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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至于總括治國的方針策略,端正自己的言論行動,統一治國的綱紀法度,從而匯聚天下的英雄豪傑,把根本的原則告訴給他們,拿最正確的道理教導他們;在室堂之內、竹蓆之上,那聖明帝王的禮義制度集中地具備于此,那太平時代的風俗蓬勃地興起於此。上述六種學說是不能侵入這講堂的,那十二個人是不能接近這講席的。他們雖然沒有立錐之地,但天子諸侯不能與之競爭名望;他們雖然只是處在一個大夫的職位上,但不是一個諸侯國的國君所能單獨任用,不是一個諸侯國所能單獨容納,他們的盛名比同於諸侯,各國諸侯無不願意讓他們來當自己的臣子。這是聖人中沒有得到權勢的人啊,孔子、子弓就是這種人。
第
86講:
6.
9一天下,財萬物(
1),長養人民,兼利天下;通達之屬,莫不從服,六說者立息,十二子者遷化。則聖人之得勢者,舜、禹是也。
【註釋】
(
1)財:通「裁」,控制,安排。
【譯文】
統一天下,管理萬物,養育人民,使天下人都得到好處;凡能到達的地方,沒有人不服從,上述六種學說立刻消聲匿跡,十二個人也棄邪從正。這是聖人中得到了權勢的人啊,舜、禹就是這種人。
第
87講:
6.
10今夫仁人也,將何務哉?上則法舜、禹之制,下則法仲尼、子弓之義,以務息十二子之說。如是,則天下之害除,仁人之事畢,聖王之跡著矣。
【譯文】
當今講究仁德的人該致力於什麼呢?上應師法舜、禹的政治制度,下應師法仲尼、子弓的道義,以求消除上述十二個人的學說。像這樣,那麼天下的禍害除去了,仁人的任務就完成了,聖明帝王的事蹟也就彰明了。
第
88講:
6.
11信信,信也;疑疑,亦信也。貴賢,仁也;賤不肖,亦仁也。言而當,知也;默而當,亦知也。故知默猶知言也。故多言而類(
1),聖人也;少言而法,君子也;多少無法而流湎然,雖辯,小人也。故勞力而不當民務,謂之奸事;勞知而不律先王,謂之奸心;辯說譬諭齊給便利而不順禮義(
2),謂之奸說。此三奸者,聖王之所禁也。知而險,賊而神,為詐而巧(
3),言無用而辯,辯不惠而察,治之大殃也。行闢而堅(
4),飾非而好,玩奸而澤,言辯而逆,古之大禁也。知而無法,勇而無憚,察辯而操僻(
5),淫大而用之(
6),好奸而與眾,利足而迷,負石而墜,是天下之所棄也。
【註釋】
(
1)故:猶「夫」,發語詞。類:見
6.
7注(
4)。(
2)齊給便利:見
2.
4注(
3)。(
3)為:通「偽」,
詭詐。(
4)闢:通「僻」,邪僻,邪惡。(
5)操僻:指
6.
6所說的「治怪說,玩琦辭」。(
6)淫:過分、
放蕩。大(t •
4i • 太):同「太」、「泰」、「汏」、「汰」,過分,驕奢。之:指代自己。
【譯文】
相信可信的東西,是確信;懷疑可疑的東西,也是確信。尊重賢能的人,是仁愛;卑視不賢的人,也是仁愛。說得恰當,是明智;沉默得恰當,也是明智。所以懂得在什麼場合下沉默不言等於懂得如何來說話。話說得多而合乎法度,便是聖人;話說得少而合乎法度,就是君子;說多說少都不合法度而放縱沉醉在其中,即使能言善辯,也是個小人。用儘力氣而不合於民眾的需求,就叫做奸邪的政務;費盡心思而不以古代聖王的法度為準則,就叫做奸邪的心機;辯說比喻起來迅速敏捷而不遵循禮義,就叫做奸邪的辯說。這三種奸邪的東西,是聖明的帝王所禁止的。生性聰明而險惡,手段狠毒而高明,行為詭詐而巧妙,言論不切實際而雄辯動聽,辯說毫無用處而明察入微,這些是政治方面的大禍害。為非作歹而又很堅決,文過飾非而似很完美,玩弄奸計而似有恩澤,能言善辯而違反常理,這些是古代特別加以禁止的。聰明而不守法度,勇敢而肆無忌憚,明察善辯而所持論點怪僻不經,荒淫驕奢而剛愎自用,喜歡搞陰謀詭計而同黨眾多,這就像善於奔走而誤入迷途、背着石頭而失足掉下,這些都是天下人所拋棄的啊。
第
89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