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站起來了。 慘叫聲是從廚房那邊傳來的。 「狼,一定是狼衝進來了。 」井上薰驚叫著說。 武田安造衝過去了,島崎緊隨其後。 除中原和阿鐵留下外,所有的人都過去了。 「喂,阿鐵!」中原對阿鐵喊著。 阿鐵轉過頭來無言地看著中原。 「這麼下去你就沒救了。 怎麼樣,跟我聯合起來。 你只要幫我取掉手銬,我就能帶你下山。 我藏起來的錢分一部分給你,怎麼樣?」 阿鐵沒有理他。 島崎跟著武田安造進了房間,慘叫聲是在這間放被褥的房間發出的。 房間里站著內藤節子。 乾博子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倒在地上,口裡堵著破布,雙手從背後綁了起來。 內藤幸一也脫得精光,右手握著菜刀,騎在俯伏著的乾博子身上。 島崎驚得呆住了。 乾博子白晰的臀部鮮血淋漓。 島崎想,這可能是用菜刀砍傷的。 內藤幸一的嘴裡淌著粘糊糊的口水,眼角抽搐著,一邊姦污著乾博子,一邊做出要砍死她的樣子。 「還不住手!」 武田安造對他大喝一聲。 內藤幸一回過頭來,怪模怪樣地看著眾人。 島崎知道,這時候的內藤幸一已經精神失常,瘋狂了。 他的眼睛混濁無光。 「你這傢伙,瘋了嗎?」武田安造忍不住用槍托挑開菜刀。 菜刀飛到了墻角。 安造一把抓住內藤,把他從乾博子身上拖了下來。 乾博子已經爬不起來了。 節子扶她起來,解開身上的繩索,取下口裡的破布,並找來浴衣披在她身上,挽著去了浴池。 乾博子臉色蒼白,出門時抬起憎惡的眼睛狠狠蹬了內藤幸一一眼。 人們又回到了大廳。 過了半小時左右,內藤節子也帶著乾博子來到大廳。 「還出血嗎?」島崎問她們。 「我們那口子,咬了這位姑娘的屁股,我給她擦了些藥,血止住了……」節子在大夥面前深深地低下了頭。 她的臉上滿是羞愧,似乎有種困惑,無法向大家解釋丈夫突如其來的狂亂。 「我們當家的,也許是神經失常了。 」 「來,你也坐下。 」島崎親切地讓她坐下,說,「你丈夫是病了,確實是發狂了,這樣的事以前……」 「不,不……」內藤節子滿腹狐疑地搖著頭。 「你想想,有什麼原因吧。 」 「……」節子實在想不出什麼原因。 「或許,你丈夫有沒有被狗咬過?」 「是被狗咬過。 」 「什麼時候?」島崎的聲音也高了。 「大概是七天前,在樹林子幹活時,一條山狗衝過來咬了他的左肩。 他揮起樹棒打翻山狗才跑回家。 不過,他傷得並不重呀。 」 「七天前,被山狗咬傷了肩……」 「是的,他回來還說了,那條狗很奇怪,可怕著呢。 」 「是這樣呀。 」島崎不語了。 「這麼說,他也患了狂犬病嗎?」松本神色黯然地問。 「沒錯,他的癥狀正是狂犬病,而且已經發病了。 」 「可是,你不是說潛伏期至少有十四天嗎?」 「這就要看咬傷部位了。 可以說,離中樞神經越近發病的可能性越大,潛伏期也相應縮短。 」 「他不是已經失常了嗎?竟去咬破了女人的屁股。 」 「他可能聽到了我們議論狂犬病,對死的恐怖使他完全絕望了。 這麼說,前天起,他一直精神憂鬱。 要是我早問起這事就好了。 發病的前期就是不穩定性的頭痛、憂鬱,對刺激很敏感,不久又陷入不眠。 這時會發生知覺異常,唾液分泌增多,然後會昏睡一段時間,又產生痙攣,甚至看到水也會痙攣,就是所謂『恐水癥』。 到這種程度后,一般不出三天就會死亡。 他的情況看來是剛過前期,不過,已經沒救了。 」 島崎說話時,節子緊張得呼吸都急促了,好像就要驚叫起來。 「如果他已經發病了,那……」松本問話時看著乾博子。 乾博子瘦長型的臉上驚恐萬狀,整個身體都在抖動。 「不!不!別說了,就饒了我吧!」乾博子痛苦地把頭埋在桌子上。 「不用擔心,從人感染給人的比例是很低的,就算是感染上了,幾天內進行治療也不要緊。 」島崎安慰她。 乾博子身體上下起伏地啜泣。 「問題——」松本開口說話時,厭惡地瞪了一眼痛哭的乾博子。 「有兩個問題:一是怎麼處置那個叫阿鐵的,再就是這位店主有沒有把他的唾液弄到我們的食物中。 」 「這事,您就不用擔心,當家的從前天起就一直睡著。 」 「是真的嗎?」松本刺人的目光直視內藤節子。 「是真的呀,他說是頭疼……」 「那好,剩下的問題是你丈夫怎麼辦?諸位——必須儘快拿出結論。 她丈夫完全失常了,說不定會咬了誰,你們說怎麼處置吧。 」 「檢察官哪,」阿鐵馬上跳起來接過他的話。 「我是狂犬病,店主也是,你說怎麼辦吧?你們這些傢伙早就吞了他的口水,很快就會發狂犬病的。 」 「住口!」 「你要誰住口!死神是不會沉默的!好,我不吱聲了。 不過,這麼辦行不行,我和那位姑娘成了同病相憐的夥伴,就讓我和她睡一個被筒吧。 不用什麼手銬,我抱著她不會放手的。 嘿嘿……」 「叫你住口,你這饒舌的傢伙!」松本額上暴出了青筋。 「把店主和他禁閉在相鄰的房間過夜,到颱風過去前派人看起來,只有這麼辦。 另外,還要派人監視狼群。 怎麼樣,涸沼君,你會對此合作吧,或者你認為這與你也無關?」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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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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