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趕到,恐怕她就不在人世了,」他答道,「她臨終的狀態真可怕,完全是營養不足致死。 6月份,她派人叫我的時候,病已嚴重,任何醫道都無能為力了。 她的癥狀十分可怕,想必德·莫爾索先生向您描述過,他不是自以為有過那種感覺麼。 伯爵夫人並不是因為痛苦而偶然失調,那樣好辦,經過醫生診治,身體反而會更健康;也不是病症初起,經過調養就能恢復正常,這兩種情況都不是。 她的病已經作成,到了醫術無能為力的程度:憂鬱成疾,無法醫治,就像匕首造成的致命傷。 她的病是某個器官衰竭造成的;這種器官的功能同心臟一樣,是維繫生命所不可缺少的。 憂傷像匕首一樣厲害。 千萬不要搞錯了!德·莫爾索夫人要死於旁人不知的心病。 」 「旁人不知!」我說,「她的孩子沒生病吧?」 「沒有,」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自從她病重之後,德·莫爾索先生就不再折磨她了。 我去也沒用了,有阿澤的德朗德先生就夠了;什麼藥也不管用,病人要忍受劇烈的痛苦。 她那樣富有。 年輕、漂亮,臨終卻骨瘦如柴,餓得面容蒼老,最後竟然活活餓死!四十天來,她的胃彷彿閉合了,不管做什麼給她吃,她都吐出來。 」 奧裡熱先生緊緊握住我伸過去的手,他几乎是以尊敬的姿勢主動同我握手。 「堅強點兒,先生!」他說著,舉目望天。 他認為大家都同樣悲痛,便表示同情,殊不知他這話宛似穿心之箭,有毒的箭頭刺傷了我。 我飛身上車,許以酬賞,好讓驛車及時趕到。 第1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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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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