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裡面的那個年輕男子一邊哭喊著:「明,明白了,」一邊自己打開車門滾出了車內。 接著那個老頭也哀叫著,爬出了車,渾身沾滿了糞尿。 片山命令道:「快都給我脫下衣服,誰要想耍花招,我就叫他在瞬間上西天。 」 片山連褲衩都讓他們脫了。 兩人身上都沒有帶武器。 從他們的身份證中,片山知道了,老頭名叫西蒙·地蓬,是奧特律師事務所的副所長。 年輕的男人名叫彼特·金茵羅曼,是地蓬的秘書。 「車上裝有無線電,是和誰聯繫?」片山問。 「和我們事務所,現在赤色軍團的僱傭兵團正從德國的法蘭克福驅車向這裡趕來,僱傭兵團里的人全是瘋子,如果這樣,不僅你,我們也會被他們打死,快離開吧。 」 「調到此地來的法蘭克福支部的僱傭兵有多少人?」 「有五人,全是強中手,而且副支部長克勞斯·貝羅內科羅也同來。 」 「在那邊躺著的那些人也是僱傭兵嗎?」 「不,不是,是赤色軍團蘇黎世支部的戰鬥部隊。 」 「法蘭克福的僱傭兵隊還要多長時間到達?」 「不知道,反正不會太長,從這到法蘭克福直線距離才三百公里,如果他們取道德國 E4高速公路的話,那就必須通過瑞士阿爾卑斯山山道,所以會花費一些時間……求求你,在他們到來之前,一定送我們到醫院去。 」地蓬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 片山故弄玄虛說:「我要你們坦白,否則就等他們來。 你們承認不承認奧特律師事務所是個中轉站,任務是把受赤色軍團恐嚇的國家和企業捐獻的款項轉移到德布特的帳上。 」 兩個人誰也不吭一聲。 片山又威迫道:「好,那我不客氣了……」 「住手……就是這樣的。 」年輕的金茵羅曼哀叫著。 片山又轉過頭問地蓬:「你也承認?」 地蓬答道:「我承認。 托迪姆公司的頭兒表面上是傑克,但實際上的上司是德布特。 」 「而且,德布特才是真正的赤色軍團的團長,托迪姆集團是赤色軍團的集團公司,對不對?」 「是這樣的。 」 「德布特表面上是世界上的慈善事業家,博愛主義者,而實際上的真正面目是恐怖頭子。 這又對不對?」 兩個人都支吾著。 片山接著又問道,「好,給我詳細坦白,德布特和奧特的具體關係。 」 兩人一時不知所措,仍是支吾著。 片山恐嚇道:「難道二位想當太監?」 「從什麼地方說起好呢……早先,德布特利用其擔任埃及激進黨總書記時和各國過激派取得了聯繫,把各國游擊隊搞恐怖、劫機、誘拐所得到的資金轉到地中海銀行,然後他巧妙地使用這筆資金。 以支付慈善事業上的款項。 」地蓬無可奈何地講起來。 「竟是如此,」片山皺著眉驚歎道。 「由於德布特手中掌有各國政界財界的要人情報以及經濟情報,故而他用游擊隊存在地中海銀行的款項搞投資,是百分之百的純賺。 他只向恐怖組織付些利息而已。 如果把錢存入銀行的恐怖組織一旦遭到滅頂之災,他本人便全部私吞下其存款。 世界各地恐怖組織通過實施暴力而得到的款項絕非一筆小數目,就是現在每月也不下二千萬里拉。 不說別的,單是阿根廷的極左都市游擊隊二年內就賺了將近一億美元。 恐怖分子為什麼相信德布特呢,這原因在於德布特向恐怖分子提供情報,而且,德布特有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的支援。 關於詳細的,我一會兒再談。 」 片山一邊聽著一邊點火,「原來如此。 」 「而且德布特還向資金貧乏的恐怖組織以高利息提供貸款。 德布特利用自己這樣存起來的款項,先吞併了列支敦士登的阿羅彼娜銀行,又接著在瑞士、盧森堡和巴哈馬群島等地吞併了數十家銀行。 他的哈伊拉羅貿易公司更是龐大,它實際上的經營內容是把阿拉伯的石油賣給蘇聯和東歐,再把蘇聯、東歐的武器賣給阿拉伯諸國。 簡直是一個國際轉賣商社。 德布特以此年年賺回一大筆錢。 通過這些,你也許會明白,德布特已經轉向了經濟界。 但他為什麼還受克里姆林宮支援,以及為什麼他還能通過捐款和貿易做阿拉伯某些激進派國家領導層的參謀? 片山問道:「那托迪姆財團方面和他又是什麼關係?起什麼作用?」 「當初德布特是通過運用恐怖組織的存款或通過貸款吃利息來賺錢,但後來好像德布特發現,與其這樣,不如自己也成立一個組織直接搞恐怖活動,這樣會更有利可圖。 他成立的這個恐怖組織便起名為赤色軍團。 爲了臨機應變,它有許多別的化名。 「你也許知道這樣一件事,在加拿大的魁北克,從激進派到穩健派,派別林立,但其中最激進的且擅長於搞恐怖爆炸的是安奇·安格魯同盟。 但是安奇·安格魯同盟在其總部秘密開會時,加拿大警察騎兵隊用反坦克火箭炮和數十噸的機關鎗彈,猛烈轟擊其本部,這樣聯合組織和人員幾乎全軍覆滅。 該同盟僅倖存一人,此人便是在事件發生數日前,被強盜刺傷腿部,而被送到美國一家醫院的傑克。 密告了安奇·安格魯同盟的本部和開會時間的人,即使我們假設為傑克和德布特也並不奇怪吧?」 「我看也是如此。 」片山答道。 第6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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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行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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