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在跟你講夢話。 」 「那……」片山追問著。 「但是……但是……」 「不要再讓人費解了。 」 「曾有過謠傳說,德布特是托迪姆財團的幕後人,不過我向來不相信。 」 「什麼,德布特!請你稍停一下。 我從前就聽過他的名字。 這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 報刊雜誌說他是戰後最偉大的人道主義者,是偉大的博愛主義者。 他現在是世界性的慈善團體」互助會「的會長,其總部設在巴黎。 此組織每年召開一次總會,會議地點常選在巴黎、羅馬、波恩或倫敦等。 據說他的本行是銀行家,除了擔當某銀行經理外,還是法國第三大貿易公司的會長云云。 」 「正是這樣,德布特的父親阿努阿羅曾得到埃及國王的寵愛,他趁機從一個高利貸者搖身轉變為埃及第一個民間銀行家,並將埃及眾多的企業壟斷在自己手中。 後來與被稱作絕世美女的法國血統的猶太人伊溫努結了婚。 他們的兒子便是德布特。 德布特是獨生子,早年就學歐洲,攻讀哲學。 他回到埃及后參加了埃及激進黨,成為領導人之一。 他向母親要了一筆錢,創立了私立民族博物館,以此做為激進黨的總部。 他本人最終成為該黨的總書記,也就是最高負責人了。 但是,或許他幹得太過火了,在一九五二年,埃及革命爆發前夕,他差點被政府軍逮捕,最後還是靠了他父親的大財團撐腰,才免於被捕,但卻被驅逐出境。 「其母伊溫努同樣是一位不亞於丈夫阿努阿羅的政商,她一方面博得當時埃及國王的歡心,以致有人傳說她年輕時曾是國王的情婦,另一方面她又暗中出資援助密謀政變的自由將校團。 正因為如此,埃及革命后,當別的財團紛紛被沒收時,而她的財團卻被奇蹟般地保留下來。 」 「這女人可真了不起。 」片山從中插了一句。 「1954年的納賽爾掌權后,被驅逐出境而流亡巴黎的德布特發表聲明,聲稱自己將從激進派轉向實業家,以求納賽爾政權的特赦。 納賽爾政權以德布特保證在埃及境內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為條件,準許了他的請求。 德布特回國后,繼承了其父的巨額財產,便又回到了巴黎。 他曾向眾多的慈善團體捐贈巨額款項,由此他在政界、財界以及宗教界的要人中便名聲大震。 此後,他創立了地中海銀行,不久又建立了一個貿易商社。 據說他爲了主宰各個慈善團體而投下了大量資金。 總而言之,作為人道主義者,德布特的名聲是不可動搖的。 」 「我從不相信博愛主義的慈善家,他們不過是騙子。 」片山憤憤地說。 「你怎樣想,那是你的自由。 」 「那麼,德布特做為托迪姆集團的後臺老闆證據何在呢?」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剛才我已講過,那是毫無根據和憑空捏造的,我並不是向你不負責任地亂說。 」比埃德洛聲明道。 「這是因為你害怕,不敢說。 」 「誰?我,我在害怕?那是因為我不歡迎你的暴力。 坦率講,你是一個讓人感到可怕的人。 你到底是誰?你比起加害於我的意大利北方解放同盟,不,赤色軍團更讓人感到陰森恐怖。 我厭惡暴力,我不希望別人再帶給我痛苦。 我已經嘗夠了,請求你,你給我出去,雖然我是在虛張聲勢。 但我的神經確實己忍耐到了極點。 」說完,比埃德洛手中那還燃著的雪茄煙掉落在沙發上。 他全身劇烈地顫抖著。 「我明白了,我立即就離開這裡,因為我同情你的遭遇,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隱藏著什麼,但請放心,我不會強迫你說出。 還是請你先注意,別讓沙發燒了起來。 片山指了指落在沙發上的雪茄煙。 比埃德洛搖晃著身子,拾起雪茄煙,丟進了壁爐內。 「在我離開這以前,還有一事需向你請教,請你告訴我汽車廠家杰里亞斯·希茲公司的經理名字和他的住址。 」片山說道。 「米蘭要人花名冊在那邊,是市工商會議所編髮的,爲了不使恐怖分子弄到手,他們是極秘密地限額配發的,你想知道的就在裡面。 」說著比埃德洛指了指屋內的桌子。 片山讓他將那本名冊遞過來。 他很快查到了杰里亞斯·希茲公司經理的名字和地址。 其名為溫伯羅特·拉茲尼,住在米蘭市東北部的羅馬納城門附近。 兒子和女兒都已結婚。 接著,片山將比埃德洛的手腳都綁了起來,並警告他說:「我只要你委屈一小時,如果你通知拉茲尼的話,那你將會被捲入一場麻煩之中。 我請你放聰明些。 我無意傷害他,只是想和他也輕鬆地聊一聊,就像我剛才和你談話一樣。 」 溫伯羅特·拉茲尼的宅邸被高高的圍墻圍住,正門呈拱形,門內右邊有一間房。 看門人正趴在桌上睡覺。 片山將乳白色轎車駛過幾個路口后,便停了下來。 此時在路上正好停著一輛尼桑牌高頂車,於是片山便盜用了這輛車。 這輛車不僅車頂高,而且車頂上還裝有行李架。 片山將車開到拉茲尼宅邸的附近,見四周沒什麼動靜后,便把一條繩索卷在腰間,向車頂爬去。 爬到車頂,片山又將繩子的一頭拴在行李架上。 由於車身遠遠超過了兩米,溫伯羅特院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第5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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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行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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