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德被銬在機艙里,機艙里堆滿了搶掠來的金銀財寶。 馬拉德在地上滾動著,雙眼望著關根。 院長巴林松和死神對峙著。 床上躺著石根利秋。 醫生們在奮力搶救。 他終於從麻醉狀態中醒過來了,但也只不過是醒來而已。 他面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嘴唇發紫,呼吸微弱。 巴林松給石根打了幾針,也輸了液,該用的方法都用了,但他呼吸依舊困難。 一位大夫給他進行心臟按摩。 「他也許會死掉的。 」巴林松想。 這時石根全身開始出現紫青色的斑點。 白鳥鐵善走了進來。 「怎麼樣?」 巴林松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怎麼……」白鳥站到石根身旁。 麻醉科主任和護士守護在石根身旁。 誰也不想責備麻醉科主任。 他施放麻醉氣是被迫的,再說,正因為施放了麻醉氣,才使癌病船得了救。 馬拉德回來了,被搶走的金銀財寶也回來了,到現在為止,癌病船上還沒有一個人死亡。 石根如果不死,就證明施放麻醉氣是正確的。 所以現在要極力搶救石根,以求得好的結局。 巴林松什麼話也沒說,因為正是他推薦來的人是這次叛亂的頭子。 他感到無話好說。 一位護士走了進來。 「患者的朋友,一位少女,無論如何要求進來看看患者。 」 「把她帶進來。 」 巴林松遲緩地說了一句。 石根的體溫慢慢地降下來,血壓降得更厲害,機域儀表無情地宣告:他死了。 正在這時,夕雨子被帶進來,她趕忙奔到石根身旁。 白鳥望著她,才想起來她就是夕雨子。 夕雨子眼含淚水,直盯著石根,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叔叔!」 她拚命抓住石根的手腕。 「您不要死,叔叔。 您一個人不能死啊!」她終於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脫衣服。 「夕雨子,你要幹什麼?」宮地裡子——夕雨子的護士急忙走過來。 「叔叔冷啊,他身上涼極了!」她把背心也脫下來。 一個少女的骨瘦如柴的軀體出現在人們面前。 夕雨子抱住石根的身體,宮地裡子抱住夕雨子。 「反正已經這樣了。 」白鳥說。 「別讓那姑娘抱住死者的屍體,趕緊把死者的衣服脫下來。 」 宮地裡子遵命去脫死者的衣服。 夕雨子哭喊著伏在石根身上,不讓護士動。 誰也沒開口,大家都默默地看著。 白鳥走出去,回到船長辦公室。 「北斗號」繼續南下。 從窗戶上可以望見過往船隻的燈光。 白鳥站在窗前,向外瞭望。 他眼前總是浮現出那少女伏在死者的紫青色身體上的悽慘景象。 他感到自己責任重大。 他默默地望著咆哮的大海,喝了幾口酒。 他準備在新加坡下船。 應當召開審查委員會。 最高委員會成員已經到新加坡來了,這是極好的機會。 兩小時後,巴林松給白鳥打來了電話—— 「奇蹟!出現了奇蹟!少女把死者從死神那裡搶回來啦!」 「真的嗎?!」 「少女一直抱著死者!」 「……」 「醫生正在搶救,紫青色斑開始消失,他已經甦醒過來了。 用不著擔心!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你也完全可以相信人是有靈魂的了!怎麼樣,我們乾一杯好嗎?」 「好的。 到我辦公室來吧!」 白鳥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馬上去!」巴林松的聲音也很高。 白鳥放下話筒,又望著窗戶。 海洋上映出了朝霞的光輝。 癌病船又迎來新的一天。 第二章 新加坡會議(1) 第二章 新加坡會議一 新加坡會議主要是討論防癌問題。 會議準備在九月十日召開,會期一個月,由 W H O主持。 W H O是世界保健機構,是聯合國的一部分,有一百三十一個國家加入了這一國際組織。 總部設在瑞士日內瓦。 執行理事會由二十四個國家的代表組成。 理事長安理·彼爾久,五十五歲,瑞士人。 彼爾久覺著從開始設計癌病船到癌病船起航,都非常順利。 他當時提議癌病船抵達新加坡后,召開新加坡防癌會議,得到了理事會的同意。 W H0的太平洋地區委員會設在馬尼拉。 新加坡防癌會議主要由太平洋地區委員會負責籌備。 日本屬於太平洋地區委員會。 除日本外,中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緬甸、印度尼西亞、澳大利亞、菲律賓、泰國、柬埔寨等國家都派來了醫生,準備就癌病船上的疑難病癥進行會診並出席會議參加討論。 各國來的三百多名醫生都帶來了本國的幾名癌癥患者,準備順便進行一下治療。 九月九日,新加坡總理為防癌會議開幕舉行了招待會。 第二天,會議正式開幕了。 新加坡是個美麗的城市,有「白亞之城」的美稱,還是東南亞一帶的文化名城。 新加坡碼頭停靠著巨大而美麗的「北斗號」。 人們爭相前來參觀。 當然,同新加坡防癌會議毫無關係的人也有——就是白鳥鐵善。 同一天,查詢委員會也舉行了會議。 財團癌病船管理委員會派來了六名最高委員會委員。 W H O理事長彼爾久也參加了會議…… 會議在「北斗號」的小會議室舉行。 巴林松院長作為原告出席了會議。 一開頭巴林松就提出了一個完全出乎人們預料的提議,「我撤銷對白鳥船長的控告,並希望立即停止這次會議。 白鳥鐵善是位偉大的船長。 」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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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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