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門邊開車,滿臉堆起了笑容。 牧場越來越少,山勢越來越高。 公路到了沿河邊時,前方的黑暗處突然出現車燈。 不是一臺,起碼有二、三臺卡車,堵塞公路的卡車朝這邊射來耀眼的燈光。 , 有四、五個男人手裡提著攜行燈稀稀落落地從車上跳下來,手裡的燈朝多門的車滴溜滴溜地發信號。 多門停了車。 一個手持獵槍的男人靠近加強窗,將槍口擺在眼前,命令他下來。 多門慢慢地打開車窗:「警察不會一起盤問的,但發生了什麼?」 「禁止通行。 請下車。 」 「那裡有通行標記。 」 「冬封己在對面,還強詞奪理,下來!」 男人將槍口伸進玻璃里脅著。 多門打開了車鎖,右手搭在門邊:「明白了,下車。 」同時迅速地將門朝那男的推去,叫了一聲,又朝正在東倒西歪的那人屁股上面踢了一腳,接著竄上來用膝蓋朝他的下身撞去,拳頭打在正在呻吟的那人的心口上。 從倒地的男人身上奪過獵槍還沒用到一分鐘。 另外四、五個男人無聲地撲了過來。 多門反拿獵槍嚴陣以待。 此時只見他們手中的短刀在黑暗中寒光閃閃,剛才那個倒地的男人也搖搖晃晃地舞著短刀跟在後面。 多門朝他們的臉部用槍托橫掃一陣。 只聽有人在發出狼嗅般的慘叫聲。 後面的三人沒想到多門這麼頑強,於是放慢了進攻節奏。 多門趁此工夫,掉轉視線,然後朝卡車靠近,在駕駛臺下看見了白色的長筒鞋。 看見了飄動的鮮紅色大衣。 那裡隱藏有女人。 正當多門朝那邊移動的時候,三個男人已將他團團圍住。 多門把槍順了過來,槍口指著他們。 「這是開花彈槍。 知道吧,誰想嚐嚐這荊棘般的子彈就往前走一步。 」 多門對著三個男人吼叫。 這些人一個勁地後退了。 多門端著槍,踏上卡車:「秋吉智子,不說點什麼?有這樣的事真夠你辛苦的了。 從東京跟蹤我,調查到目的地了吧。 在出租車時就將竊聽器毫不在意地放在我衣服的口袋裡面,窺聽了我的電話,才在這裡埋伏。 為什麼不讓我去鴻之舞?」 「明白啦?」叫秋吉智子的女人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吧,即使現在也還不遲,只想招待一頓晚餐。 」 「好建議。 這樣一來我可以在什麼地方悠閒自在地吃點晚餐,心情也會好受。 」 多門的話還沒說完,從身後繞過來一個男人,嘴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吶喊猛撲過來。 正同那女人講話的多門早就憑直覺意識到了,短刀從腹部擦過。 多門轉身用槍托掉那人的短刀,並朝他的腹部抬起槍口,憤怒地扣動了槍機。 一束開花子彈射穿他的腹部然後爆開,月光下鮮血飛濺。 平直地連發兩槍,但身上只有一個洞。 「是打中肚子了吧,不會死的。 這回瞄準你的臉,找死的傢伙!」 被槍彈擊中的男人摀住腹部發出陣陣揪心的慘叫,在地上翻滾著。 另外兩個男人後退了。 「怎麼樣,你的私人衛隊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傢伙,也許還是嚐到了我的厲害。 ——啊,一起去吃晚餐吧?」 多門用右手挽住那女人細細的手臂。 女人臉上泛出彆扭的笑意。 在她複雜的表情中,至少透露出一層對多門無比崇拜和敬仰的神情。 真沒想到就這樣簡單地被擊敗了。 那張淘氣的笑臉上散落著長髮,她搖搖頭,又聳了聳肩:「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餐館?」 「可能有的,在鴻之舞的地方有好吃的咖啡店。 你可得要辦招待喲。 」 多門催促女人朝汽車走去:「放明白點。 請老老實實地走,不得亂來,乖乖地開車吧。 」 不得亂來,有兩層意思。 女人聽懂了一層,她用淫慾的眼角瞟了多門一眼,很不情願地挪開了身子。 山峽。 被針葉松樹遮掩的地表鋪著厚厚的白雪。 在那白色的底面,幽靈街進入夢鄉。 兩旁留有冶煉場遺蹟,公司辦公樓和大雜院的殘骸以及醫院和選礦場地址。 很寬的公路在中央延伸。 因為是唯一穿過紋別的幹線公路,所以道上沒有積雪。 現在這裡的兩公里內禁此通行的標誌,正適合當成臨時跑道。 多門驅車在礦山事務所停下。 一個男人呆在那裡用電筒發出訊號。 多門讓那叫秋吉智子的女人先下去,槍口抵在她的背後,悄悄地跟著下來。 「喂,是劫機的那伙嗎?」 多門收住腳揚起頭,望見汽車的邊,有一架白色機身的雙奧托飛機翹起機首停在那裡。 夜幕下的那個人兩腳緊靠在一起,一副隨時準備猛撲上去的姿態,然而臉上流露出柔和的表情。 「機長和乘務員怎麼樣?」 「監禁在事務所的一間房裡。 頭兒正在那裡等待。 請。 」說話的男人朝秋吉看了看:「是隨同嗎?」 「哦,是個重要的姑娘。 對不起,哪裡有間房子代看一下,爲了防止逃跑起見可以捆起來。 但往後還要她的口供,不能太粗暴了。 」 「明白。 」 那男人收了多門的槍,帶著女人離開。 礦山時代的事務報二棟房子仍然完好。 礦山還流出含有金屬物質呈酸性的地下水,毒死了下游的大馬哈魚和鱒魚。 爲了讓河中的清水回到河裡,修建了貯存地下水的水池,將石灰投放進去,所以經常有人管理和巡視這些裝置。 這棟事務樓食宿設施完備,並且蓄存了足夠的補給飛機的燃料。 簡直是給劫機者提供了一個盡善盡美的隱身地方。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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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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