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塔夫 不用;隊伍里放著像他這樣的人,是會有損軍容的。 夏祿 哈哈哈!您說得很好,爵士;您說得很好,佩服,佩服。 弱漢弗蘭西斯! 弱漢 有,老爺。 福斯塔夫 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弱漢? 弱漢 女服裁縫,老爺。 夏祿 要不要取他,爵士? 福斯塔夫 也好。 可是他要是個男裝裁縫,早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你會不會在敵人的身上戳滿窟窿,正像你在一條女裙上所刺的針孔那麼多? 弱漢 我願意盡我的力,老爺。 福斯塔夫 說得好,好女服裁縫!說得好,勇敢的弱漢!你將要像暴怒的鴿子或是最雄偉的小鼠一般勇猛。 把這女服裁縫取了;好,夏祿先生。 把他務必取上,夏祿先生。 弱漢 老爺,我希望您也讓肉瘤去吧。 福斯塔夫 我希望你是一個男人的裁縫,可以把他修改得像樣點兒。 現在他帶著臭蟲的隊伍已經上千上萬了,哪裡還能派作普通士兵呢?就這樣算了吧,勇氣勃勃的弱漢! 弱漢 好吧,算了,老爺! 福斯塔夫 我領情了,可敬的弱漢。 底下該誰了? 夏祿 小公牛彼得! 福斯塔夫 好,讓我們瞧瞧小公牛。 小公牛 有,老爺。 福斯塔夫 憑著上帝起誓,好一個漢子!來,把小公牛取了,瞧他會不會叫起來。 小公牛 主啊!我的好隊長爺爺—— 福斯塔夫 什麼!我們還沒有牽著你走,你就叫起來了嗎? 小公牛 噯喲,老爺!我是一個有病的人。 福斯塔夫 你有什麼病? 小公牛 一場倒楣的傷風,老爺,還帶著咳嗽。 就是在國王加冕那天我去打鐘的時候得的,老爺。 福斯塔夫 來,你上戰場的時候披上一件袍子就得了;我們一定會把你的傷風趕走。 我可以想辦法叫你的朋友們給你打鐘。 全都齊了嗎? 夏祿 這兒已經比您所需要的數目多兩個人了,在我們這兒您只要取四個人就夠啦,爵士;所以請您跟我進去用餐吧。 福斯塔夫 來,我願意進去陪您喝杯酒兒,可是我沒有時間等候用餐。 我很高興看見您,真的,夏祿先生。 夏祿 啊,約翰爵士,您還記得我們睡在聖喬治鄉下的風車裡那一晚嗎? 福斯塔夫 別提起那句話了,好夏祿先生,別提起那句話了。 夏祿 哈!那真是一個有趣的晚上。 那個琴·耐特渥克姑娘還活著嗎? 福斯塔夫 她還活著,夏祿先生。 夏祿 她總是想攆我走,可就是辦不到。 福斯塔夫 哦,哦,她老是說她受不了夏祿先生的輕薄。 夏祿 真的,我會逗得她發起怒來。 那時候她是一個花姑娘。 現在怎麼樣啦? 福斯塔夫 老了,老了,夏祿先生。 夏祿 哦,她一定老了;她不能不老,她當然要老的;她跟她的前夫生下羅賓的時候,我還沒有進克里門學院哩。 賽倫斯 那是五十五年以前的事了。 夏祿 哈!賽倫斯兄弟,你才想不到這位騎士跟我當時所經歷過的種種事情哩。 哈!約翰爵士,我說得對嗎? 福斯塔夫 我們曾經聽過半夜的鐘聲,夏祿先生。 夏祿 正是,正是,正是;真的,約翰爵士,我們曾經聽過半夜的鐘聲。 我們的口號是「哼,孩子們!」來,我們用餐去吧;來,我們用餐去吧。 耶穌,我們從前過的是些什麼日子!來,來。 (福斯塔夫、夏祿、賽倫斯同下。 ) 小公牛 好巴道夫伍長大爺,幫幫忙,我送您這四個十先令的法國克郎。 不瞞您說,大爺,我寧願給人吊死,大爺,也不願去當兵;雖然拿我自己來說,大爺,我倒是滿不在乎的;可是因為想著總有些不大願意,而且拿我自己來說,我也很想跟我的親友們住在一塊兒;要不然的話,大爺,拿我自己來說,我倒是不大在乎的。 巴道夫 好,站在一旁。 黴老兒 好伍長爺爺,看在我那老娘的面上,幫幫忙吧;我一去以後,再也沒有人替她作事了;她年紀這麼老,一個人怎麼過得了日子?我也送給您四十先令,大爺。 巴道夫 好,站在一旁。 弱漢 憑良心說,我倒並不在乎;死了一次不死第二次,我們誰都欠著上帝一條命。 我決不存那種卑劣的心思;死也好,活也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為王上效勞是每一個人的天職;無論如何,今年死了明年總不會再死。 巴道夫 說得好;你是個好漢子。 弱漢 真的,我可不存那種卑劣的心思。 福斯塔夫及二法官重上。 福斯塔夫 來,先生,我應該帶哪幾個人去? 夏祿 四個,您可以隨意選擇。 巴道夫 (向福斯塔夫)爵爺,跟您說句話。 我已經從黴老兒和小公牛那裡拿到三鎊錢,他們希望您把他們放走。 福斯塔夫 (向巴道夫)好的。 夏祿 來,約翰爵士,您要哪四個人? 福斯塔夫 您替我選吧。 夏祿 好,那麼,黴老兒,小公牛,弱漢,影子。 福斯塔夫 黴老兒,小公牛,你們兩人聽著:你,黴老兒,好好住在家裡,等過了兵役年齡再說吧;你,小公牛,等你長大起來,夠得上兵役年齡的時候再來吧;我不要你們。 夏祿 約翰爵士,約翰爵士,您別弄錯了;他們是您的最適當的兵丁,我希望您手下都是些最好的漢子。 第4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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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全集 《亨利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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