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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218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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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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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哦,既然是這樣,是誰把計劃拿走的就當然完全清楚了。實際上,計劃是在副科員卡多甘·韋斯特身上發現的。這不就完了嗎?」 

「是這樣,歇洛克,但還有許多情況沒有得到解答。首先,他為什麼要把計劃拿出去?」 


  

「我想是因為計劃值錢吧?」 

「那他很容易就可以得到幾千鎊了。」 

「除了拿到倫敦去賣以外,你還能說出可能有別的什麼動機嗎?」 

「不,我說不出來。」 

「那麼,我們就得把這一點看作我們的破案前提。年輕的韋斯特把檔案拿走了。這要有一把仿造的鑰匙才能辦到——」 

「要有幾把仿造的鑰匙才行。他得打開大樓和房門。」 

「那麼,他就有幾把仿造的鑰匙。他拿到倫敦去出賣秘密,無疑是為了在人們發現計劃丟失之前,在第二天早上把計劃放回保險柜裡。當他在倫敦執行這一叛國使命的時候卻送了命。」 

「怎麼呢?」 

「我們假定,他是在回烏爾威奇的路上被殺而且是從車廂裡扔出去的。」 

「屍首是在阿爾蓋特發現的。這地方離通往倫敦橋的車站已有相當距離,他可能是從這條路去烏爾威奇的。」 

「我們可以設想,他過倫敦橋時的情形也許是多種多樣的。比如,他在車廂裡同某一個人秘密會面。話不投機動起武來,他送了命。也可能是他想離開車廂,掉到車外的鐵路上而死的。那個人關上車門。霧很大,什麼也看不見。」 

「就我目前瞭解的情況看來,再不可能有更好的解釋了。但是,歇洛克,你想一想,還有多少問題你還沒有考慮到。作為研究,我們不妨假設這個年輕的卡多甘·韋斯特早已打定主意要把這些計劃帶往倫敦。他自然已經和外國特務約好了,並且設法在那個晚上不使人懷疑。可是情況不是這樣,他拿了兩張戲票陪同未婚妻走到半路卻突然失蹤了。」 

「瞎猜,」雷斯垂德說。他一直在坐著聽他們的談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很特別的一種想法。這是說不通的第一點。說不過去的第二點是:我們假定他到了倫敦,並且見到了那個外國特務。他必須在早上以前把檔案送回去,不然就會露出馬腳。他取走了十份,口袋裏只有七份。其餘的三份呢?他丟下那三份肯定不是出於自願。那麼,他叛國得到的賞錢又在哪裡呢?總應該在他口袋裏發現一大筆錢吧。」 

「我看事情非常清楚,"雷斯垂德說,“我對發生的事情毫無懷疑。他把檔案拿去賣了。他見到了那個特務。他們沒有談好價錢,他就回去了。但特務跟着他不放,在火車上殺了他,搶走了重要檔案,把他扔到車外。這不就說明一切了嗎?」 

「他為什麼沒有車票呢?」 

「有車票就會暴露出特務的住處離哪個車站最近,所以他把車票從被害者的口袋裏拿走了。」 

「好,雷斯垂德,很好,"福爾摩斯說,“你的理論很集中。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這案子就完結了。一方面,叛國者已經死去;另一方面,布魯斯-帕廷頓潛水艇計劃大概也已經到了歐洲大陸。我們還有什麼事可做呀?」 

「採取行動,歇洛克——採取行動!「邁克羅夫特喊道,一下跳了起來。」我的本能使我不能同意這一解釋。拿出你的本事來!到作案現場去!訪問一下有關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來進行吧!你的一生裡,還從來沒有過這樣難得的機會可以為國效勞哩。」 

「嗯,嗯!「福爾摩斯說著聳聳肩。」來,華生!還有你,雷斯垂德,你能不能勞駕陪我們去一兩個鐘頭?我們從阿爾蓋特車站開始調查。再見,邁克羅夫特。我將會在傍晚以前給你一份報告,不過我有話在先,你可別抱多大希望。」 

一個小時之後,福爾摩斯、雷斯垂德和我,來到穿過隧道和阿爾蓋特車站相交的地下鐵路。一位謙恭的、臉色紅潤的老先生代表鐵路公司接待我們。 

「年輕人的屍體就躺在這兒,「他說,指着離鐵軌大約三英呎的一處地方。」這不可能是從上面摔下來的,因為,你們看,這裡全是沒有門窗的牆。所以,只可能是從列車上來的,而這輛列車,據我們看,是在星期一午夜前後通過的。」 

「車廂檢查後有沒有發現動過武的跡象?」 

「沒有,也沒有發現車票。」 

「也沒有發現車門是開着的?」 

「沒有。」 

「今天早上我們曾獲得新的證據,「雷斯垂德說。」有一個旅客乘星期一晚上十一點四十分的普通地鐵列車,駛過阿爾蓋特車站。他說就在列車到站前不久,聽見咚的一聲,好象是人摔在鐵路上的聲音。霧很大,什麼也看不見。他當時沒有報告。咦!福爾摩斯先生是怎麼啦?」 

我的朋友站在那裡,臉色緊張,注視着從隧道里彎伸出來的鐵軌。阿爾蓋特是個樞紐站,有一個路閘網。他那急切而懷疑的兩眼注視着路閘。我從他機靈而警覺的臉上看到他的嘴唇緊閉,鼻孔顫動,雙眉緊鎖,這些都是我熟悉的表情。 

「路閘,"他喃喃說,“路閘。」 

「路閘怎麼啦?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別的路線上不會有這麼多路閘吧?」 

「沒有。很少。」 

「還在路軌的彎曲度。路閘,彎曲度。說真的!如果僅此而已就好啦。」 

「是什麼,福爾摩斯?你找到線索了?」 

「一個想法——一種跡象,如此而已。不過,案情更加耐人尋味了。異乎尋常,完全異乎尋常。怎麼會不異乎尋常呢?我看不出路上有任何血跡。」 

「沒有什麼血跡。」 

「可是我知道傷勢很重。」 

「骨頭摔碎了,但外傷不重。」 

「應當會發現血跡的。我能不能察看一下那個在大霧中聽見落地碰撞聲的旅客乘坐過的那列火車?」 

「恐怕不成,福爾摩斯先生。列車已經拆散,車廂已經重新分掛到各路列車上去了。」 

「我敢向你保證,福爾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說,“每一節車廂已經仔細檢查過。是我親自察看的。」 

我的朋友對於那些警覺不如他高、智力不如他強的人總是缺乏耐性,這是他最明顯的弱點之一。 

「很可能是這樣,"他說著轉身走開。“從出事的情況來看,我想察看的並不是車廂。華生,我們在這裡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雷斯垂德先生,我們不再麻煩你啦。我想現在我們必須到烏爾威奇去看一看啦。」 

到了倫敦橋,福爾摩斯給他哥哥寫好一封電報。發出之前,他將電報遞給我。電報上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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