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費大家分擔還報恩嗎?」 「在機場承蒙你的幫助,沒受到警官的盤問。 」 「你是那樣認為的嗎?」 「那樣看到警官先生心裡好生懼怕。 好像幹了一樁侵吞巨款之事。 」 「是那樣看的嗎?」 「是的,你挪用了客人戶頭錢的 O L銀行呢還是搶銀行強盜的同夥?」 「只有那麼點膽量。 是賭氣逃跑的。 」 「逃跑怎麼會被跟蹤!」 「跟蹤?」 「這輛出租車一直被跟蹤。 」 多門大吃一驚,回頭朝後看。 後面草綠的汽車保持著一斷距離。 車內坐著兩個戴有色眼鏡的男人。 一個坐在司機座位上,一個坐在助手位上。 望著他們面帶兇色的樣子,多門猜測著這是輛什麼車,幹嗎跟蹤我? 「啊,真的,很壞的男人,也許倒並沒有什麼壞的意圖吧?」 「好吧,拍打一下身子上的灰塵,興許對跟蹤就不畏懼了。 到紋別去幹什麼?」 「幹什麼?什麼也不幹。 從東京逃跑出來在街上漂流,想居住在什麼地方。 你,住飯店?」 「中央飯店。 」 「啊,同我一樣。 今晚一起去吃晚餐?」 「那傢伙不知怎樣啦。 」 「有情人等你?還是有預定的工作?」 「還沒到紋別談不上預定工作。 生意人經常地那樣。 」 「那邊有誰在等你?」 「是預定的。 也許是擺擺而已。 」 「真像一個流浪者,很辛苦。 」 「彼此,彼此。 」 那兩人駕駛的出租車不知不覺地超過去,可能不是跟蹤汽車。 接近市區公路,公路上正在掃雪,從釘子輪胎下飛出密集的雪花。 紋別的人口有三萬。 以浮冰為街而聞名遐邇。 它置於稚內和網走中間的北洋漁業基地。 從蘇聯來的木材也在這碰港,近幾年十分景氣。 出租車進入紋別市區已是傍晚七點半。 多門到建在小山上的中央飯店服務樓前叫住汽車。 多門一下出租車,女人也親密地緊拉住他的手臂下來,並肩越前門。 女人確實好像一人旅行,是預約了房間的。 「歡迎,是秋吉智子嗎?」服務檯的人給女人銷匙。 「你的房間是三0六號。 」繫著蝴蝶領結的男人窺視著多門。 「是多門龍二先生吧,你的電報。 」 遞衣帽間鑰匙的同時遞過電報。 二人儘管一起進來,但看得出來不是結伴旅行。 兩人的房間都在三樓。 一起走近電梯。 多門在電梯里打開紙:「到了後來電話,商量應辦的事情,請記住電話號碼。 」字跡潦草的落名是津山佑介。 「怎麼,決定預約?」 「唔,看樣子同進晚餐實現不了啦。 」 「啊——太遺憾了,那麼以後吧。 」 「汽車費我已經付了,別忘了喲。 」 多門進了房間。 他將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拿起電話,邊看電報上寫的電話號碼邊撥動撥號盤。 電話里傳出一名男人的親切聲音:「啊,是多門嗎?」 津山佑介講了一些很隨便的話:「馬上到這裡來嗎?」 「剛才到達,還沒有洗澡哩。 」 「那時間太長了,有重要事情。 」 「重要的事嗎?是不是幹了一件大事,在標的海域奪了價值一千二百億日元的蘇聯鑽石,還劫持了飛機。 」 「這話是出氣吧。 不,這不是你的所為嘛。 引誘第一寶飾黑田向你的事務所報告機密。 這一點,皮包公司的多門龍二是明白的!」 「比這事還重要,在哪裡見面?」 「鴻之舞。 北見山地。 」 「鴻之舞,知道,在那裡曾有過日本的一座金礦吧。 那裡也可以將雙奧托飛機降落的,小心特工隊喲。 」 「的確,在一條很直的廢棄的礦上公路降落。 周圍已是幽靈街,連一個人也沒有,是最理想的緊急避難所。 」 「明白了。 還是讓我洗澡和吃了晚飯之後再會吧。 那時夜已深了,我瞭解道在北海道已設定了警戒線,要注意。 」 第二章 天堂(3) 3 多門龍二請服務檯租輛汽車。 洗完澡,在餐廳喝了兩杯咖啡后,出租汽車公司的服務員將一臺帶無線電的汽車停在飯店外。 以在市區借用兩天的名義付了押金,多門便開車離開了飯店,時間晚上八點半。 飯店服務員瞪圓了眼睛,望著這位剛辦完住飯店手續後很快又要夜間出走的怪人。 啊,太快了,也許剛付了飯店的錢,行李還沒放進衣櫃櫥吧。 街上,簡直不繁華。 北洋漁船已經出港;蘇聯木材進港時間還沒到。 夜晚即將降監,只有酒吧屋裡的暗淡燈光。 多門駕車穿過到處都放下百葉窗的街上來到了郊外。 郊外沐浴著月光,白色的雪地一望無際。 多門叼上香菸,點燃,慢慢悠悠地駕駛著汽車。 經常是那樣,大概終生都沒有事要辦,只是沒有目的的旅行,但這次恐怕有麻煩事在等待吧,多門心想。 通往山區道路上的雪已被清掃。 一直延向北見山地。 目的地鴻之舞礦上在北見山地的山壁處,離紋別約三十公里,並不怎麼遙遠。 那裡曾經是菱友金屬採金的地方。 礦石一噸可採到二十克純金,最旺盛時期是一條擁有上萬位採金人的大街。 昭和四十八年以後,礦石的純度下降,菱友開始撤離。 五年前完全封山了,以後他們又在鹿兒島發現了未開採的金礦。 現在的鴻之舞成了幽靈般的街,特別是一到晚上真令人有些生懼,就連附近也沒有人跡。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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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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