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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知,瞭解。(
4)已:止,不超過。此下幾句都在申述「所不為」、「所不慮」,指聖人對於「天」、
「地」、「四時」、「陰陽」的瞭解,僅止於此,其餘的都屬於「所不為」、「所不慮」的範圍,所
以都用「已」字。見(xi •
4n • 現):同「現」。期:日期,這裡用作動詞,指確定日期。其見象之可以
期者:指可以用來確定時節日期的天文現象。如可以確定夏至日與冬至日的「日長至」與「日短至」,
可以確定春分、秋分的「日夜分」等等。(
5)宜:適宜,指適合農作物生長的條件。息:繁殖,指種植
莊稼。(
6)數:規律,指曆數,帶有規律性的節氣。事:從事,指安排農事。(
7)知:當作「和」,見
17.
3注(
4)。(
8)官人:任用人。但解為「官吏」也通。
【譯文】
所以最大的技巧在於有些事情不去做,最大的智慧在於有些事情不去考慮。對於上天所要瞭解的,不過是它所顯現的天象中那些可以測定氣候變化的天文資料罷了;對於大地所要瞭解的,不過是它所顯現的適宜條件中那些可以便利種植莊稼的地文資料罷了;對於四季所要瞭解的,不過是它們所顯現的規律中可以安排農業生產的節氣罷了;對於陰陽所要瞭解的,不過是它們所顯現的和氣中可以治理事物的因素罷了。聖人任用別人來掌握這些自然現象而自己所做的只是去掌握治理國家的原則。
第
270講:
17.
6治亂,天邪?曰:日月、星辰、瑞歷(
1),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大也。時邢?曰:繁啟、蕃長於春夏(
2),畜積、收臧于秋冬,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時也。地邪?曰:得地則生,失地則死,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地也。《詩》曰(
3):「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此之謂也。
【註釋】
(
1)星辰:星的總稱。一說星指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辰指恆星二十八宿。瑞:吉祥。
歷:記錄年月日及時令節氣的曆書,曆書是吉祥之書,所以稱「瑞歷」。(
2)繁:多。啟:發。蕃:茂
盛。(
3)以下參見
9.
17注(
8)、(
9)、(
10)。
【譯文】
社會的安定或混亂,是由上天決定的嗎?回答說:太陽月亮、行星恆星、祥瑞的曆書,這在禹與桀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並不是由上天決定的。那麼,是季節造成的嗎?回答說:莊稼在春季、夏季紛紛發芽、茂盛地生長,在秋季、冬季積蓄、收藏,這在禹與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並不是季節造成的。那麼,是大地造成的嗎?回答說:莊稼得到了大地就生長,失去了大地就死亡,這在禹與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並不是大地造成的。《詩》云:「天生高大的岐山,太王使它大發展;太王已經造此都,文王使它長平安。」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第
271講:
17.
7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
1),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君子不為小人之匈匈也輟行(
2)。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數矣,君子有常體矣(
3)。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計其功。《詩》曰(
4):「禮義之不愆(
5),何恤人之言兮?」此之謂也。
【註釋】
(
1)輟(chu • ^綽):廢止。(
2)《集解》「小人」下無「之」字,據宋浙本補。匈匈:通「訩訩」,
形容爭辯喧閙的聲音。(
3)體:體統,規矩。(
4)引詩不見于今本《詩經》,是佚詩。可參見
22.
9。(
5)
《集解》無「禮義之不愆」,據《文選》卷四十五《答客難》引文補。愆(qi •
1 n • 千):過失,過錯。
【譯文】
上天並不因為人們厭惡寒冷就取消冬季,大地並不因為人們厭惡遼遠就廢除寬廣,君子並不因為小人的嘰裡呱啦就中止行動。上天有經久不變的規律,大地有經久不變的法則,君子有經久不變的規矩。君子遵行那常規,而小人計較那功利。《詩》云:「禮義上我錯誤不犯,何必擔憂人說長道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第
272講:
17.
8楚王后車千乘,非知也(
1);君子啜菽飲水(
2),非愚也;是節然也(
3)。若夫心意修,德行厚,知慮明,生於今而志乎古,則是其在我者也。故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
4);小人錯其在己者(
5),而慕其在天者。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是以日進也;小人錯其在己者,而慕其在天者,是以日退也。故君子之所以日進與小人之所以日退,一也(
6)。君子、小人之所以相縣者(
7),在此耳!
【註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