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了醫科大學教授的地位,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個寶座上,就能演好這個角色,但是楠知利夫是個真正的醫學研究者,只要有書可看就是他最大的滿足。 從外表看,他完全是個紳士型的教授,看樣子精通兩、三種外國語是絕不成問題的。 錯了,楠知豈只能說三種外國語言,嚴格說來他可以說五種外國語,當然這種本事多少要靠點天分。 但是,在一般上班族晚餐后談天說笑看電視的時間,楠知卻是在看醫學論文,這樣的生活賜給他這樣的結果。 當然,對楠知而言,看電視劇還不如研究學問帶給他更多的快樂。 貴子則是個只為音樂而活的妻子,從世俗的角度看,她有點像怪人。 他們夫妻倆可以說是絕配。 「你一點也不擔心真由美的事嗎?」貴子從剛才起就在客廳里轉個不停,像小孩子的玩具木馬一樣。 「真由美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楠知說,「何況又不是到世界的極地去探險,你擔心什麼?」 「今天是第一天,我擔心她連晚飯都吃不下。 我讓她把胃藥帶著,可是,吃藥是沒有什麼用的。 如果再睡不好,會不會因此成為精神官能癥?而且,她的體質是一患感冒就拖很久,口腔也容易發炎……這些都是你遺傳給她的。 」 「為這種事生氣有什麼用?她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你不要小看她,她的膽子不小哦,那也是我的遺傳。 」 「你這個人真冷淡!」貴子幾乎要控制不了情緒,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你這樣操心,應該躲在行李箱裡跟著去。 」要不是這種情況,楠知是難得說一句嘲諷的話的。 「那是因為沒有裝得下我的行李箱。 」貴子鄭重其事地說,把老實的楠知嚇了一跳。 「而且,真由美才遭遇過那樣危險的事……」貴子又說。 「已經派刑警保護了呀!」 「怎麼能指望刑警呢!」 「是你自己要求井上先生想辦法的,怎麼還說這種話呢。 」楠知無可奈何地苦笑。 「就是那樣嘛,整整一個星期不能聯絡,叫我怎麼能放心,至少應該讓我一天聽到一次真由美的聲音才好。 」 楠知又把注意力轉移到論文上,沒有辦法傾聽貴子的嘮叨不休。 這時候,放在走廊的電話鈴響了,貴子整個人像彈出去一樣跑去接電話。 「是和田先生打給你的電話。 」貴子說。 臉上露出半放心半失望的表情。 楠知走過去接電話,貴子則在沙發坐下。 「這樣下去,做父母的要全得精神病了。 」 就貴子自言自語時,客廳里的電話響起來。 楠知家裝了兩部電話,電話簿上只登記了現在楠知在走廊上接的那部電話號碼。 兩外一部放在客廳里,比較親近的朋友或親戚才知道這個電話號碼。 「喂,我是楠知。 」拿起話筒時,貴子的心情是輕鬆的。 「……喂,喂?」對方一直沒有說話,貴子又問:「請問是哪一位?」 「你是太太嗎?」低沉的女人聲音,而且是衰老的沙啞聲。 貴子的表情立刻呈現緊張狀態,她的眼睛向走廊那邊望去。 「你是……」 「讓我看看女兒吧。 」電話里的女人說。 「你少囉嗦,不要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貴子壓低了聲音,但口吻卻很嚴厲。 「真由美是我的女兒唉……」對方轉換成哀憐的口吻,「請把真由美還給我吧!」 「你不要找麻煩!」貴子說,丈夫還在走廊那邊接電話。 「我只是……」 「好吧。 我們必須了結這件事,你現在在哪裡?」 「在哪裡。 我在……」 「是在我家附近呢?」 「是的。 」 「從我家前的斜坡走上去,你知道那裡有一個公園嗎?」貴子說。 沉默片刻。 「知道……」電話里傳來猶疑的聲音。 「很好,一小時後我會去那個公園,你在那裡等我吧。 」 「可是,我……」 「到那裡見了面再說吧!」貴子斷然決定,掛了電話,正好楠知也說完電話走進客廳。 「是誰打來的電話?」 「哦,」貴子裝得很平靜的樣子,「一起學小提琴的一位媽媽,她想看一本曲譜,等一會到這附近來。 」 「應該請她進來坐坐。 」 「她也是個大忙人。 」貴子說。 當她懶得解釋時,「忙」是萬無一失的借口。 現在普通家庭主婦,的確是除了家務事之外,還有其它忙不完的雜事。 楠知對貴子的回答似乎並未起疑,又開始看他的醫學雜誌。 「你要不要洗澡?」 「唔」 貴子說的話已經成為楠知的耳旁風了。 貴子走進作為倉庫用的小房間,房間里有許多小櫃子,其中有一個櫃子里裝了很多手提包,貴子伸手進去拿出一個。 她探頭看了一下走廊的情形,然後從信封中拿出一疊萬元的鈔票。 「這個問題非解決不可。 」她很鄭重地告訴自己,然後拿起手提包,把鈔票放進去。 一小時之後,貴子走出寓所。 外面的風吹著,他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毅然快步向外走。 雖然沒有像真由美那樣慢跑,但是她的腿力依然還是很強健,或許是因為一年到頭經常在外奔波的結果吧,當她走到斜坡時,速度並未減慢,依然是快步而行。 走向公園時,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這裡是住宅區,雖然時間還不大晚,但幾乎沒有其他行人了。 公園裡靜悄悄的,只有風咻咻地吹著,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第1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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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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