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完毕的保安员集中在甲板上,其中一人在下命令,好象是要搜查船舷旁边。 几个人向左右散开,探出身体,用手电筒向船舷旁边照射。 过了好一阵子,保安官员似乎什么也未发现离开了船头。 田渊松了口气。 4 第二天晚上,「第三荣光丸」号船,到达小樽港。 仁科在码头与田渊告别。 「祝您健康!」田渊洁白的脸上浮着微笑。 「承蒙你帮助了。 」 「轰炸机载的什么?与你的案件有何关系?改日要告诉我啊。 」 「就这样吧!」 「要当心啊!你的路还很长很长。 」 「谢谢!」 田渊扔掉嘴上含着的烟头,回到船桥,船驶离了码头。 仁科转身向车站走去。 走着走着,他停下来,看了看表,已将近半夜了。 他想,现在即使去札幌也无用,还不如就在小樽市过一夜,等明天早晨,在去札幌上班的人流中去为好。 仁科想走到闹市去找个旅馆,但在途中又取消了这个打算。 他转身向港口走去。 小樽市靠海边附近的街道,已有一半成了废墟。 倒塌的仓库比比皆是,虽然从突入海中的堤岸到仓库有铁路相接,但轨道都已生了红锈,埋在草丛中。 即使是白天,海猫也在那里飞翔鸣叫。 仁科钻进堤岸附近倒塌了的渔具仓库,在这里不用担心有谁来,也不甩担心搜查,睡上几小时,再出去也行。 他倒在被丢弃的渔网中…… 5 第三天早上九月一日,仁科回到东京,立即调查自卫队第一空挺团团长坂本英夫陆军大臣的履历。 调查这件事是不费工夫的,因为,有关自卫队的文件、武器、兵员等出版物,市面上很多。 仁科在电话簿上选了一个私人侦探局的号码,打电话请求调查坂本英夫的情况。 「调查什么?」 「我想了解战败时在厚木基地服务的飞机保修人员的名单,特别是轰炸机的。 如果没有这些材料的话,请给我两、三个现住在东京的机场工作人员的姓名住址。 」 「就这些吗?」 「对。 」 「如果证实了你已经拨款过来,明天就能给你查清。 」对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第二天傍晚,打电话询问,调查已结束,仁科记下两个人的姓名住址。 其中一人叫安川明,在武藏野市汽车修理厂工作。 晚上七点,仁科去拜访这人。 工厂好象刚关门,小门开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走了出来。 「是安川明先生吗?」 「是的。 」安川明打量着仁科。 仁科将五张一万元的钞票放在安川明手上,安川明奇怪地看看钱,又看看仁科。 但还是不慌不忙地将仁科引进去了。 车间旁边有间办公室,安川明先进去打开了电灯。 「这钱……行吗?」安川明把钱放在桌上。 「这是打听事情的酬金,请收下。 」 「究竟什么事?」安川明目光不安地问道。 「战败的三天前——八月十二日,你在基地吗?」 「在。 」 「那天有架轰炸机从基地起飞,但是飞出去后就再没回来……」 仁科凝视着变得小心起来的安川明。 「嗯,知道。 」安川明的视线盯在钱上。 「那就请谈一下你所知道的情况吧!」仁科镇静地说,不安的心有了一种象松了口气似的感觉。 「详细的情况,我们不清楚。 不过,那飞机大概是深山大型陆军攻击机。 一般人叫它轰炸机。 海军与陆军不同,正式的称呼是陆上攻击机,这是仿美国 B一29型飞机设计的长距离轰炸机。 当然,比 B一29型要小得多,也没有作为轰炸机使用,而是作为运输机,用于给南方基地输送武器弹药。 厚木基地本来是防空用的航空基地,但也适用于各大型飞机起飞。 」 安川明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眼睛盯着远方的天空。 「飞到哪儿去了?」 「这事我们不知道。 不过,那架深山号好象带着什么任务。 」安川明边说边用温水煮速溶咖啡。 「你怎么知道?」 「在那执行任务之前的十多天,从几架飞机中,选了一架性能最好的,进行了慎重仔细的准备工作。 奇怪的是,我还清楚记得,这架飞机几乎撤完了机上装有的二门二十毫米旋转机关炮,四挺七·七毫米旋转机关枪等武器。 这显然是要尽量提高装载量。 另外,起飞的前夜——八月十一日晚上,基地警备队布置了严密的警戒,从开来的大卡车上搬下一些什么东西,装进深山号。 我们听说,装载的大概是对在广岛、长崎所投放的新型炸弹进行报复的武器。 」 安川明大口喝着滚烫的咖啡,仁科默默地听着。 「那时,即使敌人袭击,战斗机也不出击。 反而躲到安全基地去,这是为防备敌人接近本基地而保存飞机。 令人不解的的,在深山号的护卫机中,竟一次动用了六架紫电改号战斗机。 」 「战斗机?」仁科感到吃惊:「这些战斗机也未回来吗?」 「不!」安川明马上摇着头,「战斗机第二天就回来了。 随后,就战败了。 基地司令说:‘战争要绝对停止’,这下引起厚木航空队的骚乱,本来可以一举歼灭在本国登陆的美舰队,现在眼看着白白失去战机,对忍了又忍的同伴们来说,这种心情是不难理解的。 」 安川明的眼里,象看见了令人怀念的东西一般,湿润了。 仁科是战败的翌年出生的,没有对战败国屈辱的感觉,只有对在战败的混乱中蹂躏母亲的军人的仇恨。 「你还记得飞行员的姓名吗?」 第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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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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