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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207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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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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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薩拉·庫辛小姐病得很厲害,「他說。」從昨天氣她得了腦病,非常嚴重。作為她的醫藥顧問,我不允許任何人前來見她。我建議你十天後再來。」他戴上手套,關上門,向街頭大步走去。 

「好吧,不能見就不能見。」福爾摩斯高興地說。 


  

「也許她不能也不會告訴你多少事情。」 

「我並不指望她告訴我任何事情。我只想看看她。不過,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車伕,送我們到一家好飯店去。我們到那兒去吃午飯,然後再上警察所拜訪我們的朋友雷斯垂德。」 

我們一同吃了一頓愉快的便餐,吃的時候,福爾摩斯只談小提琴,別的什麼也不說。他興緻勃勃地敘述他是怎樣買到他那把斯特拉地瓦利斯提琴的。那把提琴至少值五百個畿尼。①他花了五十五個先令就從托特納姆宮廷路的一個猶太掮客手裡買了來。他從提琴又談到帕格尼尼。我們在那裡獃了一個②鐘頭,一邊喝着紅葡萄酒,他一邊對我談起這位傑出人物的樁樁軼事。下午已經過去,灼熱的陽光已經變成了柔和的晚霞,這時我們來到警察所。雷斯垂德站在門口等着我們。 

①意大利名牌提琴。——譯者注 

②十八至十九世紀意大利小提琴聖手。——譯者注 

「你的電報,福爾摩斯先生,」他說。 

「哈,回電來了!「他撕開電報看了一下,然後揉成一團放進口袋。」這就對了。」他說。 

「你查出什麼啦?」 

「一切都已查明!」 

「什麼?"雷斯垂德驚愕地望着他,“你在開玩笑。」 

「我生氣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這是一件驚人的案子,並且我想我現在已經弄清楚各個細節。」 

「那麼罪犯呢?」 

福爾摩斯在他的一張名片背後隨手寫了幾個字,扔給雷斯垂德。 

「這就是姓名,「他說。」你最快也要到明天晚上才能逮捕他。說到這個案件,我倒希望你根本不要提到我的名字,因為我只想參與那些破案辦法尚有困難的案子。走吧,華生。」我們邁步向車站走去,留下了雷斯垂德。雷斯垂德滿臉喜悅,仍在瞧著福爾摩斯扔給他的那張紙片。 

「這個案子,"那天晚上當我們在貝克街的住所裡抽着雪茄聊天的時候,福爾摩斯說道,“正如你撰述的在《血字的研究》和《四簽名》中所進行的偵查那樣,我們被迫從結果倒過去推測起因。我已寫信給雷斯垂德,要他為我們提供我們現在需要的詳細情況,而這些情況只有在他捕獲罪犯之後才能得到。他做這種工作是安全可靠的,雖然他毫無推理能力,但一旦知道他該幹些什麼,他會象一頭哈巴狗那樣頑強地幹下去的。確實,也正是這種犟勁,使得他得以在蘇格蘭場身居高位。」 

「這麼說,你這個案件還沒有完成嘍?」我問。 

「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我們已經知道這一罪惡事件的作案人是誰,儘管案中的一個受害者的情況我們還弄不清楚。當然,你已經有你自己的結論了。」 

「我推想,利物浦海輪的服務員吉姆·布郎納是你懷疑的對象吧?」 


  

「哦!豈止是懷疑。」 

「可是,除了一些模糊的蛛絲馬跡以外,別的我什麼也看不出來。」 

“正好相反,我看是再清楚不過了。讓我簡單地來談一下主要的步驟。你記得,我們接觸這個案子的時候,心中完全無數。這往往是一個有利條件。我們沒有形成一定的看法,只是去進行觀察,並從觀察中作出推斷。我們首先看到的是什麼?一位非常溫和可敬的女士,她好象並不想嚴守什麼秘密。後來就是那張告訴我們她有兩個妹妹的照片。我腦子裡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那只盒子是要寄給她們當中的一個。我把這個念頭放在一邊,可以推翻它,也可以肯定它,都由我們自便。然後我們到花園裡去,你記得,我們看到了黃紙盒子裡的非常奇怪的東西。 

“繩子是海輪上縫帆工人用的那一種。我們在調查時還聞到有一股海水的氣味。我看到繩結是通常水手打的那種結法;包裹是從一個港口寄出的;那只男人的耳朵穿過耳環,而穿耳環在水手中比在陸地上工作的人更為普遍。因此我堅決相信,這場悲劇中的全部男演員必須從海員中間去找尋。 

“當我開始查看包裹上的地址時,我發現是寄給S·庫辛小姐的。現在,三姐妹中的老大當然是庫辛小姐。雖然她的縮寫字母是「S」,但同樣它也可以屬於另外兩個妹妹當中的一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調查不得不完全從一個新的基礎上開始。於是我登門拜訪,想弄清這一點。當我正要向庫辛小姐擔保,說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時,你可能還記得,我突然住了口。情況是這樣,正在這時我看見某種東西,它使我大為驚訝,同時又大大縮小了我們的查詢範圍。 

“華生,你是醫生,你知道,人體上任何部分都不象耳朵那樣千差萬別。各人的耳朵各不相同,這是常理。在去年的《人類學雜誌》上,你可以看到我所寫的關於這一問題的兩篇短文。我以一個專家的眼光檢查了紙盒裡的兩隻耳朵,並仔細觀察了這兩隻耳朵在解剖學上的特點。當我注視庫辛小姐,看到她的耳朵同我檢查過的那只女人耳朵極為相似時,你可以想象我當時的驚愕心情了。這件事決非巧合。耳翼都很短,上耳的彎曲度也都很大,內耳軟骨的旋捲形狀也相似。從所有特徵上看,簡直是同一隻耳朵。 

“我當然立即就知道這一發現極其重要。受害者是血緣親屬這一點是明顯的,可能還是很近的關係。我開始同她談起她的家庭,你記得吧,她立即就把一些極有價值的詳細情況告訴了我們。 

“首先,她的妹妹叫薩拉,她的住址不久前一直是相同的,所以,誤會從何而來,包裹是寄給誰的,這就很清楚了。接着,我們又聽說那個服務員娶了老三,並且得知他一度曾和薩拉小姐打得火熱,所以她就去到利物浦和布朗納一家在一起。後來一場爭吵把他們分開,幾個月來他們斷絶了一切通信。所以,如果布朗納要寄包裹給薩拉小姐,他當然會寄到她原來的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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