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論次其文。 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31),幽于縲紲(32)。 乃喟然而嘆曰:「是余之罪也夫。 是余之罪也夫!身毀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詩》、《書》隱約者,欲遂其志之思也。 昔西伯拘羑裡,演《周易》(33);孔子厄陳、蔡,作《春秋》(34);屈原放逐,著《離騷》(35);左丘失明,厥有《國語》(36);孫子臏腳,而論兵法(37);不韋遷蜀,世傳《呂覽》(38);韓非囚秦,《說難》、《孤憤》(39);《詩》三百篇(40),大抵賢聖發憤之所為作也。 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 」於是卒述陶唐以來(41),至于麟止(42),自黃帝始(43)。 選自中華書局排印本《史記》 太史公說:「我的父親生前曾經說過:『自周公死後,經過五百年才有了孔子。 孔子死後,到今天也有五百年了,有誰能繼承聖明時代的事業,修正《易傳》,續寫《春秋》,本於《詩經》、《尚書》、《禮記》、《樂經》的嗎?』」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把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呀!寄託在我的身上呀!小子怎麼敢推辭呢! 第1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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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觀止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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