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四個老朋友都在提尼安島呆過呢?還是一起住過美國科羅拉多州戰俘營呢? 是不是他們在那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呢?現在離日本戰敗已經三十多年,這四個人競然因為「大錯」這個詞而不得不接二連三地被殺害,而且美軍也可能參與其事。 想到這裡,原田不覺眺望著睛空,陷人沉思。 夜裡10時以後,原田義之到了信濃町火車站。 原田在神宮外苑慢步。 這裡距離他家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他喝了許多酒。 不喝酒他無法回家。 正如俗話說的,家裡冷火冷灶。 家裡永遠沒有歡聲笑語了。 家已經「死了」,只剰一個空殼。 原田穿過外苑,和兩個對面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他想躲過他們,但他們卻故意不讓他躲開。 「對不起。 」 原田輕聲道歉,但那兩個男人蠻橫無禮,斤斤計較。 「什麼?對不起?!」 一個男人迅速揪住原田的胸口,罵道: 「別那麼大口氣!」 原田撥開他的手。 「混蛋!」 那個男人揪住原田不放。 另外一個男人迅速繞到原田背後。 這時,原田看見一輛轎車慢慢靠攏來。 「危險!。 」 原田心裡一驚。 他感覺到繞到他背後的那個男人對他成了威脅。 他的肉體感覺到那個男人手拿著一支無聲手槍或者一把匕首。 他想把那個揪住他的男人作為擋箭牌推過去,可是他醉了,不能得心應手,他脊背準備挨一刀而痙攣起來。 「不許動!」『 一陣吆喝聲傳來,同時還響起了一聲槍聲。 這是清脆而帶有份量的槍聲。 接著是一陣跑過來的腳步聲。 那兩個男人拔腿逃跑。 慢慢開過來的汽車打開了車門,把正在逃跑的兩個男人拉了進去。 汽車猛然往前衝,發出響亮的排氣音。 原田看得目瞪口呆。 那個向他跑來的人停下來,向他伸出兩手。 在路燈光下可以看到那人手裡拿著手槍,但是沒有扣動扳機。 路的對面走了幾對情侶。 他們好像由於聽到槍聲而從樹叢里鉆來的。 汽車的尾燈滅了。 那個人從口袋裡掏出小型報話機,敏捷地說話。 他說完以後,便來到原田身旁。 「你就是打算這樣報仇嗎?」 走過來的人原來是峰岸。 「我有點麻痹大意了。 」 原田說道,聲音有點嘶啞。 「你如果下次再麻痹大意,就要完蛋啦!」 峰岸和原田肩並肩地站著說道。 「你一直跟琮我嗎?」 「是的。 」 「那麼,我在練馬區火車站看到的那個跟蹤者也是警察嗎?」 「那個不是。 」 峰岸神態自然地回答。 「那個不是刑警嗎?」 「那是警察以外的另一個跟蹤者。 」 「那麼,你們幹嗎不逮捕他?」 「你彆著急。 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 」 「哦,是這樣^」 原田突然感到渾身無力。 他竟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有兩重跟琮網。 原來,圍繞著自己正在展開一場無聲的暗鬥。 「我有話要對你說。 」 峰岸換了一個話題。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 於是,兩個人默默地往前走。 到家以後,原田拿出了威士忌。 「喝吧。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 「你到武川家去幹什麼?如架你木說,我們便去調査。 」 峰岸在杯子里斟滿威士忌,一飲而盡,臉上表情嚴肅。 「好吧,我說。 家父有一夥奇怪的朋友,他們共有四人,其中一個便是武川惠吉。 最先死去的是武川,然後是北海道的北條正夫……」 「接著是大阪的關根……最後是父親。 」 「你過為什麼不告訴我麻?」 峰岸厲聲地責問道。 「你聽著,不要打岔。 我說過要自已一個人報仇。 這個決心現在也沒有改變。 如果讓你知道武川的事情,你是不會不說出去的。 ……不過我也不知道父親這幾個老朋友的死和這個案子有沒有關第……」 「有關係嗎?」 「有……」 原田作了說明。 峰岸一直注視著原田的神色。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青年醫生的開朗表情。 他本來顯得雅精悍,但現在充滿苦惱,而且變得兇惡了。 「……我認為武川惠吉所說的『大錯』,多半就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 原田這樣地結束了他的話。 「是『大錯』嗎?……」 峰岸抬頭凝視著空間,接著是短暫的沉默。 「『大錯』恐怕不會是人名吧。 應該是一種官階。 先是提尼安島,然後是科羅拉多州……到了三十多年後的今天,又發展爲和美國軍人有關的連續殺人案。 如果查下去,大概會弄清北海道的北條和大板的關根也曾在提尼安島或科羅拉多州一起呆過。 可是……」 峰岸沒有說下去。 「可是,什麼?」 峰岸的表情變得黯淡了。 他說: 「武川惠吉可能是在中央醫療中心被殺害的。 」 「噢,你的意思是……」 「當時武川很害怕。 根據你所說的情況,我認為院長可能就是那個『大佐』。 如果這樣,那麼院長多半也在提尼安島呆過。 三十多年前的戰場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現在無法知道。 但無論如何,這個案子似乎會發展成為一個重大的事件。 你父親明知道會被殺害,但卻不敢要求警方保護而打算逃亡,這個行動就證明了我的上述看法。 」 「這點我也明白。 但是我認為武川不可能是在醫院裡被殺害的……」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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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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