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是魯卡。 相貌倒是挺像。 但不是他。 」銜著一支香菸的格里高里·安傑塔說。 「搞錯了?」 「嗯。 反正是個重要人物。 」 「這傢伙本來就要死了,全身浮腫,恐怕過不了兩三天。 不如早一點送他歸天,順便這麼一下,就勒死了。 若讓那小子活著,這裡的秘密警察會知道我們來過,可就麻煩了。 」 「那也是。 」 「任務完成了。 」安傑塔望著淺脅,「根岸怎麼辦?」 「這裡的秘密警察可不是善人啊!」 「我知道,請稍等片刻。 」 淺脅回到窩棚告訴根岸。 「是呀,秘密警察的嗅覺很靈,他們會知道的。 趕快逃離這兒,他們來了,肯定要害你全家。 」 「逃?往哪兒逃?」 根岸十分為難而又恐懼地看著淺脅。 「只有去巴西。 沿河而下,就到了巴西的朗多尼亞聯邦地區。 這是唯一可以得救的路。 把這個拿去!」淺脅把自己身上帶著的巴西幣全給了根岸。 「……」 根岸放心地看著妻子。 妻子感激得快要哭出聲來。 「情況緊急,就別帶什麼東西了,趕快出發吧!」 淺脅邊說邊跑出窩棚。 安傑塔和羅巴肩並肩地走著,淺脅跟在後面。 在走進原始森林之前,他一直在考慮根岸一家的前途。 一家人能否生存下來,全在於根岸的忍耐力了。 根岸三郎和四郎的視線沒離開過淺脅。 「還記得我嗎?」淺脅問。 或許已記不得了,當時兩兄弟一個十二歲,一個才九歲呀。 那時的最況多麼悽慘,吃了上頓無下頓,蹲在揶樹葉搭成的窩棚里忍飢挨餓,滿腦子恐怕只有一個「吃」字。 今天可真是奇遇。 六年前的秋天,淺脅一個勁地催促他們一家四口人逃出玻利維亞,至於將來的命運如何,他也不知道。 再說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勸他們儘快逃跑。 六年後的今天,和兄弟倆不期而遇時,他們的父母卻已不在人間。 三郎搖搖頭,確實已記不得了。 ——難道是恐怖集團的報復? 淺脅心裡揣測著,視線離開了兄弟倆。 當時兩位警察勒死了馬爾科斯,屍體擺在原地就走了。 倘若根岸一家當時隨即逃離農場,匆匆逃跑的話,是肯定顧不上隱藏馬爾科斯的屍體的。 則警察一定會發現並對現場作調查,並很可能斷定是根岸和夫謀財害命。 歲月流失,現在玻利維亞和巴西兩個反政府組織在邊境地區偷偷聯合起來。 這些人決不會忘記是根岸和夫勒死了他們的鬥士馬爾科斯,認定根岸和夫是他們的敵人,便很可能一直在查詢根岸的下落。 ——於是殘殺了他。 密林深處的螢火忽閃忽亮。 遭到令人髮指的輪姦、乳房和下身被割而死的兩個孩子的母親; 頭顱被劈成兩半、左腕被砍斷的父親; 行蹤不明的姐姐…… 如果說是爲了報復,這哪是人下得了手的?太殘忍了!何況根岸一家同馬爾科斯之死毫不相干。 淺脅佇立窗前,久久凝視黑沉沉的遠方。 第一章 綠林惡魔(4-5) 4 赤著雙足、一絲不掛的直子姑娘一瘸一拐地走著。 跳窗后,她沒命地跑。 後面的匪徒嚎叫著,追趕著。 直子跑呀,跑呀,終於擺脫了匪徒。 逃出去后又怎麼辦?她連想都沒想,只知道如果被抓回去就再也別想活。 她全身充滿著恐懼。 眼前出現了一條道路,不是正規的國道,而是韋洛港通往朗多尼亞的土便道。 這條土便道上很少有汽車往來,只是附近莊園的汽車或牧場的馬車偶爾從這裡經對。 遠處有汽車的燈光射來。 直子蹲在路旁,她在考慮要不要求救。 由於全身赤裸,不免羞怯。 她本想躲過汽車,但經過片刻考慮,又下定決心向人求救。 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也許養母已經被殺……。 必須儘快報告警察! 汽車臨近了,直子護住乳房,站在路邊。 明亮的車燈直射在姑娘的裸體上。 她全身發抖,彷彿寒風刺骨一般。 這是一輛四輪貨車,車上有幾個男人,一看便知是牧場的工人。 男人們跳下車。 「救救我!」 直子顫抖著用日語叫了一聲就蹲了下去。 她不大會講葡萄牙語,尤其在這種時刻,脫口而出的當然是日語。 一個男人一把抱住直子,濃烈的酒精氣味噴到直子的臉上。 直子料到兇多吉少,想掙脫逃跑。 這反而刺激了其他人,他們一哄而上,扯胳膊抱腿,轉眼工夫就拖上了車。 車開走了。 一個男人堵住直子的嘴,另一些男人扒開直子的腿,伸手亂摸。 一個男人壓向直子,兩個男人按住她的手足……直子緊閉著眼睛任其擺佈。 這群瘋狗全喝了烈性酒,一個個呼吸緊促。 他們根本不問姑娘的來歷,一見到赤棵的女人,全身的血都沸騰了。 直子的下身在流血,痛苦地呻吟著。 可誰也不顧,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在這個女人身上充分發泄獸慾。 一個接著一個,像醜陋的猴子騎在直子的身上…… 直子忍受著痛苦,幾乎快要失去知覺。 她記不清究竟有多少男人凌辱了她,可能是幾個,或十幾個。 汽車繼續行駛。 直子呆呆地望著車棚,只覺得眸子乾燥,再也流不出眼淚了。 男人們默不做聲。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打破沉默:「怎麼辦?」 「依我看,不能放,這娘們兒會報告警察的。 」一個男人接上說。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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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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