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如果他們認為每一個東西的動力因都必須被追求出來同這個東西不同,他們怎麼會象停止在第一因上那樣停止在上帝身上,並且在上帝身上終止他們的追求呢? 阿幾米德在談到他在用和內切于圓形本身裡的一些直線形狀的類比關係證明圓形的東西時也許會說:如果我認為圓形不能被當作一個具有無窮的邊的直線形或準直線形,那麼我就不會給這個證明以任何力量,因為,真正說來,這個證明不把圓形看作是一個曲線圖形,而僅僅是把它看作是一個具有無窮數目的邊的圖形。 不錯,阿爾諾先生所做的和阿幾米德一樣。 如果阿爾諾先生認為這樣稱呼圓形不好,卻去希望保留阿幾米德的證明,說:如果我認為在這裡得出來的結論必須是指一個具有無窮數目的邊的圖形說的,那麼我就決不相信這是一個圓形,因為我確實知道圓形並不是一個直線形。 用這些話,他無疑不會和阿幾米德做的一樣,而恰恰相反,他給他自己一個障礙,並且阻礙別人去很好地理解他的證明。 我在這裡講得太多了,好象事物本身不值得講得這麼多,這是為了指出我十分小心,怕是在我的書裡出現一點點使神學家們有理由挑出毛病的地方。 最後,我已經在我對第二組反駁的答辯的第三點和第四點①裡足夠清楚地指出,當我說我們確知我們非常清楚、非常明白地領會的東西之所以都是真的是因為上帝存在,而我們確知上帝存在是因為我們對上帝存在領會得非常清楚、非常分明。 我這樣說並沒有陷入循環論證中,我是把我們事實上領會得非常清楚的東西同我們記得以前曾領會得非常清楚的東西區別開來。 ①「第三點和第四點」,法文第二版缺。 因為,首先,我們確知上帝存在,因為我們注意那些證明上帝存在的理由;不過在這以後,還需要我們記得曾經把一個東西領會得清清楚楚以便確知它是真的,如果我們不知道上帝存在,不知道他不可能是騙子,這就不行。 關於是否任何東西都不能存在於我們的精神裡(就精神之是一個在思維的東西而言),假如精神本身對那個東西沒有實現認識的話,這個問題,我認為非常容易解決,因為當我們這樣認為它的時候,我們看得很清楚,除了思維或者完全取決於思維的東西之外,沒有什麼東西存在於它裏邊,否則就不屬於精神,就精神之是一個在思維着的東西而言;而在我們心中不可能有任何思維(在它存在於我們心中的同時)是我們對之沒有一種現實認識的。 因此我不懷疑精神一滲入到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裡就開始思維,從這時起他就知道他思維,雖然他以後不記得他思維什麼,因為他所思維的東西沒有刻印在他的記憶裡。 不過必須注意,我們對於我們的精神的行為或活動有一種現實的認識而不總是對於它的功能才有現實的認識,除非是潛在的。 因此,當我們打算使用什麼功能的時候,如果這個功能是在我們的精神裡,我們立刻就得到關於它的現實認識。 就是因為這個原故,如果我們不能得到關於它的這種現實認識,我們就可以確實無疑地否認它在那裡。 對於能夠給神學家們引起疑難的東西的答辯 我反對阿爾諾先生的頭幾個理由,我試求招架其次的幾個理由,我完全同意後來的那些理由,最後一個除外,在那個問題上,我希望用不着費多大力氣就能讓他同意我的意見。 因此我坦率地跟他一起承認,在第一個沉思裡,甚至在其餘的幾個沉思裡,所包含的東西並不是對各種人都合適的,也並不適合一切人的才能;不過這不是到今天我才做這個聲明的。 這個聲明我已經做過了,而且只要有機會,我將來還要聲明多少次。 這也是阻止我在《談方法》一書中談論這些事的唯一理由,因為《談方法》是用普通語言寫的①,我把這樣的問題留給《沉思集》,因為它應該是僅僅為最有才華的人看的,這我說過不止一次了。 ①指用法文而不是用拉丁文寫的。 不能說這些東西既然並不是對大家都合適、都有用,我就最好不寫;因為我認為這些東西非常必要,我相信如果沒有它們,人們就決不能在哲學上建立任何堅實可靠的東西。 雖然鐵器和火如果讓孩子們或者不謹慎的人拿到是會發生危險的,可是,因為它們在生活上是有用的,沒有人認為由於危險而不使用這些東西。 然而,在第四個沉思裡,我的計劃是談論在分辨真和假上所犯的錯誤,而不是在追求善和惡上所發生的錯誤,並且在我說我們應該僅僅相信我們明顯地認識的東西時,我總是排除有關信仰和我們生活上的行為的東西,這在我的《沉思集》的全部內容裡都可以證明。 除此而外,我特意在對第二組反駁的第五點①裡做過聲明,在我的《沉思集》的《內容提要》裡,我也聲明過,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指出我是多麼尊重阿爾諾先生的判斷,多麼重視他的勸告。 ①「第五點」,法文第二版缺。 還剩下聖體聖事的問題了。 阿爾諾先生認為我的意見不合適,他說,因為麵包的實體一旦從聖體的麵包裡去掉,就只剩下一些偶性了,這是我們的一個信條。 然而他認為,我不承認實在的偶性,而只承認樣態,這些樣態如果離開它們所依附的實體就不能被領會,從而不能離開實體而存在。 第8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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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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