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是介紹一下吧。 這位是蘇聯外國貿易部部長尼科拉斯·多布魯依林先生。 多布魯依林先生,為下月在東北舉行的日蘇經濟協作委員會做會前的準備工作,是昨夜剛抵達的。 ——教授,恐怕早把他忘了吧?」 第六章 寶貝(2) 2 ——浜松町,青天白日。 「是嗎?我們明白了。 」津山佑介放下電話。 多門龍二回轉頭抱著胳膊。 「什麼?有了戀人嗎?」 「沒有。 旅館、代官山公寓的房間里都沒有。 」 津山一口氣地接著說:「嚴矢子這東西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津山這伙海盜集團到東京已經是第三天了。 在芝浦埠頭倉庫里藏好啤酒桶之後,津山在這裡專心看守,並同多門分頭與各企業和寶飾商人秘密地接觸,正當洽談鑽石拋售之事有了新的進展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又發生了令人費解的怪事。 首先是刀根嚴矢子。 本想問一下托嚴矢子辦的事情進行得怎樣,於是就向代官山的公寓掛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反覆幾次,嚴矢子沒有在房間里。 從早晨到中午一直沒人接電話。 嚴矢子平常過慣了夜生活,下午兩點鐘之前肯定會在房間里。 一種不吉祥的兆頭降臨,他又趕緊向表參道的津山公寓掛了電話,可還是沒有人。 一般來說白天是不會有事做的,但抱著某種希望還是給她經常演出的幾個餐館和俱樂部辦公室通了電話,得到的回答是昨天晚上就沒有見到她。 「嗯,有危險」。 多門雙手抱在胸前,焦慮地擰擠著眉頭。 這般神態不只是為嚴矢子的事,還涉及到森尾美紀。 她昨晚溜出作為臨時宿舍的愛情旅館之後,便一點訊息也沒有。 黑田輝之領到了尋找美紀的任務。 在另一臺電話機旁,黑田抓住機子不放手,打聽美紀工作時經常往來的地方。 「謝謝,謝謝,給你添了麻煩。 」他放下電話。 「沒有?」 「製片廠里也沒有美紀。 辦公室的同伴們對忘掉時間表的事情正大發雷霆呢。 」 「美紀這東西……到底去哪裡啦!」 根據黑田的回憶說,美紀在昨天夜裡九點左右,同他說有點事,就離開了浜松町的飯館,好像是朝著自己的公寓所在地惠比壽去了。 管理人員說曾看見她在大門處進了電梯,以後再也沒看見什麼了。 她的房間里十分安靜,但夜裡十一點時,隔壁的人聽見美紀的哭聲,看樣子是剛一回來就被等候在屋裡的人抓住,然後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樣,這樣一來…… 不只是多門感到了危機,津山也自言自語地嘟噥開了。 津山感到了一股危險向自己涌來。 敵人並不只是開始反擊,而且是手段殘忍的反擊。 對這些事早就有準備,自從那些卸在標的海域處的鑽石被掠奪之後,走私集團並不會含著手指,恬不知恥地在床上光哭。 津山和多門對視著。 沉默是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給予承認。 爲了打破屋內籠罩的抑鬱氣氛,津山離開桌子,打開屋角處的電冰箱取出冰鎮易拉罐啤酒。 這裡是位於浜松町車站附近的小型雜居大樓的二樓,一棟還未完工的建築物。 室內的傢俱空空蕩蕩就住進了使用者,所以津山等人按十個月的時間借租了電話和桌子等,建立了臨時的辦公地點。 中午,明媚的陽光從窗夕謝進。 對面大樓的窗子玻璃反射的強光非常刺眼。 大樓和大樓之間斜繞著一條單軌道,那彎曲的軌道在人們的視線里劇烈地晃盪,叫人十分懼怕。 美紀在到達東京的那天夜裡,為對津山去嚴矢子住處的事很不滿意,也許是心情浮躁才出飯店去散散心吧。 假如是這樣的原因被敵人抓住的話,她未免太可憐了。 算了吧,別想這些了,反正只有兩人,而且都是女人。 如果真的給敵人抓住了,也不過是打擊了津山團體中最薄弱的力量。 「喂,津山。 」 多門換了一種口吻:「你知道刀根教授的家嗎?」 「嗯,知道。 不過從來沒有去過,是佑天寺。 」 「電話號碼?」 「應該有,請等等,我把它寫在什麼地方了,噪子非常渴。 津山一口氣喝乾了一聽啤酒,把空罐扔進廢料箱,從內衣口袋裡掏出記事本啪啪啦啦地翻著。 「最好找準確,然後馬上打電話。 」 多門的話都很明白。 其一,確認出嚴矢子是不是在那裡住下了;其二,刀根教授自己還在不在那裡。 轉動的撥號盤是給刀根教授住家的。 電話傳出一位清晰的老年家庭女傭人的嗓聲。 刀根在六年前妻子去世、孩子們自立以後,是一直同一位名叫山崎峰的年齡近六十的家庭女傭人一起生活。 津山告訴她自己是嚴矢子的朋友,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主要是打聽嚴矢子回家沒有。 山崎峰說:「啊,是姑娘的——」 她像早就知道津山的事似的,聲音變得急促和親切。 「不,我沒有看見嚴矢子。 姑娘在哪裡?先生也從昨晚沒有回來,我心裡十分不安。 」 津山驚呆了。 重要的當然是刀根的訊息。 「刀根教授昨晚可能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也不清楚。 有人帶口信說教授去看法國芭蕾舞,回研究所時在上野耽擱了一下。 」 「他的話中沒具體說是什麼地方?」 「對了,是一位男人的聲音,我想一定是研究所的人。 」 刀根教授昨晚沒有回家,津山倒不是同情山崎峰的焦急之心,而是想到了刀根的生命安全。 第4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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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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