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君享受董事待遇,年俸600萬日元,夫婦兩人生活綽有餘裕,更沒有理由說需要特別的錢款。 假如真需要四五百萬日元現金,他的退職金比這個數多得多,沒有必要不擇手段地弄錢。 同時,他的地位,不可能動用公司大量金錢去借給別人。 因此,可以說與借貸金錢沒有任何聯繫。 」 常村、田所兩位董事對經理的一席話,頻頻頷首贊同。 「如果不是金錢、女人的話,餘下莫不是賭博?……」 大川經理馬上搖了搖頭。 「他非常厭惡賭博,如果講在家玩耍之類,唯有弈棋一樂吧。 」 宗政警部困惑地望著大妻警部,流露出莫衷一是的神情。 大妻警部稍稍探身,慢吞吞地啟口說: 「小西主任故世后,誰將得到好處?」 「得好處?……」 在川經理深沉地俯首道: 「不知道。 公司失去經驗豐富的高手老主任,甚為惋惜,工人們也猶如失去父親一般地悲痛。 誰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下任主任會是哪一位?」 「開理事會前,無從奉告。 可是,眼下我是經理,則必須兼職,對造紙公司來講,車間是個要害哪。 」 「小西家的香火由誰來繼承呢?」 「不知道。 這個當然由遺孀考慮決定。 小西君曾多次談及:汗顏愧對先祖,小西家也就傳到我這一輩了……」 「請教一個頗感奇異的問題,據看門人講:昨晚,小西主任提著塞得滿滿的一大包檔案回家去了。 現在卻不見了,請看,眼前的皮包是空的,那麼究竟是一些什麼檔案?您們能否有所估計或線索呢?」 董事們面面相覷,個個神色驚訝疑惑,不約而同地晃著腦袋。 「還有,有關各位在職年曆。 有在瀨戶內造紙公司工作30年以上的嗎?」 三位董事對此詢問也都左右搖頭。 「可是,公司內會有建立以來的記錄吧?」 對此質問,大川回答: 「不知能否稱之為記錄。 一些同業務有關的檔案,應該全部按年代分類保管在庫房裡。 因為這是今後編匯公司歷史的資料……」 「對不起,其中會有34年前,即1944年的檔案吧?能否讓我看一看?」 「1944年的?看那時的舊記錄是爲了什麼?」 這一回竟連宗政警部也驚詫地望著大妻警部。 「務請查詢一下,看了那檔案再作解釋吧。 」 宗政警部問道: 「那與國際刑警組織有關係?」 「當然。 」 大妻警部斷言般地說完,步出了日本式屋子。 大妻在宗政警部的幫助下,留宿在三島警署附近的伊予三島車站後面的旅館。 伊予三島車站和三島警署都在該市的中心區中央五丁目,警署距車站相隔三個街區,下榻處同警署相隔300米。 這樣安棑,是爲了同小西槍殺案刑偵辦案本部的三島警署聯繫方便。 晚飯時,端上餐桌的是,當地的許多名產魚糕,很有特色。 通常,人們對這些菜餚似乎會感到厭膩,可是,從巴黎回來的大妻警部卻痛快地享受了一番幾乎要忘卻的地方風味。 晚餐恰好用完,宗政警部也來到了。 「已經吃了嗎?正想陪您乾一杯呢……」 「不,我不常飲酒。 」 「是嗎?你不是在巴黎進修了好長時間嗎?」 「進修是進修了,但不是喝酒,錘練了一番做國際刑事警察工作的能力。 」 「是嗎?我把這個帶來了。 」 宗政警部從口袋掏出一個適中的牛皮紙信封。 「現場的照片也在裡面。 」 大妻警部從信封內抽出七八張照片,幾乎都是被槍殺的小西,以及客廳現狀的照片。 僅僅只有一張是從柱子里挖出的38口徑手槍子彈的放大照片。 可是,他不得不接受特意送來的其它照片。 他彬彬有禮地致謝,把照片放入自己的手提皮箱。 「這有用嗎?」 「要等回東京,進行鏜線條痕比較鑑定后,才能判斷,謝謝,太麻煩您了。 」 兩人正談著,先前分手的瀨戶內造紙公司的田所常務匆匆來到。 「不打攪您們嗎?本來我到了三島警署,聽說你住在這家旅館才趕來的。 」 「請,請進。 」 大妻警部和顏悅色地把田所常務迎入房內。 「是托咐的記錄之事吧?」 「是呀,去資料室作了瞭解,不知什麼原因,單單缺了1944年的資料。 」 「沒有了?」 「真是怪事,資料是禁止擅自外攜的。 在公司里,翻閱資料時,如果需要把它拿出資料室,必須登記,諸如理由,部門、姓名等,辦理手續。 」 「沒有借出1944年資料的記錄嗎?」 「是的,沒有。 」 田所常務掏出手帕,擦拭額上沁出的汗珠。 「能不能這麼假設?」 大妻警部詢問田所常務: 「小西可以隨意帶走資料?」 「那是能夠的,剛才我已經說過:爲了在萬一發生緊急情況下搬運,如果發生火災,不管是守衛,或是工人們,任何人都能將其搬移至安全場所。 資料室是不上鎖的……但是,小西君拿走資料這種假設……」 「您所談的,恐怕在邏輯上難以自圓其說吧?」 「很難想像。 我真不明白,小西君有何必要取走30年前的資料呢?」 「如果不是小西需要,而罪犯需要的話呢?」 「罪犯……」 「請您看看這個東西?」 大妻警部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假美鈔,遞給田所常務。 「這是美元呀。 」 「然而,是假錢。 」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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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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