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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119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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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第119頁 / 共540頁。

「兩年前他一個人到南美做了一趟探險,去年回來了。毫無疑問他是到過南美,但就是不說到底到了哪兒。他在講那次冒險時含含糊糊的,有人提出質疑,他就緊閉上嘴。或者是某些奇蹟一樣的事發生過——或者這個人撒謊,而這個假設是更可能的!他有幾張保護得不好的照片。有人說這些照片是假的。他不回答任何問題,把記者踢出門去。我的意見是,他不過是個對科學有興趣的誇大妄想症的病患者。馬隆先生,這就是你的採訪對象。現在,大步走吧,瞧瞧你將會做點什麼。你年齡夠大了,能照顧你自己了。」 

會見結束了。 


  

我上俱樂部去,路上我停了下來,望着黑暗的泰晤士河,在露大地裡我總是思考得更加清楚。我拿出麥卡德爾給我的那張紙片,在電燈下讀了起來。我當時產生了一個靈感。根據別人給我介紹的情況,我擔保作為記者我永遠不會有希望和這位教授接觸。而他的傳記表明,他在科學上是個狂熱的人,那麼我得找出一個立足點,靠這個立足點他也許接見我。 

我進了俱樂部。時間剛剛過了十一點,大屋子到處都是人。我看到一個高高的、瘦瘦的男人,靠着火坐在一張扶手椅上。當我把椅子挪近他的的時候,他轉過臉來。是塔爾甫·亨利,《自然》雜誌的工作人員。 

「你知道點查倫傑教授的情況嗎?」我問。 

「查倫傑?」 

我點點頭。 

「查倫傑是個從南美帶回來些稀奇故事的人。」 

「什麼故事?」 

「啊,瞎扯淡,說他發現了些古怪動物。我相信他現在已經不談了。他跟大家會見了一次,會上那個笑啊,連他也看出來他的故事不行了。有一兩個人原來準備把他當回事的,但很快對他就沒有興趣了。」 

「為什麼?」 

「嗯,由於他的行為讓人不能忍受。動物學會有個可憐的老瓦德雷。瓦德雷曾寫了封信:『動物學會會長向查倫傑教授致敬,下次會議如蒙光臨,本人將不勝感激。』他的答覆要印出來,簡直有傷大雅。」 

「你說說吧!」 

「好吧:信的一開始是:『查倫傑教授向動物學會會長致敬,如蒙滾蛋,本人將不勝感激。』」 

「老天爺啊!」 

「是啊,我想老瓦德雷也這麼說吧。」 

「查倫傑還有什麼事嗎?」 

「嗯,你知道,我是一個細菌學家,不過我還聽說過查倫傑的一些事。他人聰明,富有活力,但是個趕時髦的人,而且粗魯得令人不能忍受。他甚至為他在南美從事的工作造了一些假照片。」 

「你說他是個趕時髦的人。他在什麼地方特別趕時髦了?」 

「有的是,但是新近的是魏司曼和進化論。我相信他在維也納和人狠狠地吵了一場。」 

「不能告訴我爭論的要點嗎?」 

「現在不行,不過有記錄彙編的譯本。我們辦公室裡有。你願意來一趟嗎?」 

「我正要那個。我必須去訪問這個傢伙,需要些材料。我一定得知道跟他談什麼。你對我真是太幫忙了,我現在就跟你去,不太晚嗎?」 

半小時後我坐在雜誌社的辦公室裡,眼前是一本記錄彙編。我不懂辯論的全部,但明顯的是這位英國教授非常盛氣凌人,把大陸上的同行都惹火了。彙編上我看到一處又一處用括號括起來的「抗議」、「吵閙聲」等字眼兒。 

「我理不出個頭緒來,」我驚叫着。 

「如果你不是個專家,當然那是有點難懂的,」塔爾甫·亨利回答我。 

「哪怕能夠找到一句有用的話,」我說。「啊,有了,這句行。這句我象差不多懂得。我把它抄下來,這將會使我和那位可怕的教授搭上關係。」 

「再沒有別的事要我做的了?」 

「嗯,還有。我想寫封信給他。假如我能在這兒寫並且使用你的地址,那就太好了。你可以看這封信,我擔保沒有惹他生氣的地方。」 

「好吧!那是我的桌子和椅子。紙在那兒。不過你發信前給我看看。」 

寫信花了點時間,不過當信寫完了的時候,我認為這事幹得並不那麼壞。我有些驕傲地向挑剔的細菌學家朗讀着。 

「『親愛的查倫傑教授,』」信寫道,「‘作為一個大自然的研究者,我總是對你關於達爾文與魏司曼之間相異之處的考慮深感興趣。我最近有機會重讀——」 

「你這個壞透了的騙子!」塔爾甫·亨利驚叫着。 

“‘重讀了你在維也納出色的講演。不過內中有句活,好象我不理解。如蒙允許,請賜一見,因為我有些建議,而這些建議只能在個別談話中說明。如蒙同意,我定於後日(星期三)上午十一時前來叨光。 

『謹向先生致以真誠深切的敬意。愛德華·頓·馬隆敬啟』” 


  
「怎麼樣?」我得意洋洋地問。 

「嗯,假如你能昧着良心——。不過你這是要幹什麼?」 

「到他那兒,只要我到了他的屋裡,我也許會知道怎麼做。我甚至可以坦白認罪。假如他有運動家的風度,他會理解的。」 

「好吧,再見。星期三上午在這裡我會接到給你的答覆——如果他真答覆的話。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誰都恨他。」 

三、他是一個完全令人不能忍受的人 

星期三我去打聽的時候,有我一封信。我只把信的末尾抄在這裡: 

「你來的時候,麻煩你把信封給我的男僕人奧斯汀看看,因為他必須採取每項預防措施保護我,以防那些自稱為『新聞記者』的流氓闖入。你忠實的喬治·愛德華·查倫傑」 

我給塔爾甫·亨利念了這封信。他早早地來了,要聽聽我冒險的結果。 

我收到信的時候差不多是十點半,但是拉我去赴約會的出租汽車繞來繞去花了好長時間,一個說不上多大年齡的怪人開了門,後來我發現他是司機,他用藍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說好了見你嗎?」他問。 

「約好的。」 

「有信嗎?」 

我拿出了信封。 

「好!」他象是個話不多的人。跟着他走過過道,我突然被從飯廳門裡走出來的一個小個子婦女攔住了。她是位活潑的黑眼睛的太太,類型上如果說是英國人還不如說更象法國人。 

「等一下,」她說,「你可以等一下,奧斯汀。請到這裡來,先生。可不可以問問,你以前見過我的丈夫嗎?」 

「沒有,夫人。我沒有過這種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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