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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117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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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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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頁

朗讀:

“當你在沼地裡發現了我的時候,我已把全部事實都弄清了,可是我還沒有足以拿到陪審官面前去的罪證,甚至那晚斯台普吞企圖謀殺亨利爵士,但結果卻殺死了不幸的逃犯的事實都難以證明他有殺人罪。看樣子除了當場捉他之外是別無他法了,而要這樣做,咱們就得利用亨利爵士作為誘餌,使他處于單身行路和顯然受不到任何保護的狀況之下。咱們就這樣做了,雖然使咱們的委託人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可是咱們終於湊全了罪證,並把斯台普吞驅向了毀滅。使亨利爵士暴身于危險之中,我承認,這只能說是我在處理此案過程之中的一大缺點,可是咱們無法預知,那畜生竟會顯出那樣可怕和駭人欲絶的樣子,咱們也無法預知那使它能那麼突然地向我們竄來的大霧的出現。咱們的任務的完成是付出了代價的,可是專家摩梯末醫生向我保證說,這一代價的影響只是暫時的。一次長途旅行,不僅能夠恢復咱們朋友深受打擊的神經,並能醫治他那心靈上的創傷,他對那位女士的愛情是深摯的。對他說來,在這件倒霉的事情裡,最使人傷心的就是,他竟也受了她的騙。 

“現在剩下需要說明的就是她在此中所扮演的角色了。無疑地,她是受着斯台普吞的左右的。其原因也許是愛情,也許是恐懼,更可能是兩樣都有,因為這決不是兩種不可以同時存在的感情。這種控制的力量,至少是絶對有效的,在他的命令之下,她同意了裝作是他的妹妹,雖然在他想要使她直接參加謀殺的時候,也發現了他對她的控制力還是有限的。 


  

只要不把她的丈夫牽連進去,她就準備去警告亨利爵士,而且她也曾一再地確想這樣做。看來斯台普吞似乎還有着嫉妒心,當他看到準男爵向女士求婚的時候,雖然這一點也是在他自己的計劃之內,他還是忍不住要大發雷霆地出面干涉,這樣一來就把他聰明地靠着強自抑制而掩蓋起來的火暴性格暴露出來了。他用籠絡感情的辦法使亨利爵士經常到梅利琵宅邸來,以便早晚能獲得他所期望的好機會,可是在事情危急的那一天,他太太突然和他對立起來。她已稍知那逃犯死亡的事,而且她也知道,亨利爵士來吃晚飯的那一傍晚,那只獵狗就關在外邊的小屋裡。她譴責了她丈夫預謀要干的罪行;他狂怒了,他第一次向她透露他已另有所愛。她那往日的柔順突然變成了深深的仇恨,他看得出來,她會將他出賣的,因此他就把她捆了起來,以免她一得機會就去警告亨利爵士,無疑地,他是希望當全鄉的人都把準男爵的死歸之於他家的厄運的時候——他們當然會這樣想——他就能爭取他太太接受既成事實,並要她保守秘密了。在這個問題上,我想,無論如何他是打錯算盤了,即使咱們不到那裡去,他的命運也同樣是注定了的。一個有着西班牙血統的女人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寬恕這樣的侮辱的。我親愛的華生,不參考摘記,我是無法更詳細地給你敘述這一奇異的案件了。我不知道是否還剩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解釋到。” 

「他是不能指望用他那只可怕的獵狗,象弄死老伯父那樣地嚇死亨利爵士的。」 

「那畜生很兇猛,而且只喂得半飽。它的外表即使沒有把它所追蹤的人嚇死,至少也能使他喪失抵抗力。」 

「當然了。還剩下一個難題。如果斯台普吞繼承了財產,他怎樣來解釋這樣的事實呢:他——繼承人——為什麼一直更名改姓地隱居在離財產這麼近的地方呢?他怎麼能要求繼承權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和要求進行調查呢?」 

「這是一個絶大的困難,想要讓我去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你是要求過高了。過去和現在的事我都調查過了。可是一個人將來會怎麼樣,這倒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斯台普吞太太曾經幾次聽到她丈夫談論這個問題,有三條路可走:他也許要從南美洲要求繼承這份財產,讓當地的英國當局證明他的身份,這樣可以根本不來英格蘭就把財產弄到手;或者住在倫敦的短時期內採取隱蔽身份的辦法;或者,還許找一個同謀,帶著證明檔案的證物,證明他的繼承人的身份,可是對他收入的一部保留所有權。根據咱們對他的瞭解,他總是能設法解決這些困難的。啊,我親愛的華生,咱們已經幹了幾個星期嚴肅認真的工作了,我想,咱們還是換換口味,今晚想些愉快的事吧。我在虞格諾戲院訂了一個包廂。你聽過德·雷茲凱[讓·德·雷茲凱:波蘭歌劇演唱家,1853年生於華沙。——譯者注]演的歌劇嗎?請你在半小時之內穿戴好,途中咱們還可以到瑪齊尼飯店吃晚飯呢。」 

失去的世界

一、英雄事業就在我們周圍 

她的父親亨格頓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腸好,但絶對是以愚蠢的白我為中心。我毫不懷疑他心裡深信,我每週來三次是因為陪着他是一種快樂。想到將有這樣一個岳父真叫人掃興,但是沒有什麼東西能使我與格拉迪斯分開。 

那天晚上有一個小時或者還多一點,我聽著他那單調的談話。最後他跳了起來,說了些關於我平時不動腦筋的話,就進他的房間換衣服,出席會議去了。 

終於我單獨和格拉迪斯一起了。她多美啊!我們當時是朋友,十分好的朋友,但只是朋友。而格拉迪斯具備了女性的各種美德。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通向她心靈的道路。不過,管它結果怎樣,今天晚上我得跟她淡了。 

我正要打破長時期的沉默,兩只要命的黑眼睛望着我。 

「我覺得你要向我求婚了,納德。我真的盼望你不要這樣,事情象現在這樣要好得多。」 

我把椅子挪近了點。 


  
「噯,你怎麼知道我要求婚了?」我奇怪地問。 

「女人還有不知道的嗎?但是,噢,納德,我們的友誼一直是那麼好,那麼愉快,毀了它多可惜呀!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能象你和我這樣談話,你不覺得是實在太好了嗎?」 

「我說不清楚,格拉迪斯。瞧,象我們這樣談,我可以跟——跟火車站站長談。」這話使得我們兩人都笑了。「連一點點讓我滿意的地方都沒有。我希望我的胳臂摟着你,你的頭靠着我的胸脯,而且——噢,格拉迪斯,我希望....」 

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瞧見了我準備要表示我的某些希望。 

「你把什麼都搞糟了,納德,」她說。”這種事沒發生以前,事情是這麼完美、自然,這真糟糕。” 

「這是天性,」我說。「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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