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克勒德的房間,所以現在沒有人。 再旁邊是中年女管家兼廚師的房間。 她也被片山打昏過去,綁了起來,嘴裡塞上了毛巾。 雜役少年和他的「妻子」——秘書弗蘭索娃在「她」的屋裡相擁而眠,片山把他們也打昏了,嘴裡塞進毛巾綁了起來。 一層的全都處理完了。 登上樓,片山先確認了別的房間都沒有人之後,才悄悄地潛入倍爾納和維蕾麗夫婦的房間。 房間的墻壁上和天花板上都鑲滿了鏡子,像情人旅館一樣。 倍爾納是個身材魁梧,五十五六歲的男子。 從他的小腹到胸部,刀傷及縫合的痕跡呈一條直線,那是被片山刺傷后,在醫院留下的印跡。 金髮碧眼的維蕾麗只有二十二三歲,身體呈現出優美的曲線。 床有普通雙人床的兩個大。 倍爾納側身摟著維蕾麗。 片山徑直走到床前,倍爾納忽然睜開了眼。 鏡子里映出了他那朦朧的因驚恐而睜大的睡眼。 「把你驚醒了,抱歉。 」片山淡淡地說。 「是、是你?惡魔回來了!」倍爾納全身都在發抖,呻吟著向維蕾麗靠過去。 維蕾麗睜開眼,從鏡中看到了片山,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安靜點兒。 怎麼折騰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我可不喜歡尖叫聲。 要是不閉嘴,我可要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片山說道。 維蕾麗眼珠一翻,昏了過去。 「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被驅逐到國外了嗎?怎麼又回到了法國?」倍爾納呻吟道。 「我知道了殺死我妻子和孩子的仇人。 想請你幫我報仇。 這些以後再商量,現在嘛,先請你安眠。 」說著,片山用手勒住了倍爾納的脖子,使他昏迷過去,然後用撕裂的床單當繩子,把倍爾納和維蕾麗捆起來,嘴裡堵上毛巾。 片山走出屋子,按了一下正門的電鈕。 大門開了。 於是,他把停在路邊的乳白色轎車開進院子,關上了門。 把裝滿手槍、子彈和手榴彈的提包以及裝有從瑞士銀行取出的現金的保險箱運進倍爾納的臥室以後,片山把倍爾納的秘書弗蘭索娃扛進了倍爾納夫婦的房間,把他放在沙發上。 受到震動,弗蘭索娃醒了過來——這是一個三十七八歲,頭髮稀疏的瘦男子。 片山從左邊房間的酒櫃中取來酒,灑在倍爾納的肚臍周圍,然後點上了火。 酒吐著青白色的火焰燃燒著。 由於疼痛,倍爾納醒了過來,但身子被捆著,他無法動彈。 片山在還不很清醒的弗蘭索娃身上也如法炮製。 火熄滅后,片山從床邊的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菸,騎在椅子上,開始噴煙吐霧。 抽完煙,他用刀子把倍爾納嘴裡的毛巾挑了出來,然後背對著慘叫的倍爾納,把弗蘭索娃嘴裡的毛巾也挑了出來。 幹完這一切,他又騎在椅子上,開始在一塊鋼板上磨刀子。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我是跟撒初說過你害我,可是,爲了情報局能生存下去,不能不與撒初搞好關係啊!這個你總明白吧?」倍爾納已是聲淚俱下。 「你是說,我那時無緣無故地找了你的麻煩?別開玩笑了!在那之前,難道不是你把我的藏身之地告訴了舊 O A S小組而得到一筆錢嗎?老子可是遭到了暗殺呀!」片山嘴角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 「不是我出賣的你!我只是承認你曾經加害於我。 」 「是嘛!得啦,先不說那個了。 我被阿爾及利亞同盟炸燬了弗爾琴商店這個假情報所惑,進行了一番無用的調查。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阿爾及利亞同盟。 阿爾及利亞反獨立秘密軍事組織的舊 O A S也與爆炸無關。 我最近才明白,阿爾及利亞同盟只是赤色軍團這個商業恐怖組織的化名之一。 害死我心愛的妻子和兒女的是赤色軍團!」片山的臉上和聲音中都透出一股陰森氣。 「呵,還是赤色軍團……」倍爾納呻吟一般地說。 「你知道這個組織吧?」片山的眼睛閃著鬼火般的亮火。 「等等!不要再讓我吃苦頭了!你被驅逐到國外后,我也開始注意到赤色軍團的存在了。 是吧,弗蘭索娃?」 「是這麼回事!」弗蘭索娃尖聲答道。 「很好,慢慢說吧!」 「你也知道,我是辦股東調合會的,認識的人很多,和各公司的頭兒都很熟。 大企業難免會有些糾紛,他們想把股東總會不知不覺地解散,這就需要我的薔薇刺組織的幫助。 我們誰也離不了誰,這你知道吧?所以,我自然得和有關的公司經理等人商量對策。 弗爾琴商店的頭兒們不光被我,也被其它股東混子疏忽了。 我那時根本不能給你提供有用的情報,這你應該清楚。 如今,巴黎的商業恐怖活動越來越厲害,公司被迫付給恐怖組織的保護費甚至都影響了公司的經營。 這時候,總算搞清楚了從各公司榨取錢財的恐怖組織似乎有一個總頭目,那便是赤色軍團。 」 「怎麼知道的?」 第6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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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行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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