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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473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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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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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謝謝上帝!首相正來和我一起吃午飯。他可以來聽聽吧?他的神經是非常堅強的,可是我知道自從出了這件事以後,他几乎沒有睡過覺。雅可布,你把首相請到樓上來。親愛的,我想這是一件政治上的事情,過幾分鐘我們就到餐廳和你一起吃午飯。”

首相的舉止是鎮靜的,但是從他激動的目光和不停地顫動着的大手上,我知道他也象他的年輕同事一樣十分激動。


  

「福爾摩斯先生,我聽說你有好消息?」

我的朋友回答:「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弄清。可能失落檔案的地方,我全調查過了,沒有找到,但是我敢肯定不必耽心有危險。」

「福爾摩斯先生,那是不行的。我們不能永遠生活在火山頂上。我們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才行。」

「有找到檔案的希望,所以我才來到這裡。我越想越覺得檔案不會離開您的家。」

「福爾摩斯先生!」

「如果檔案拿出去了,現在一定已經公佈了。」

「會有人拿走檔案而只是為了要藏在他家裡的嗎?」

「我不相信有人把信拿走了。」

「那麼信怎麼會不在檔案箱裡呢?」

「因為我知道信不在別處。」

「我簡直不能相信我的眼睛了!「他急速地走到門旁。」我的妻子在哪兒呢?我要告訴她事情順利結束了,希爾達!希爾達!」我們聽到他在樓梯上呼喊的聲音。

首相望着福爾摩斯,眼球骨碌碌地轉着。

他說:「先生,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檔案怎麼會又回到箱子裡了呢?」

福爾摩斯笑着避開了那一對好奇的眼睛。

「我們也有我們的外交秘密。」他一面說著,一面拿起帽子,轉身向屋門走去。 

格蘭其莊園 



一八九七年冬末一個下霜的早晨,黎明時分,有人推動我的肩膀,我醒來一看原來是福爾摩斯。他手裡拿着蠟燭,帶著焦急的面容,俯身告訴我發生了一件緊急案子。

他喊道:「快,華生,快!事情十分急迫。什麼也不要問,穿上衣服趕快走!」

十分鐘後我們乘上馬車。馬車隆隆地行駛在寂靜的街道上,直奔查林十字街火車站。天色已經微微發亮,在倫敦的灰白色晨霧中時而可以朦朧地看到一兩個上早班的工人。福爾摩斯裹在厚厚的大衣裡一言不發,我也是同樣,因為天氣很冷,而且我們也沒吃早飯。

在火車站上我們喝過熱茶,走進車廂找到座位,這時才感到身體逐漸暖和過來。火車是開往肯特郡的,一路上福爾摩斯不停地講着,我只是聽。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大聲讀道: 

肯特,瑪爾舍姆,格蘭其莊園

下午三點三十分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

我希望你能夠立刻協助我解決這樁極特殊的案件。處理這一類案件正是你的特長。現在除去已把那位夫人放開之外,現場一切東西全未移動,我請求你火速趕來,因為單獨留下優斯塔斯爵士是不妥當的。 

您的忠實朋友 斯坦萊·霍普金 

福爾摩斯說:「霍普金找我到現場有七次,每次確實都很需要我的幫助。我想你一定已經把他的案子全收到你的集子裡去了,當然我承認你很會選材,這彌補了你敘述不夠得力的缺陷。但是你看待一切問題總是從寫故事的角度出發,而不是從科學破案的角度,這樣就毀壞了這些典型案例的示範性。你把偵破的技巧和細節一筆帶過,以便盡情地描寫動人心弦的情節,你這樣做,只能使讀者的感情一時激動,並不能使讀者受到教育。」

我有些不高興地說:「你為什麼不自己寫呢?」


  
「親愛的華生,我是要寫的。你知道,目前我很忙,但是我想在我的晚年寫一本教科書,要把全部偵查藝術寫進去。我們現在要偵查的象是一件謀殺案。」

「這麼說你認為優斯塔斯爵士已經死了?」

「我想是這樣的。霍普金的信說明他心情相當激動,可是他並不是易動感情的人。我想一定是有人被害,等我們去驗屍。如果是自殺,他不會找我們的。信中談到已把夫人放開,好象是在發生慘案的時候,她被鎖在自己的屋中。華生,這個案件是發生在上流社會裡,你看信紙的質地很好,上面有E、B兩個字母組成的圖案做為家徽,出事地點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霍普金不會隨便寫信的,所以我們今天上午一定夠忙的。兇殺是在昨天夜裡十二點以前發生的。」

「你怎麼知道呢?」

「算一下火車往來以及辦事的時間就可以知道。出事後要找當地的警察,警察還要報告蘇格蘭場,霍普金要去現場,還要發信找我,這至少需要一整夜。好,齊賽爾賀斯特火車站已經到了,我們這些疑問馬上就會得到解決。」

在狹窄的鄉村小道上我們匆匆忙忙地走了兩英里,來到一座庭園的門前。一個看門的老人走過來,給我們打開了大門,他憔悴的面容證實這裡確實發生了不幸的事件。一進富麗堂皇的庭園,就看見兩排老榆樹,恰好形成一條林蔭道,通向一座低矮而寬敞的房屋,正面有帕拉弟奧式的柱子。房屋①的中央部分被常春藤覆蓋着顯得十分古老陳舊,但是從高大的窗戶可以看出,這棟房子進行過改建,並且有一側完全是新建的。年輕機智的霍普金正站在門道里迎接我們,看樣子顯得很焦急。

「福爾摩斯先生,華生大夫,你們來了我真高興。不是情況緊急,我是不會如此冒昧的。現在夫人已經甦醒過來,她把事情講得很清楚,所以我們要做的事不多了。你還記得路易珊姆那伙強盜嗎?」

「怎麼,就是那三個姓阮達爾的嗎?」

「是的,父親和兩個兒子。毫無疑問是他們干的。兩周以前他們在西頓漢姆做了案,有人發現後報告了我們。這麼快就又害了人,真是殘酷,一定是他們干的。一定要把他們絞①帕拉弟奧(1518年,1580年),意大利建築家。——譯者注死!」

「那麼優斯塔斯爵士死了?」

「是的,他的頭部被通條打破了。」

「車伕在路上告訴我,爵士的姓名是優斯塔斯·布萊肯斯特爾。」

「不錯。他是肯特郡最大的富翁。夫人正在盥洗室,真可憐,她遭遇了這樣可怕的事,我剛一看見她的時候,她簡直象是個半死的人。你最好見見她,聽她給你們敘述一下。然後我們再一起去餐廳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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