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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晉鄙按兵不動。信陵君數諫魏王無效,便設法竊得兵符,擊殺晉鄙,奪取兵權,于公元前
257年
至邯鄲救趙勝秦。後十年,為上將軍,曾聯合五國擊退秦軍對魏國的進攻。
【譯文】
服從君主的命令而有利於君主叫做順從,服從君主的命令而不利於君主叫做諂媚;違抗君主的命令而有利於君主叫做忠誠,違抗君主的命令而不利于君主叫做篡奪。不顧君主的榮辱,不顧國家的得失,只是苟且迎合君主、無原則地求取容身,以此來保住自己的俸祿、去豢養結交的黨羽罷了,這種人叫做國家的奸賊。君主有了錯誤的謀劃、錯誤的行為,國家將危險、政權將滅亡,這時大臣、父兄中如果有人能向君主進呈意見,意見被採用就好,不被採用就離去,這叫做勸諫;如果有人能向君主進呈意見,意見被採用就好,不被採用就殉身,這叫做苦諍;如果有人能聯合有智慧的人同心協力,率領群臣百官一起強迫君主、糾正君主,君主雖然不服,卻不能不聽從,於是就靠此消除了國家的大憂患,去掉了國家的大禍害,結果使君主尊貴、國家安定,這叫做輔助;如果有人能抗拒君主的命令,借用君主的權力,反對君主的錯誤行為,因而使國家轉危為安,除去了君主蒙受的恥辱,功勞足夠用來成就國家的重大利益,這叫做匡正。所以勸諫、苦諍、輔助、匡正的人,是維護國家政權的大臣,是國君的寶貴財富,是英明的君主所尊敬優待的,但愚昧的主子、糊塗的國君卻把他們看作為自己的敵人。所以英明的君主所獎賞的人,卻是愚昧的君主所懲罰的對象;愚昧的君主所獎賞的人,卻是英明的君主所殺戮的對象。伊尹、箕子可以稱為勸諫了;比干、子胥可以稱為苦諍了;平原君對於趙國來說,可以稱為輔助了;信陵君對於魏國來說,可以稱為匡正了。古書上說:「依從正確的原則而不依從國君。」說的就是這種人啊。
第
223講:
13.
3故正義之臣設(
1),則朝廷不頗;諫、爭、輔、拂之人信,則君過不遠;爪牙之士施,則仇讎不作;邊境之臣處,則疆垂不喪(
2)。故明主好同而暗主好獨;明主尚賢使能而饗其盛(
3),暗主妒賢畏能而滅其功。罰其忠,賞其賊,夫是之謂至暗,桀、紂所以滅也。
【註釋】
(
1)設:安排,任用。(
2)垂:同「陲」,邊疆。(
3)饗(xi •
3ng • 享):通「享」,享受。盛:通
「成」,成果。
【譯文】
堅持正義的臣子得到進用,那麼朝廷就不會偏邪不正;勸諫、苦諍、輔助、匡正的人受到信任,那麼君主的過錯就不會延續很久;勇猛有力的武士被使用,那麼仇敵就不敢興風作浪;邊境上的大臣安置好了,那麼邊境就不會喪失。所以英明的君主喜歡團結別人共事而愚昧的君主喜歡孤家寡人;英明的君主推崇賢德的人、使用有才能的人而享有他們的成果,愚昧的君主忌妒賢德的人、害怕有才能的人而埋沒他們的功績。懲罰自己的忠臣,獎賞自己的奸賊,這叫做極其昏庸,這就是夏桀、商紂滅亡的原因。
第
224講:
13.
4事聖君者,有聽從無諫爭(
1);事中君者,有諫爭無諂諛(
2);事暴君者,有補削無撟拂(
3)。迫脅于亂時,窮居于暴國,而無所避之,則崇其美,揚其善,違其惡(
4),隱其敗,言其所長,不稱其所短,以為成俗。《詩》曰(
5):「國有大命,不可以告人,妨其躬身。」此之謂也。
【註釋】
(
1)聖君沒有過失,所以「有聽從無諫爭」。(
2)中等資材的君主可上可下,所以要「諫爭」以
使他明智;如果「諂諛」,就會使他成為昏君。(
3)削:古代竹簡上寫錯了字用刀颳去叫「削」,此引
申指悄悄除去君主的過失。撟拂:見
13.
2注(
5)、(
6)。暴君凶殘,所以只能暗中「補削」,而不能公
開地強行糾正,否則會遭殺身之禍而無濟於事。(
4)違:通「諱」(hu • @會),避忌,避開不說。(
5)引詩不見于今本《詩經》,是逸詩。
【譯文】
侍奉聖明君主的,有聽從而沒有勸諫苦諍;侍奉一般君主的,有勸諫苦諍而沒有奉承阿諛;侍奉暴君的,有彌補缺陷除去過失而沒有強行糾正。被逼迫、受挾制地生活在混亂的時代,走投無路地住在暴君統治的國家,而又沒有辦法避開這種處境,那就推崇他的美德,宣揚他的善行,不提他的罪惡,隱瞞他的失敗,稱道他的長處,不說他的短處,把這些作為既成的習俗。《詩》云:「國家有了重大政令,不可把它告訴別人,否則就會危害自身。」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第
225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