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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南郭子綦(qí):楚人,居住南郭,故名南郭子綦。舊說為楚莊王庶出的弟弟,做過楚莊王的司馬;疑為莊子中寓托的高士,而非歷史人物。隱:憑倚。機:亦作幾,案幾。
②噓:吐氣。
③荅(tà)焉:亦作「嗒焉」,離形去智的樣子。耦:匹對。莊子認為人是肉體和精神的對立統一體,「耦」在這裏即指與精神相對立的軀體。喪其耦,表示精神超脫軀體達到忘我的境界。
④顏成子遊:子綦的學生,姓顏名偃,子遊為字,死後諡成,故名顏成子遊。
⑤居(jī):表疑問的語氣詞。
⑥固:誠然。槁:乾枯。
⑦心:思想,精神。固:豈,難道。
⑧「今之隱機者」與「昔之隱機者」實指一人,即南郭子綦,意思是南郭子綦今日隱機入神出體與舊時大不一樣。
⑨偃:見注④。
⑩而:你,人稱代詞。「不亦善乎,而問之也」乃是「爾問之不亦善乎」之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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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簌(lài):簫,古代的一種管狀樂器,這裏泛指從孔穴裏發出的聲響。「人簌」即出自人為的聲響,與下兩句的「地簌」、「天簌」相對應,所謂「地簌」或「天簌」,即出自自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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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敢:表示謙敬的副詞,含有「冒昧地」、「斗膽地」的意思。方:道術,指所言「地簌」、「天簌」的真實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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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大塊:大地。噫(yī)氣: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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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是:此,這裏指風。唯:句中語氣詞,含有僅此的意思。作: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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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竅:孔穴。呺(háo):亦作「號」,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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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翏翏(liú):亦作飂飂,大風呼呼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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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林:通作「陵」,大山。畏佳(cuī):亦作「嵔佳」,即嵬崔,山陵高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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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枅(jī):柱頭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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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汙:停滯不流的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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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激:水流湍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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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謞(xiào):這裏用來形容箭頭飛去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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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譹(háo):嚎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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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宎(yǎo)深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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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咬(jiāo):鳥鳴叫的聲音。一說哀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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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於、喁(yú):風吹樹動前後相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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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泠(líng)風:小風,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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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厲風:迅猛的暴風。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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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調調、刁刁:風吹草木晃動搖曳的樣子。「刁刁」亦作「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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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是:這樣。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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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比:併合。竹:這裏指併合在一起可以發出聲響的、不同形狀的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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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這句及以下是表述「天簌」的,故有人疑「夫」字之後缺「天簌者」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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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使其自己:意思是使它們自身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一說「己」當作「已」,是停止的意思,但聯繫上下文不宜從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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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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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怒:這裏是發動的意思。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