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們公司中有一個行為不端的人,是名叫黑田輝之的業務員,到北海道出差,至今杳無音信。 從調査他的社交關係中,發現承包我公司廣告業務的廣告代理店也就是人間計劃的老闆津山佑介,今年四十三歲,是一位了不起的騙子。 還有叫森尾美紀的模特兒,正在標的海域進行商業製片攝影,一直未見返回東京,所以,我認為這個黑田同津山等人合謀,僱請紋別船隻,製造了掠奪鑽石和劫機事件。 」 河島朝空間看了一會兒,那雙深遽的鷲眼盯著光線微暗的夭花板。 「不可理解。 」 他就說了這一句。 「是……?」 「那叫津山的人太目中無人。 他是否知道了在標的海域的秘密?或者只是出於一種好奇心和對金錢的慾望?不可思議的是局外之人能夠幹得出這樣的天衣無縫的事嗎?你們這樣想過嗎?他還有別的目的嗎?」 「我認為這傢伙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商人,也許圖謀想搞點錢,開辦投資週刊,或者開辦汽車旅館什麼的。 」 「你們聽說過汽車旅館的事?」 河島板著臉沒有一絲笑容:「津山這人,拿你的話來說已經是四十好幾了嗎?但豐野或者是投資週刊的黑黨首領比他年輕得多。 所以,他與那些人根本的性質是不同的。 」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 「啊,好吧。 你還是隻碰了一點蛛絲螞跡,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 喏,大家都辛苦了。 其實說這些話真叫人反感,谷端君,回家……回家……」 谷端干三根本就不只是在寶石界工作,戰後,從西伯利亞復員就在虎門開辦了「和平經濟研究所」的事務所,創辦了日、蘇經濟協作關係團體,他便是該組織里的主要頭目。 特別是在向當時擔任鳩山內閣時代農相的河野一郎贈送貴重寶物之後,便成了院外顧問,負責日蘇漁業貿易、西伯利亞輸油線和西伯利亞石油和煤炭的開發等,親自參加了財界那野心勃勃的開發計劃。 但財政界是沒有責任的。 正當一度開發西伯利亞計劃突飛猛進的時候,河島一郎去世,政府在領土問題上採取僵硬態度致使日蘇關係開始降溫,給對蘇關係帶來影響。 往上爬的梯子被抽走,處於逆境狀況的谷端,把出頭的希望又寄託于其它行業,於是強買下第一寶飾公司的股份,搖身一變,又成了該公司的營利者,名譽總經理由河島擔任,作為專務董事能有今天的地位巳是相當實惠的了。 回家……回家……回家…河島枯濃的口氣有幾分緩和了。 谷端繼續報告。 「不過。 昨晚追蹤裝有鑽石的北斗丸號船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秋村高德,在宮城和福島首海里失去聯繫,行蹤不明。 猜想可能是受到不法分子同貫幸平操縱的北斗丸的打擊后被扣留。 最讓人擔心的是,發生的事如像我們推測那樣的話,海匪對秋村施以酷刑,秋村經不起折磨萬一透露出事情真相……」 秋村高德是第一寶飾的營業部長,是谷端的心腹兼秘書,一位有才幹的男子。 正因如此,才委任秋村追擊北斗丸。 根據北斗丸的噸位和速度推算出燃料補給的地方,帶上專搞欺詐的美女,調配一艘相似巡邏艇效能的船,但光憑秋村想抓到象同貫這樣的奸詐船長談何容易。 甚至就連秋村也不敢開口說此大話。 與此同時又害怕陰謀暴露。 「谷端君,看樣子有必要加強對抗措施。 」 河島簡潔地命令道。 「你對所信賴的秋村未必那樣想,部下倘若被拘留。 我們也應當扣留他們的人質,設法誘捕這些罪不可赦的傢伙,興許這樣就可以取回鑽石。 谷端君,海盜的主謀不是說巳經靠近東北了嗎?」 「是,如果動用警察大規模搜査使事情容易暴露,而對我們的人檢查流入東京的汽車是很傷腦筋的事,因此有必要考慮第二善策。 我們還了解到有關津山佑介的另外一些事情……」 女招待送來酒和菜。 谷端歇口氣點燃了一支菸。 女招待擺完酒餚後走出屋去。 「啊,太好了。 」 谷端緊跟著邊斟酒邊說:「津山佑介有離婚史,至今也沒有妻子,好像有無數的情人。 其中有一位最戀慕的女人叫刀根嚴矢子,在元本木和青山俱樂部,擅長演唱鄉村歌曲和民歌,瞭解津山的工作,從三年前開始同居的。 現在還沒正式結婚。 」 「請等等。 」 河島一驚,制止谷端。 「是刀根嚴矢子?」 「那女人同刀根靖之有血緣關係?」 「嚴矢子是刀根靖之的女兒。 」 河島的臉上飛掠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 「那麼,還有一個。 也許就是叫森尾美紀子的時裝模特兒,這次同津山他們一起去了北海道的那個模特兒……」 河島緩緩地端起一杯酒。 喝了半杯,他大聲地咳了一聲,身子傾斜彎著腰同谷端君講話。 「明白了,就那樣好。 」 「嗯!」 「詳細領會還靠自己羅。 這以後能擺脫困難局面?為此有必要重新計議?這些全由你自己考慮,難道不是應考慮一個萬全之計?嗯?」 谷端敏感地看出了河島的內心世界,隨後收住了談話。 政治家有閃電般的變身之術。 就在被劫事件發生之是,便拚命發怒,從各方面採取行動,但從那時開始已過了一個星期了。 罪犯的軌跡一無所知,鑽石到不了手,一味地蠻幹便捅出大漏子。 因此要谷端找準他們心臟部位,打擊之事便易如反掌。 第3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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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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