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下!」巴林松把手放在護士長的肩上。 「到底怎麼辦?對那些人?我看,他們不應當要求上癌病船,而應當去他們國家的人民議會!」 「護士長!」巴林松阻止護士長的話。 「不要胡說,護士長!我們是醫療團體,是爲了向病魔挑戰而航行的。 那些人不是癌病船的敵人,是求救于癌病船的。 我們不救他們,他們就會死的。 我們是爲了搶救病人而工作的,這也是癌病船的義務。 他們懂得,到了癌病船上就會解除痛苦,而政府是不管他們的。 癌病船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們才來了,護士長!」 「……」 「他們並沒有罪,護士長!」巴林松接著說:「你能否動員所有的護士出動呢?」 「明白了!」護士長擦了擦眼睛。 「副院長,請你配合我!不管怎麼說,癌病船還是世界上最大的和病魔鬥爭的船,我們要盡全力,搶救這些人!」 「明白了,院長!」 第四章 金絲鳥之海(8) 八 十一月九日傍晚。 從扎伊爾機場附近有六個人影越過了國境。 除關根、倉田、鳥居三個人以外,某個組織派來了二十一人,加上關根等三人,分為四個組,每組六個人。 襲擊港口兩邊的哨所; 破壞電信電話; 破壞防潛網,敷設魚雷; 其中一個組負責救出白鳥船長—— 從盧薩卡三世那裡搞到了三世畫的王宮詳細地圖,大家仔細地研究了一番,然後…… 關根是在越過國境前兩個小時——下午五點的時候收聽了拉扎爾政府關於白鳥判決的廣播 ——槍斃。 這簡直是要使拉扎爾毀滅的犯罪作法。 起訴罪狀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配合意在建立拉扎爾傀儡政府的反對政府組織劫走盧薩卡三世。 十一月十日中午執行。 聽著廣播,關根卻大笑起來。 畢艾是下了很大的賭注的。 他扣留癌病船的時間越長,就會越遭到國際輿論的譴責,而且對於收容八百名患者的癌病船來說,還有個人道主義的問題。 而拉扎爾採取了閃電戰術。 三天內審判,第四天判決,第五天執行。 這使美國連交涉的時間都沒有。 畢艾以為這樣一來美國一定會狼狽地交回盧薩卡三世,因為對於美國來說,盧薩卡三世是無用的。 可他沒料到,美國保持沉默。 當然,美國也並非絕對沉默,也發表了聲明公開譴責了一下,無非是說一些引起的嚴重後果將由拉扎爾負全部責任等等的話。 一些自由主義國家也發表了聲明,對拉扎爾進行譴責。 但也不過是譴責一下而已。 盧薩卡三世並沒回到拉扎爾。 畢艾的賭注破產了,因為他既然公開講了,所以也不得不處決白鳥。 處決白鳥以後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不得不考慮,他可以說是進退維谷,左右兩難。 「好一個混蛋!」關根突然罵了一句,接著又笑了起來。 畢艾是個手中有權,但不會用權的傢伙。 他不是個政始家,也只能算是個獨裁者。 午夜前,一行人到了王宮。 警戒森嚴。 在通往地下牢的鐵門那裡有十幾個衛士把守。 幾個人混進了公園。 他們鉆進樹叢以後看了看錶,離半夜零點還有三十分鐘。 救出白鳥的時間定在夜裡十一時三十五分到四十分。 救出白鳥五分鐘后,也就是十一時四十五分用無線電通知其它三個班行動。 其它三個班在接到通知后必須在十五分鐘內完成各自的任務。 差十分零點時,開始發動癌病船的原子發動機,零時準時衝出港口。 這是一個非常嚴密緊湊的行動計劃。 當然,今晚參加行動的這些人,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優秀的特工人員。 晚上十一時三十五分。 六個人中一個叫比德的人首先鑽出樹叢,他雙手抱著一個玻璃球,裡邊裝著壓縮的劇毒的氰酸氣。 他把玻璃球扔了出去,距離約五十米。 他扔得非常準確,正好在衛兵們的腳下玻璃球破裂了。 與此同時,六個人都迅速戴上特製的防毒口罩,鑽出了樹叢。 這時,十幾個衛兵一個也沒剩下,全倒在地上了。 從投出玻璃球到打開鐵門,總共只用了二十秒鐘。 關根第一個衝了進去,順著螺旋狀的樓梯跑到頭就是牢房。 倉田和鳥居也緊跟著衝了過去。 他們用無聲手槍幹掉了三個衛士。 另外的三個人也衝了進來,也分別幹掉了一個衛士。 剩下的四個衛士都嚇得舉手投降。 一個特工人員乾淨利落地把他們全部幹掉了。 打開牢門,是水泥地下室,兩邊排滿了牢房。 白鳥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裡。 關根他們迅速地打開牢門。 白鳥戴著手銬和腳鐐。 從取下這些東西到逃出門去也只用了四分鐘。 十一時四十分。 一行又鉆進了公園的樹叢。 一個人用報話機通知各組,同時,關根在向白鳥說明著他們的計劃。 「我不去扎伊爾。 」白鳥說。 聲音很低,嘶啞的。 「為什麼?」 「我要回『北斗號』,我是『北斗號』的船長。 萬一發生意外,他們在船上找不到我,就會給副船長添麻煩。 我從這直接回船。 『 「……」 「快跑的話,有二十分鐘就到港口,請給我一支手槍。 」 「明白了,我和倉田、鳥居送您上船。 」 「真沒辦法。 」那個叫比德的人說,「我們也陪著你們上船,要想法奪一輛車,和拉扎爾人民軍打一仗。 」 第4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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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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