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人王軒少年時就能作詩,很有才氣。 有一次他去游西小江,船停在苧蘿川,在西施石上題詩道:「嶺上千峰秀,江邊細草春。 今逢浣紗石,不見浣紗人。 」少頃看見有一個女子,身上的佩玉晃動着,扶着石筍,低聲地吟道:「妾自吳宮還越國,素衣千載無人識。 當時心比金石堅,今日與君堅不得。 」二人歡愉之後,那女子還依依難捨地說了些惜別的話。 後來,蕭山的郭凝素聽說了王軒的艷遇,每次路經浣沙溪,都要在那里長時間地逗留吟詠,多次題詩于浣紗石上,可從來是空寂無人,只好怏怏不快地返回來。 進士朱澤曾寫詩嘲笑他,聽說的人沒有不譏笑的。 郭凝素心裡感到羞恥,便再也不去了。 那詩寫道:「三春桃李本無言,苦被殘陽鳥雀喧。 借問東鄰效西子,何如郭素擬王軒。 」 徐彥若 唐乾寧中,荊南成汭曾為僧,盜據渚宮,尋即貢命。 末年,每事聘辯。 初以澧、朗在巡屬,為土豪雷滿所據,奏請割隷。 宰相徐彥若在中書,不為處置,由是銜之。 及彥若出鎮番禺,路由渚宮,汭雖加接延,而常怏怏。 饌後,更席而坐,詭辯鋒起。 徐曰:「令公位尊方面,自比桓、文。 雷滿,偏州一火草賊爾,令公不能加兵,而怨朝廷乎?」成赧焉而屈。 徐文雅高贍,聽之亹亹,成雖甚敬憚,猶以嶺外黃茅瘴,患者發落,而戲曰:「黃茅瘴,望相公保重。 」徐曰:「南海黃茅瘴,不死成和尚。 」蓋譏成公曾為僧也,終席慚恥之。 (出《北夢瑣言》) 【譯文】 唐朝乾寧年中期,荊南人成汭(過去當過和尚)竊據了渚宮,隨即便向朝廷進貢並表示聽命。 到乾寧末,每每有事都要與朝廷爭辯。 最初是因為澧朗這地方雖在自己屬地,卻被土豪雷滿所霸佔,因而奏朝廷割給自己管轄,當時宰相徐彥若正在中書省當政,沒有按其要求處置這件事,因而他懷恨在心。 等到徐彥若去鎮守番禺,路經渚宮時,成汭雖然也加以迎接,但心中常常是怏怏不快。 吃過飯後,換了席位坐下,爭辯又起。 徐彥若道:「令公在地位方面,常與桓文公相比,雷滿不過是偏闢之地的草寇而已,令公難道不能派兵,還要怨恨朝廷?」成汭赧顏而屈服。 徐彥若文雅而又高瞻遠矚。 所以他的話都令人聽而不倦。 成汭雖然也很敬畏,但還是以嶺南的一種地方病名子黃茅瘴來戲弄他,這種病得上就會掉頭髮,他說道:「嶺南可是要得黃茅瘴的,望相公多加保重。 」徐彥若道:「是啊,南海黃茅瘴,不死成和尚。 」這是譏諷成汭曾當過和尚。 直到席終都使他很羞愧。 馮涓 第22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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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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