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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吩咐眾臣,只希望湊一大筆款給你。你是異鄉人,也許你有一天思念家鄉,惦念親人,要回故鄉去,到那時,你就可以帶一筆巨款回去,享一輩子的福了。」
「陛下,願安拉賜福您!這麼多的奴婢,只有王公大臣才用得上,陛下已吩咐官員賞我現款,我已得到實惠,而這些部隊一樣多的奴僕,他們需要吃穿,我可是供不起他們的。」
「安拉在上,你說得有理。」國王笑了一笑,「這些奴僕的確夠組成一支隊伍了。你願意以每人一百金幣的代價把他們轉賣給我嗎?」
「我願意。」
國王派人到國庫取來金幣,交給艾皮·綏,然後把奴婢歸還他們的主子,對官員們說:「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都來領回你們自己的奴僕吧。」
文武官員遵命。艾皮·綏這才一身輕鬆,他十分感激地說道:「讚美安拉,是陛下將我從這一大群問我討吃討喝的奴僕中解救了出來。」
聽了艾皮·綏的話,國王忍不住大笑,然後率眾歸去。
澡堂生意蒸蒸日上
艾皮·綏把這一天收入的金幣數了一遍,小心收拾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澡堂正式營業,他又派人到街上做宣傳,說道:「凡到澡堂中洗澡的人,可以按自己的經濟能力,隨意交費。」於是人們約着絡繹不絶地去澡堂洗澡,每人都按照自己的經濟能力自願交費。艾皮·綏坐在櫃檯上收錢,生意興隆。天還沒黑,錢櫃卻已裝滿了。
王后要去澡堂洗澡,艾皮·綏惶恐地好準備。他把洗澡時間分為兩段,從上午到中午招待男人,從中午至傍晚招待婦女。他認真訓練女仆的技術,讓她們慇勤小心地伺候王后。王后很高興,給了一千金幣的洗澡費。洗完,她覺得心曠神怡,非常滿意。從此,艾皮·綏名聲大振。
他本人善良和藹。去洗澡的人,無論貧富,一視同仁,因而他不僅收入增加,而且結識了很多朋友和官宦,彼此交情很好。每逢禮拜五,國王都上澡堂去洗一次澡,付他一千金幣。其餘的日子,讓官吏和老百姓去洗。艾皮·綏盡心盡職,總讓顧客滿意而歸。
有一天,禦船的船長也來澡堂洗澡。艾皮·綏慇勤接待,親自服侍他,非常友善,還款待他咖啡茶水,免收洗澡費。船長受到優待,更加尊重他的人品,對他印象頗佳。
艾皮·勾來到澡堂
這段時間,艾皮·勾經常聽到人們議論澡堂。人們總是向對方說:「澡堂是人間最大的享受。安拉在上,明天咱們朋友一起上澡堂洗澡去吧。」
聽了這些談論,艾皮·勾心想:「我就不信。我倒要去看看那迷人的澡堂是什麼樣子的。」於是他穿上最華麗的服裝,騎着騾子,由八個奴僕簇擁着,上澡堂去了。剛到澡堂門前,就聞到了沉香的芬芳氣味,看見人們進進出出,裡面擠滿了官宦和老百姓。
他走進澡堂。
艾皮·綏一見他,便高興地起身招待。
「你這樣做,難道算是正人君子嗎?」艾皮·勾突然對艾皮·綏說:「我開了一所染坊,成為有名的染師,還結識了國王。我經營染坊,奴婢成群,不愁吃穿,大家都巴結我,而你卻不來看我,也不打聽一下好朋友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去找你,我打發奴僕上旅店和別的地方到處找,可是他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你杳無音訊。」
「我沒有找過你?你不是當着眾人的面,把我當賊一樣打了一頓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艾皮·勾裝出驚惶的樣子,「莫非被我打罵的那個人就是你嗎?」
「不錯!你打罵侮辱的就是我本人。」
艾皮·勾唉聲嘆氣,賭咒發誓,一個勁兒地推說是誤會,是因為他沒有把艾皮·綏認出來。他還強辯道:「有一個相貌像你的人,常溜進我的染坊偷洗染的布帛,因此我才會把你錯當小偷了。」他拍着手,一副悔恨的樣子,「沒辦法,只願安拉救助我了!我虧待你,但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呢?這件事啊,你也有責任,因為你沒有對我說清楚,當時我正忙昏了頭嘛。」
「兄弟,安拉寬恕你了。這是前生注定的。來呀!脫掉衣服,洗個澡,舒舒服服吧。」
「向安拉起誓,老兄!你原諒我嗎?」
「唉,真是前世注定該我倒霉,願安拉寬恕你,把我們的積怨一筆勾銷吧。」
「你是怎麼經營起這樁生意的呢?」
「這還得歸功於你開染房的辦法,你提醒了我呀。我學你的辦法求見國王,講了修設澡堂的必要,是他替我建築起這座澡堂的哩。」
「哦,我也是求國王幫助起家的。安拉保佑,我會請求國王看我的面子恩惠你的,可能他還不知道你是我夥伴吧?我會告訴他這一切,還要把你引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