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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 220 / 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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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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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頁

朗讀:

「我們是上劇院去的。霧太大,以致無法乘坐馬車。我們步行着,走到辦公室附近時,他突然竄進霧裡去了。」 

「什麼話也沒說?」 


  

「他驚叫了一聲,就是這些。我等待着,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回家了。第二天早上辦公室開門之後,他們就來查詢了。十二點左右我聽到可怕的消息。啊,福爾摩斯先生,你要是能夠輓回他的榮譽該多好呀!榮譽對他可是件大事。」 

福爾摩斯沉痛地搖搖頭。 

「走,華生,」他說,“到別處去想辦法。我們的下一站必須是檔案被盜的辦公室。 

「原來對這個年青人就已經夠不利的了,可是我們的查詢使得情況對他更加不利了。"他說話時馬車已經緩緩走動了。“即將到來的婚事使他起了犯罪的念頭。他當然需要錢。既然他談到錢,他就起了心了。他把他的打算告訴她,差一點使她也成了他叛國的同謀。真是糟透啦。」 

「但是,福爾摩斯,性格肯定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吧?那麼,再說他為什麼要把這個姑娘撂在街上,跑去幹這一件罪行呢?」 

「說得對!肯定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他們遇到的是難以對付的情況。」 

高級辦事員悉得尼·約翰遜先生在辦公室裡會見我們。他恭敬地接待了我們,這往往是我同伴的名片所帶來的。他是個身材很瘦、粗魯、臉上有斑點的中年人,面容憔悴。由於他總是精神緊張,兩隻手一直在抽搐着。 

「真糟糕,福爾摩斯先生,太糟糕啦!主管人死了,你聽說了嗎?」 

「我們剛從他家裡來。」 

「這地方亂糟糟的。主管人死了,卡多甘·韋斯特死了,檔案被盜了。可是,星期一晚上我們關門的時候,我們的辦公室是和政府部門的任何一個辦公室一樣有效率的。老天爺,想AE餦f1來真可怕!在這些人裡面,這個韋斯特竟會幹出這種事來!」 

「那麼,你是肯定他有罪的嘍?」 

「我看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解脫。我是象信任我自己一樣信任他的。」 

「辦公室是在星期一幾點鐘關的?」 

「五點鐘。」 

「是你關的?」 

「我總是最後一個出來。」 

「計劃放在哪裡?」 

「保險柜裡。是我親自放進去的。」 

「這屋子沒有看守人嗎?」 

「有。不過他還得看守另外幾個部門。看守人是個老兵,十分誠實可靠。那天晚上,他沒有發現什麼。當然霧是很大的。」 

「說不定卡多甘·韋斯特是想在下班以後溜進來哩,他要有三把鑰匙才能拿到檔案,對不對?」 

「對,三把。外屋一把,辦公室一把,保險柜一把。」 

「只有詹姆斯·瓦爾特爵士和你才有這些鑰匙嗎?」 

「門的鑰匙我沒有——我只有保險柜的。」 

「詹姆斯爵士氣日工作是一個有條理的人嗎?」 

「是的,我認為是的。這三把鑰匙,就我所知,他是拴在同一個小環上的。我經常看見鑰匙拴在小環上面。」 

「他到倫敦去是帶著這個小環去的?」 

「他是這樣說的。」 

「你的鑰匙從來沒有離過手?」 

「沒有。」 

「如果韋斯特是嫌疑犯,他一定有一把仿造的鑰匙,可是在他身上並沒有找到。另外一點:如果這個辦公室裡有一名職員存心出賣計劃,複製計劃難道不比象實際上所做的那樣把計劃原本拿走更簡單些嗎?」 

「有效地複製計劃,需要具有相當的技術知識才行。」 


  

「不過,我想詹姆斯爵士也好,你也好,韋斯特也好,都是有這種技術知識的吧?」 

「那當然,我們都懂。可是,我請你別把我往這件事上拉,福爾摩斯先生。事實上,計劃原件已經在韋斯特身上發現了,我們這樣東猜西想又有什麼用處?」 

「唔,他滿可以萬無一失地進行複製,這樣他同樣能夠達到目的,他卻偏要去冒險偷盜原件。真是奇怪。」 

「是奇怪,這沒有問題——可是他這樣幹了。」 

「每進行一次查詢,案情總是有些令人費解的地方。現在有三份檔案仍然丟失在外。據我所知,這是極端重要的檔案。」 

「是的,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誰掌握了這三份檔案,不需要另外七份檔案就可以建造一艘布魯斯-帕廷頓潛水艇了?」 

「這一點我已向海軍部作了報告。不過,我今天又翻閲了一下圖紙。是不是這樣,我也不能肯定。雙閥門自動調節孔的圖樣是畫在已經找回的一張檔案上的。外國人是造不出這種船來的,除非他們發明出來了。當然,他們也可能很快就能克服這方面的困難。」 

「丟失的三份圖紙是不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 

「我想,在你的允許下,我現在要在這屋子裡走一走。我本來想問的問題,現在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他檢查了保險柜的鎖、房門,最後是窗戶上的鐵製窗葉。當我們來到外面的草地上時,這才引起了他的濃厚興趣。窗外有一叢月桂樹。有幾根樹枝看上去好象曾被攀折過。他用放大鏡仔細檢查了樹枝,接着又察看了樹下地面上的幾個模糊不清的記號。最後,他要那位高級辦事員關上鐵百葉窗。他指着叫我看,百葉窗正中間關不嚴實,有人在窗外是可以看得見室內情形的。 

「三天的耽誤,破壞了這些跡印。跡印也許能說明一些問題,也許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好罷,華生,我想烏爾威奇不可能給我們進一步的幫助啦。我們的收穫並不大。看能不能在倫敦幹得更好一點。」 

然而,在我們離開烏爾威奇車站之前,我們又得到一點收穫。售票員滿有把握地說,他看見過卡多甘·韋斯特——他記得他——就在星期一晚上,他是坐八點一刻開往倫敦橋的那趟車去倫敦的。他是一個人,買了一張三等單程車票。他的驚慌失措的舉動當時使售票員感到吃驚。他發抖得厲害,找給他的錢都拿不住,還是售票員幫他拿的。參看時間表說明,韋斯特在七點半鐘左右離開那個姑娘之後,八點一刻這趟車是他可能搭乘的第一趟車。 

“讓我們重新來看看,華生,「福爾摩斯沉默了半小時之後說。」我想不起在我們兩人共同進行的偵查中,還有什麼比這更棘手的案子。每向前走一步,就看見前面又出現一個新的障礙。不過,我們當然已經取得了某些可喜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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