,同時也讓他的部下的那位叫小煙絹子的婦人也多少開點口,可以採用同樣的方法使他們開口。 」 「知道了,那女的有些討人喜歡。 」 「拜託了,海上運送請你多多費心。 」 「明白了,好,葉山見。 」 放下電話時,多門鬆開緊抱在胸前的寬厚手掌,使勁地拍了拍。 「好了。 這邊也有一位可吐點實情的女人。 就是那位秋吉智子。 把那女人拖出來瞧瞧。 」 第六章 寶貝(3) 3 四月。 一個悶熱的夜晚。 馬路里冒出一股烤雞肉串的煙味。 艷麗無比的霓虹燈比那波光閃耀的海面有增無減。 津山藉著燈進入靠近國電御徒町車上的馬路。 轉過一間出售高爾夫球用具商店和中國飯店的拐彎處,前面有一家主營進口貨,其實是走私品的鐘表商店。 店內的商品有用鱷魚皮做的手提包、錢包、各類皮毛料、錄像機產品、寶石和模型槍,這些商品佔滿了整個狹小的陳列窗。 與其說是錶店還不如稱之為雜貨店更恰當。 剛一推開門,埋在如山雜貨中的一個男子抬起頭大聲喊道歡迎光臨。 「老闆在嗎?」 津山眼裡帶著一種親切的目光,掃視了店內。 「先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請轉告,就說津山來了。 」 一個男人很快就從裡面推開辦公室的門出來,這人六十開外,那外光閃閃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少東家。 讓你久等了,快,請坐。 」 「辰巳先生,可別再稱少東家喲。 」 「說可民這麼說,可這……」 這位年滿六十的老人,穿一件很像出海人常穿的皮子作業服,名叫辰已五郎。 他微躬著腰領津山來到辦公室,讓給沙發坐,然後吩咐店堂夥計快端咖啡來。 「還是到附近的酒吧去喝吧?」 「哎呀,你這不是見外了吧。 既然到了我這裡還說這些話。 」 「是嗎?」 說話之間,辰已揸著津山全身上下,然後接著說:「啊,想起來了。 」 他盯住津山的眼眶。 眼中,流露出並非感到驚訝的神色。 津山只是稍微聳了聳肩頭,止住了繼續想出口的話。 本來事先說好的有事情可以用電話聯繫。 讓他幫忙推售巨額鑽石,而辰已像是找到了買主,可電話里什麼也沒有說。 既然下了決心,還得有膽量去幹,這樣才會使更大成功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這個地方如果拿出實物來的話,敵人會立即出現嗎? 室內頃刻出現死一般的靜寂。 這種靜寂或許是辰已感到對很久未現身影的津山突然而到不知說什麼才好?沉默之中帶有某些叫人困惑的含意。 他可能是對津山等人來這裡所要做的事情感到震驚和擔心。 那兩個啤酒桶裡裝的全是鑽石!這對常與黑社會打交道的辰已五郎,或是其他男人來說都不敢相信,甚至懷疑他們是否有些神經病。 兩大啤酒桶鑽石,價值八百億日元!總之看了實物一切就會真相大白的。 「看你臉上的表情,擔心出手會帶來危險吧。 」 「不,少東家!沒有什麼,那樣的事不要緊。 你不是小孩啦。 危險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難道不是嗎?」 「推銷地方大致找到了吧?」 「是,是那樣。 就是那批蘇聯鑽石吧,我物色了買主。 但是,不管怎麼慎重,還是容易被第一寶飾發現的。 」 「不能讓他們發現,現在他們正準備給予兇殘的反擊。 因此,儘可能地加快時間將實物推銷出去。 」 「當然,靠辰已之力是有限的,還得找出幫手。 如果國內推銷受挫的話,還可以通過關係在香港和新加坡出售。 當初我接到電話時,還想著你那副孩子氣的臉,心裡好生擔心受怕,心臟一個勁地劇烈跳動。 」 辰已五郎是從夏哈林來的歸囯者。 樺太時代曾是真岡津山商會的年輕職員。 津山的父親雄三郎對他十他信賴。 在真岡遭受戰爭的浩劫之後,他幫助津山一家四處奔波,好不容易弄了條船逃到北海道,並隨同一起在北海道稚內附近上岸。 津山不只是讓辰已充當他的掮客,還考慮到他知道表面主管第一寶飾業務的谷端千三。 辰已在第一寶飾初建開始直到今天仍同它有買賣交易,也許他還了解谷端背後的一些事情。 谷端的經歷、人員關係,以至現在的工作是鮮為人知的。 可他作為親蘇派的院外活動集團中的人員。 肯定同秘密機關有什麼勾當,在電話里曾提到這些事。 如果谷端在某處有什麼秘密辦事處的話,那麼它的地點在什麼地方?失蹤的三人會不會也被帶到那裡去了呢? 「還打聽了一件事。 谷端千三是生意人,但也有不同之處,訊息十分可靠。 第一寶飾對待那些沒有經驗的同行撥扈,主要是依賴銷售廉價鑽石。 當然他的背後是靠低價收買走私的蘇聯鑽石。 谷端看起來很像一個經驗十足的商人,他的頭腦清醒,商才橫溢,思路縱橫無際。 這傢伙擅長於鞠躬行賄,是一個地道的政治商人。 早年從西伯利亞回來的時候,碰上巖石來件,爲了將現金換成實物曾暗地裡四處活動。 這傢伙的思維敏捷,要不然的話混不到現在這種地步。 」 「嗬,谷端也是從西伯利亞回來的?嗯,這麼說我的推測錯了?」 第4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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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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