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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8)安:語助詞。信士:誠實的人,指老老實實地堅守「信法」的人。(
9)《集解》「所」下有「以」,
據世德堂本刪。下句同。
【譯文】
國家,是個沉重的擔子,不依靠長期積累起來的管理辦法去扶持它,它就要垮掉。所以,國家雖然是每一代都在更新的東西,但這不過是一種具有繼承性的更替;這種更替,並不是一種根本性的管理辦法的改變,它不過是改變了貴族階層的等級地位因而改變了他們的佩玉和步行要求罷了。日子短促得就像一個早上,人生短暫得就像一天,然而卻安然地存在着歷經上千年的國家,這是為什麼呢?回答說:這是因為採用了那些積累了上千年的確實可靠的辦法來維持國家,又和那些上千年的真誠之士一起搞政治的緣故。人沒有上百年的壽命,卻會有上千年的真誠之士,為什麼呢?回答說:用那些積累了上千年的禮法來把握自己的人,這就是上千年的真誠之士了。所以,和不斷地奉行禮義的君子搞政治,就能稱王天下;和正直忠誠守信完美的人士搞政治,就能稱霸諸侯;和搞權術陰謀傾軋顛覆的人搞政治,就會滅亡。這三種情況,是英明的君主要謹慎選擇的,也是講究仁德的人一定要弄明白的。善於選擇的,就能制服別人;不善於選擇的,別人就會制服他。
第
190講:
11.
9彼持國者,必不可以獨也;然則強固榮辱在於取相矣(
1)。身能,相能,如是者王。身不能,知恐懼而求能者,如是者強。身不能,不知恐懼而求能者,安唯便僻左右親比己者之用(
2),如是者危削,綦之而亡。國者,巨用之則大,小用之則小;綦大而王,綦小而亡,小巨分流者存。巨用之者,先義而後利,安不恤親疏,不恤貴賤,唯誠能之求,夫是之謂巨用之。小用之者,先利而後義,安不恤是非,不治曲直,唯便僻親比己者之用,夫是之謂小用之。巨用之者若彼,小用之者若此;小巨分流者,亦一若彼、一若此也。故曰:「粹而王,駁而霸(
3),無一焉而亡。」此之謂也。
【註釋】
(
1)固:通「盬」(g • (古),不堅實,脆弱。(
2)安:語助詞。下同。便僻(pi •
2nb • @駢臂):通
「便嬖」,善於逢迎而得到君主寵信的近臣。(
3)駁:雜,指「小巨分流者」。
【譯文】
那些掌握了國家的國君,一定不可以單靠自己;這樣看來,那麼是強大還是衰弱、是光榮還是恥辱就在於選取宰相了。自己有才能,宰相也有才能,像這樣的國君就能稱王天下。自己沒有才能,但知道恐懼而去尋覓有才能的人,像這樣的國君就能強大。自己沒有才能,又不懂得恐懼而去尋求有才能的人,只是任用些善於阿諛奉承的寵臣、身邊的侍從以及親近依附自己的人,像這樣的國君就會危險削弱,達到極點就會滅亡。國家,大治它就會強大,小治它就會弱小;極其強大就能稱王天下,極其弱小就會滅亡,小大各占一半的則能保存。所謂大治國家,就是先考慮道義而後考慮財利,任用人不顧親疏,不顧貴賤,只尋求真正有才能的人,這就叫做大治國家。所謂小治國家,就是先考慮財利而後考慮道義,不顧是非,不管曲直,只是任用善於阿諛奉承的寵臣和親近依附自己的人,這就叫做小治國家。大治國家就像那樣,小治國家就像這樣;所謂小大各占一半的,也就是一部分像那樣、一部分像這樣。所以說:「純粹地考慮道義、任用賢人的就能稱王天下,駁雜地義利兼顧、賢人親信並用的就能稱霸諸侯,一樣也做不到的就會滅亡。」此話說的就是這種道理。
第
191講:
11.
10國無禮則不正。禮之所以正國也,譬之,猶衡之於輕重也,猶繩墨之於曲直也,猶規矩之於方圓也,既錯之而人莫之能誣也(
1)。詩雲(
2):「如霜雪之將將(
3),如日月之光明;為之則存,不為則亡。」此之謂也。
【註釋】
(
1)錯:通「措」。設置。《禮記·經解》:“衡誠縣,不可欺以輕重;繩墨誠陳,不可欺以曲
直,規矩誠設,不可欺以方圜;君子審禮,不可誣以奸詐。”(
2)以下詩句不見于今本《詩經》,是佚
詩。(
3)將將(qi •
1 ng • 羌):嚴正肅殺的樣子(參見《詩·大雅·緜》傳),形容禮制的公正無私。
【譯文】
國家沒有禮制就不能治理好。禮制之所以能用來治國,打個比方,就好像秤能用來分辨輕重,就好像墨綫能用來分辨曲直,就好像圓規、曲尺能用來確定方圓一樣,已經把它們設置好了,人們就沒有誰再能搞欺騙了。詩云:「像霜雪那樣無情,像日月那樣光明;實行它就能生存,不實行就會喪命。」說的就是這個啊。
第
192講: