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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音樂在祖廟之中,君臣上下一起聽了它,就再也沒有人不和諧恭敬的了;在家門之內,父子兄弟一起聽了它,就再也沒有人不和睦相親的了;在鄉村裡弄之中,年長的和年少的一起聽了它,就再也沒有人不和協順從的了。音樂,是審定一個主音來確定其他和音的,是配上各種樂器來調整節奏的,是一起演奏來組成眾音和諧的樂曲的;它足能用來率領統一的原則,足能用來整治各種變化。這就是古代聖王設置音樂的方法啊。可是墨子卻反對音樂,又能怎麼樣呢?
第
314講:
20.
3故聽其《雅》、《頌》之聲,百志意得廣焉;執其干戚,習其俯仰屈伸,而容貌得莊焉;行其綴兆(
1),要其節奏(
2),而行列得正焉,進退得齊焉。故樂者,出所以征誅也,入所以揖讓也。征誅揖讓,其義一也(
3)。出所以征誅,則莫不聽從;入所以揖讓,則莫不從服。故樂者,天下之大齊也,中和之紀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是先王立樂之術也。而墨子非之,奈何?
【註釋】
(
1)綴:表記,指舞蹈時行列的標識。兆:界域,指舞蹈者活動的界域。綴兆:指舞蹈時的行列
位置。(
2)要(y •
1 o • 腰):迎合。(
3)義:意義,指作用。
【譯文】
所以,人們聽那《雅》、《頌》的音樂,志向心胸就能寬廣了;拿起那盾牌斧頭等舞具,練習那低頭抬頭彎曲伸展等舞蹈動作,容貌就能莊重了;行動在那舞蹈的行列位置上,迎合那舞曲的節奏,隊列就能不偏不斜了,進退就能整齊一致了。所以音樂,對外可用來征伐,對內可用來行禮讓。對於征伐與禮讓,音樂的作用是一樣的。對外用音樂作為征伐的工具,那就沒有人不聽從;對內用音樂作為禮讓的手段,那就沒有人不服從。所以音樂是齊一天下的工具,是中正和平的要領,是人的情感絶對不能脫離的東西。這就是古代聖王設置音樂的策略。可是墨子卻反對音樂,又能怎麼樣呢?
第
315講:
20.
4且樂者,先王之所以飾喜也;軍旅鈇鉞者(
1),先王之所以飾怒也。先王喜怒皆得其齊焉(
2)。是故喜而天下和之,怒而暴亂畏之。先王之道,禮樂正其盛者也,而墨子非之。故曰:墨子之於道也,猶瞽之於白黑也,猶聾之於清濁也,猶欲之楚而北求之也。
【註釋】
(
1)鈇(f • &夫):斧。鉞(yu •
8月):大斧。鈇鉞:都是古代斬殺的刑具,此泛指刑具。(
2)齊:
中,適當。一說「齊」讀為(j • @際),指分際、界限,也就是分寸的意思。焉:于之。「之」指代「樂」
與「軍旅鈇鉞」。
【譯文】
況且音樂,是古代的聖王用來表現喜悅的;軍隊和刑具,是古代的聖王用來表現憤怒的。古代聖王的喜悅和憤怒都能通過音樂與軍隊刑具而表達得恰如其分。所以,聖王喜悅了,天下人就附和他;聖人憤怒了,凶暴作亂的人就害怕他。古代聖王的政治原則中,禮制和音樂正是其中的大事,但墨子卻反對它們。所以說:墨子對於正確的政治原則,就好像是瞎子對於白色和黑色不能分辨一樣,就好像是聾子對於音質的清濁不能區別一樣,就好像是想到南方的楚國卻到北方去尋找它一樣。
第
316講:
20.
5夫聲樂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故先王謹為之文。樂中平,則民和而不流;樂肅莊,則民齊而不亂。民和齊,則兵勁城固,敵國不敢嬰也(
1)。如是,則百姓莫不安其處,樂其鄉,以至足其上矣。然後名聲於是白,光輝於是大,四海之民,莫不願得以為師。是王者之始也。樂姚冶以險,則民流僈鄙賤矣。流僈則亂,鄙賤則爭。亂爭,則兵弱城犯,敵國危之。如是,則百姓不安其處,不樂其鄉,不足其上矣。故禮樂廢而邪音起者,危削侮辱之本也。故先王貴禮樂而賤邪音。其在序官也(
2),曰:「修憲命,審誅賞,禁淫聲,以時順修,使夷俗邪音不敢亂雅,太師之事也。」
【註釋】
(
1)嬰:通「攖」,碰,觸犯。(
2)此下見
9.
24注。「誅賞」當依
9.
24作「詩商」。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