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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相同。(
5)跡:蹤跡,行蹤。跡長:行蹤長,指所走的政治道路很長,即在位時間長久。
【譯文】
王者制定事物的名稱,名稱一旦確定,那麼實際事物就能分辨了;制定名稱的原則一旦實行,那麼思想就能溝通了;於是就慎重地率領民眾統一到這些名稱上來。所以,支解詞句、擅自創造名稱來擾亂正確的名稱,使民眾疑惑不定,使人們增加爭辯,那就要稱之為罪大惡極的壞人,他的罪和偽造信符與度量衡的罪一樣。所以聖王統治下的民眾沒有誰敢依靠製造怪僻的詞句來擾亂正確的名稱,因此他的民眾就很樸實。樸實就容易使喚,容易使喚就能成就功業。他的民眾沒有誰敢依靠製造怪僻的詞句來擾亂正確的名稱,所以就專心于遵行法度而謹慎地遵守政令了。像這樣,那麼他的統治就長久了。統治長久而功業建成,是政治的最高境界啊。這是嚴謹地堅持用名稱來約束民眾的功效啊。
第
344講:
22.
3今聖王沒,名守慢,奇辭起,名實亂,是非之形不明,則雖守法之吏、誦數之儒(
1),亦皆亂也。若有王者起,必將有循于舊名,有作於新名。然則所為有名,與所緣以同異(
2),與制名之樞要,不可不察也。
【註釋】
(
1)數:指禮制。(
2)緣:依照,根據。以:使。參見《古書虛字集釋》。
【譯文】
現在聖明的帝王去世了,名稱的管理鬆懈了,怪僻的詞句產生了,名稱和實際事物的對應關係很混亂,正確和錯誤的輪廓不清楚,那麼即使是掌管法度的官吏、講述禮制的儒生,也都昏亂不清。如果再有王者出現,一定會對舊的名稱有所沿用,並創製一些新的名稱。這樣的話,那麼對於為什麼要有名稱、使事物的名稱有同有異的根據、以及制定名稱的關鍵等問題,就不能不搞清楚了。
第
345講:
22.
4異形離心交喻(
1),異物名實玄紐(
2),貴賤不明,同異不別。如是,則志必有不喻之患,而事必有因廢之禍。故知者為之分別制名以指實,上以明貴賤,下以辨同異。貴賤明,同異別,如是,則志無不喻之患,事無困廢之禍。此所為有名也。
【註釋】
(
1)這句與「貴賤不明」相應。形:形體,指人。離:背離。(
2)這句與「同異不別」相應。玄:
通「眩」,迷亂。紐:結。
【譯文】
不同的人如果用不同的意念來互相曉喻,不同的事物如果讓名稱和實際內容混亂地纏結在一起,那麼社會地位的高貴和卑賤就不能彰明,事物的相同和相異就不能分別。像這樣,那麼意思就一定會有不能被瞭解的憂患,而事情就一定會有陷入困境而被廢棄的災禍。所以明智的聖王給萬事萬物分別制定名稱來指明實際事物,上用來彰明高貴和卑賤,下用來分辨相同和相異。高貴和卑賤彰明了,相同和相異區別了,像這樣,那麼意思就不會有不能被瞭解的憂患,事情就不會有陷入困境而被廢棄的災禍。這就是為什麼要有名稱的原因。
第
346講:
22.
5然則何緣而以同異?曰:緣天官(
1)。凡同類、同情者,其天官之意物也同,故比方之疑似而通(
2),是所以共其約名以相期也(
3)。形體、色、理(
4),以目異;聲音、清濁、調竽、奇聲(
5),以耳異;甘、苦、咸、淡、辛、酸、奇味,以口異;香、臭、芬、鬱、腥、臊、灑、酸、奇臭(
6),以鼻異;疾、養、ě、熱、滑、鈹、輕、重(
7),以形體異;說、故、喜、怒、哀、樂、愛、惡、欲(
8),以心異。心有征知(
9)。征知,則緣耳而知聲可也,緣目而知形可也,然而征知必將待天官之當簿其類然後可也(
10)。五官簿之而不知(
11),心征之而無說(
12),則人莫不然謂之不知(
13)。此所緣而以同異也。
【註釋】
(
1)天官:天生的感官,指耳、目、鼻、口、身,見
17.
4。(
2)比方:比擬,指對事物進行描摹。
疑(n • !你):通「擬」,模擬。(
3)以上幾句說明「何緣而以同」。由於天官對事物的體會相同,所以
對同類的事物可以使用相同的名稱。約名:概括的名稱。以馬為例,「■」(毛色黃白相雜的馬)、
「駁」(毛色青白相雜的馬)、「駱」(白身黑鬣的馬)、「騂」(赤色馬)、「駽」(青黑色的馬)、
「駔」(公馬)、「■」(賽馬)、「駘」(劣馬)、「駒」(少壯之馬)、「駑」(低能的馬)、
「駿」(良馬)……等等是異名(這些可以用來說明「何緣而以異」),而「馬」就是約名。期:會
合,交際。(
4)此下說明「何緣而以異」。由於天官對事物有名種各樣的區別功能,所以對具體的事物
就應使用相異的名稱。(
5)聲音:古代樂音分為宮、商、角、徵、羽五音,單發的某一音叫「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